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落入積雪后不見蹤影,春芽更是吐出一口鮮血。
忽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小秋葵連忙扶住春芽,問:“春芽姐,你怎么了?”
春芽臉色白得可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感覺到天昏地暗,一口氣憋在胸口,跟著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好在這口血吐出了之后,整個人倒是舒坦了不少。”
我順著雪地往前追了幾步,并沒有發現小白蛇,快速折返回來,說:“那小白蛇跑掉了。很可能進入眼前這片禁地。”
春芽已經坐了下來。
我搭起她的脈搏,診斷一番之后,最終確認,應該是一陣氣血不暢,忽然導致了吐血。
我并沒有感應出任何隱匿的疾病。
“怪了,怎么到了這里,春芽直接就吐血?可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啊。難道是這禁地克她嗎?”小秋葵問我。
我心想,大家遙望禁地,都感到有些訝異。可僅僅只是覺得壓抑,不至于會出現吐血癥狀。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這個地方與春芽關系匪淺。
我腦海蹦出一個念頭,不由得說:“莫非這里就是消失的魔國?”
禁地就是魔國的地盤。
春芽是魔國最后一位公主。
她回到了這里,才會有這么嚴重的反應。
小白蛇一直跟著春芽,它忽然順著積雪提前返回禁地,原因是它回到家了。
小秋葵怔了片刻,有些不可思議,言語都結巴了:“不太可能吧。這……這里……就是嗎?”
古夏也說:“對啊。這個地方會是魔國嗎?”
麻嬰擰著眉頭,看著前方,說:“五圣山西北方位,連綿一大片原始密林,很少有人來這里。這里曾經出現一個小國家,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們不與外人交流,是以大家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我現在大概明白,為什么尸花會綻放在這個地方了?”
小秋葵問:“為什么?”
麻嬰說:“你們還記得吧,咱們在無名山谷白馱那一處喜神客棧。遇到羅必達,還有那魔國巫女。”
聽到這,我差不多明白過來。
小秋葵點頭說:“記得啊,他好像說自己是個活人,然后突然有一天就會變成尸類。這叫做魔國的詛咒。不管逃到的地方,都無法擺脫。”
麻嬰接著說:“魔國崇拜大蛇神,也就是后來世人視為能帶來真正長生的騰蛇。按照羅必達所言,一場瘟疫降臨在魔國身上,魔國人幾乎死絕。只有少數人活了下來,卻要承受隨時尸化,活人變成僵尸的命運。我想,直接死在這場瘟疫下的魔國子民,很可能突破萬人的數量。這就為尸花開放創造了條件。”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春芽便知道自己身中詛咒,隨時有可能從活人變成尸類。
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春芽的身體已經有了尸化的征兆。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
小秋葵說:“追蹤千年僵尸,竟然和魔國連在一起了。真是不可思議啊。沒想到啊。”
春芽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感慨一聲:“可能真有一只命運之手在操控著我的命運。兜兜轉轉,最終把我送到這里來。我本已離開了湘西,卻被一張紙片送了回來。”
我忙再次搭著春芽的脈搏,又換了一只手,再檢查了她的眼睛里的變化。
麻嬰看出了我的用意,緊張地看著我。
我再次檢查之后,朝她搖搖頭。
春芽只是血氣發生變化,才會引發吐血。
她的身體暫時還沒有發生尸化的征兆,體內陽氣充沛,臟器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既然這樣,還是讓春芽姐留在外面。我們一行人入禁地看一看。”小秋葵提議,“我猜黑煞的人,肯定不會走遠。會在暗中保護春芽姐的。”
春芽立即表示反對:“不。我既然來了,就沒有逃避的理由。如果我就此后撤,豈不是看不到那只命運之手的安排了。”
她扭頭看著我:“冬生,我現在還沒有發生尸化吧。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感知到有尸氣在流動。”
她已經察覺我第二次診脈的用意。
我笑著說:“你現在和健康人一模一樣。”
麻嬰也說:“乖徒兒。坦然接受這一切,逃離不是辦法。興許你身上的詛咒,只有在魔國才能徹底破解。”
休息了一會。
我們繼續往前進,春芽盡量調理呼吸,避免情緒過大波動。好在吐了一次血之后,春芽并沒有出現不好的反應,氣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我心中有些嘀咕,春芽吐出第一口血的緣由,究竟是什么。
哐哐!
一陣陰鑼聲傳來。
我下意識握住了黑傘。
“冬生,不用緊張,應該是那位趕尸匠羅必達。”麻嬰說。
從暗處站著一個渾身白色皮草的男子,隱匿在積雪之中,靠著一塊實驗室,極為隱秘,幾乎與整個山石融為一體。
“羅必達先生嗎?”我喊了一聲。
他朝我這邊看過來,雙手拱手行禮,應道:“見過蠱王大人。此刻正值白天。我還沒有辦法站到外面去。只能在這里應答。請蠱王原諒。你們為何會來到這里。這已經不屬于五圣山的核心范圍!”
我喊道:“無妨!我和公主一起來的。”
羅必達聞聲,慌亂地奔跑過來,完全不顧白天的天氣,直接跪在地上,哀求地說:“公主,你貴不可言的身份,千萬不能回去。趕緊離開吧。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地活著一輩子。”
春芽上前將他扶起來,退到大巖石邊上,說:“羅叔,離開這里,就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嗎?若哪一天我忽然就變成了一具尸類,又去哪里尋找解開魔國詛咒的法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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