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站起來,似笑非笑,從容不迫開口:“你奶奶允許我住進來的,你無權干涉。”
白錦初咬牙切齒,瞇著扭曲的眉眼,“素嫣,你到底有什么陰謀?想耍什么手段?”
輕霧:“白小姐,論耍陰謀手段,我哪是你的對手?放心吧,我只是覺得老公被你搶走了,心里不爽,過來住幾天,膈應一下你,讓自己好過一點而已。”
白錦初一臉懵,“我搶你老公?”
輕霧點頭,憋嘴欲哭的模樣:“對,你搶走我老公了。他跟我離婚的時候還說,他一直愛著他的小初。”
白錦初驚喜蹙眉,一臉不敢不敢置信,迷茫的眼神看向白禾。
白禾瞇著高深莫測的眼眸,擠著微笑,扶了扶眼鏡,“住多久?”
輕霧:“住到我釋懷前段婚姻為止。”
白禾:“好,你安心住下來。”
白錦初不悅怒問:“小叔,你瘋了嗎?她明明就是有陰謀的。”
白禾冷眼瞪向白錦初,一個眼神滿是殺氣,瞪得她縮縮腦袋,不敢吱聲。
白禾指著小紫:“她是誰?”
輕霧拉著小紫的手:“我朋友,小紫,一個失業又無家可歸的可憐蟲。”
小紫皺眉,被輕霧的形容詞弄得哭笑不得。
介紹完之后,輕霧帶著小紫離開客廳。
經過白錦初身邊的時候,輕霧停下腳步,與她反方向齊肩而站,輕聲輕語地開口:“白錦初,請多關照。”
白錦初冷冷一笑,壓低聲放著狠話,“素嫣,你知道什么叫羊入虎口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得來。”
輕霧從容自若地微微一笑,“誰是羊,誰是虎,我們拭目以待。”
放下話,她從容地上樓。
白錦初神色一暗,轉身看著輕霧的背影,頓時慌了。
明明看到的女人就是素嫣,長相和聲音都還是原來的她。
為什么會覺得她不一樣了?
而且這種不一樣很微妙,不管是眼神還是氣質,她都變得自信大方,從容淡定,有種臨危不亂,處事不驚的感覺。
輕霧和小紫上了樓,回到房間。
白錦初走到白禾面前,怒問:“你為什么同意她們住進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不正常。”
白禾瞪向她,冷冷一笑:“送上門的羔羊,不是任由我們宰割嗎?”
白錦初雙手環胸,“真別說我多疑,我怎么覺得她并沒有那么容易宰割?”
白禾:“兩個柔弱女子,還能在白家翻起什么波浪?”
白錦初抿唇沉默,陷入冥思中。
——
入夜。
在白家的第一個晚上,輕霧鎖好房間的門窗,洗漱過后,看了一會書,準備睡覺。
她關了燈,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聽見一些響聲。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一道黑影突然壓來,把她禁錮在床上。
黑影的大手很燙很燙,緊緊捂住她的嘴巴,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面前模糊的黑影,一陣熟悉的清香躥入她鼻息。
她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任憑她怎么掙扎,都撼動不了壓在她身上的黑影。
隔著薄衣物,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極高。
“嗯嗯。”輕霧想喊救命,可她根本使不出半點力,也喊不出聲。
“你瘋了嗎?”男人一字一句,怒不可遏,“竟然敢住進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