此話一出，整個大殿瞬間靜了下來，倒吸涼氣的聲音彼此起伏，大臣們一個個面色驚疑，懷疑的目光不斷地在夜初塵和沐宸音身上來回移動。
夜貴君長年不住宮中，可最近兩次回來，一次是因為暗夜公子，再一次就是這九皇子了。
暗夜公子是四皇子的師父，夜貴君愛屋及屋地護著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九皇子呢？難道就因為九皇子那張臉？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的是，若是夜貴君就因為這個原因就護上了，這理由似乎有些勉強。
大皇女和二皇女都傷成那樣了，連今日宴會都來不了，夜貴君身為鳳國人，竟然偏幫齊國九皇子，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眼見自己的父妃和師父被人如此污蔑，鳳長歡氣得面色青紅交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剛要憤怒地拍桌而起，就被一旁的鳳輕語拉住，然后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沖動，省的中了丞相的圈套，先聽聽母皇怎么說。
夜初塵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女皇安撫的握住他的手，然后一臉陰沉的看向楊瓊霞，“丞相，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
楊瓊霞拱手低頭道：“臣知這件事女皇難以接受，但是人言可畏，傳出去畢竟不好聽，若是夜貴君是清白的，就更應該查清事情真相。”
說完，她抬起頭直視夜初塵，“臣斗膽問一句，倘若夜貴君心里真的沒鬼，身正清白，可敢當著眾臣的面，用五皇女發誓，九皇子府那個姓夜的男寵并非夜貴君？而那個小侍從也并非夜貴君身邊的阿元？”
呵……果然是父女天性，哪怕是這個男人還不知道沐宸音就是鳳君悅，卻也因為那張臉就護上了，甚至還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進了九皇子府，成了沐宸音的“岳父”。
說的好聽是岳父，誰知道這對父女背地里做了什么腌臜的勾當？
而且，倘若心里沒鬼，夜初塵又為何要易容？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這對父女茍合生下的？
楊瓊霞心里冷笑一聲，心里充滿了惡意的猜測和淫邪，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楊瓊霞和鳳后，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夜初塵和沐宸音已經知道彼此的父女身份。
畢竟，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全部被楊瓊霞滅了口，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就算是齊國的玉貴妃，也不過是個被他們蒙在鼓里的蠢貨。
還有已經死了的秦嬤嬤，也只是負責把孩子抱進宮，并不知道那孩子實則是鳳國五皇女。
見丞相如今越發猖狂，女皇怒不可遏，氣的連酒杯都摔了，“放肆！！！楊瓊霞，是誰給你的狗膽，敢逼著朕的貴君當眾發誓？”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竟敢如此詆毀污蔑她的小夫郎，簡直死一萬次都不夠！！
夜初塵手指緊握，除了男寵一事為假，他和阿元的身份是真的，他自然是不能發誓的。
更何況，還是用君悅來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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