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尸姜湯說完這番話。
左手猛地握拳,一股強勁的尸氣隨即散發出來,全身骨骼都在作響,肌膚也在發生變化,隱隱泛著紅光。
銅門里的火光映照在他身上,甚至多了一圈紅色的光暈。
他直接攤牌,不再扮豬吃老虎,將隱藏的實力全部散發出來。
葉雙竹臉色頓時大變,看得目瞪口呆。
春芽眉毛一挑,脫口而出:“此乃真正的不化骨!并非當初那只的一只手!沒想到啊,咱們還能親眼看到真正的不化骨。”
麻嬰也有些后怕地說:“好在,他現在站在我們這邊,并非我們的對手!”
我也暗暗震驚不已。
從魚湯兄弟的對話之中,我明白了以下幾點:一、黑玉龜牌是一件罕見寶物,姜魚見到龜牌落到郭驕陽身上,當即勃然大怒;二、姜魚多次暗算姜湯,最嚴重一次就是黃河邊上那一次,讓他沉入河底將近百年,不見天日。三、這一次昆侖客姜魚之所以出現在苗疆,是獨臂尸有意放出的魚餌,最終成功把姜魚給吸引過來。
我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二人之間,有著生死大仇,背后原因令人好奇。
“你害怕我終有一天,擰下你的狗頭。一旦得知我在苗疆活動,便嚇得飛奔而至,恨不得馬上就找到我。而我之所以會在苗疆設局,是我知道,你在這里做了很多見不光的事情。”獨臂尸姜湯接著說。
我心中一動,昆侖客在苗疆有很多狗腿子,羅天雪與羅天蝎,還有此間大墓的苗王,也似乎與他有關。
獨臂尸選擇在苗疆釣魚,還真是會選地方。
我說:“哈哈,以苗疆為魚湯,以自己為餌,還真把條狡猾的鯰魚釣到了。”
昆侖客表情一僵,眼珠微微瞇起來,卻無半點懊悔之意,相反升起濃濃的恨意。
他籌謀許久,沒想到卻被姜湯算計,豈能不恨!
不過,他畢竟是老狐貍,打死也不會承認,瞬間控制表情,平靜地笑了一聲,說:“湯弟,我聽聞你在苗地,特意趕來找你。這只能說明,我關心你啊。你千萬不要受外人蠱惑,做出兄弟相殘之事!風陵渡那一次,郭家誤解我的意思之外,我從未傷害過你。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啊!只要你還喊我一聲魚哥,過去一切,既往不咎。”
姜湯似乎并不意外,譏笑一聲,說:“我知道以你卑劣的人品,絕對不會承認。你在藍家打探消息,又找藍平之幫忙,甚至把你之前在苗疆埋下的棋子找出來,就是想圍攻我。種種證據擺在眼前,你仍要狡辯,可笑啊。我與你同一個姓氏,實乃恥辱!”
昆侖客嘴角一抽,整張臉變得扭曲,一甩袖子,喝道:“住嘴!你狂背如此,拂逆兄長,人神共憤!你有何顏面立于天地之間!你不過姜家的養子,等于奴仆,姜家賜你姓氏,只有我們能收回,你卻不能不要。我要殺你,天經地義!你該引頸受誅!”
我靠!
我心中大罵一聲,姜魚的臉皮之厚,超出了我的想象,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大言不慚,反過來呵斥獨臂尸有錯。
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葉雙竹感慨一聲,說:“沒想到這位獨臂不化骨,與這位姜鼠并非親兄弟啊。”
麻嬰故意說:“葉教主,你不能給鼠輩改名字!他叫姜魚啊。就算他們是親兄弟,姜鼠這只鼠輩,照殺不誤。一次沒干掉,那就兩次,十次!”
春芽說:“我想,這就是家中的螟蛉之子(養子)太優秀了,親生兒子不放心,所以想辦法除掉。這種事情,天天都在發生啊。”
春芽似乎說到點子上了。
可能,這就是兩人結仇的緣由吧!
獨臂尸鄙夷的看著昆侖客,說:“我在黃河睡了百年,心早已和河底的沙石一樣冰冷。可一見到你這等畜生,我冰冷的心就能燃起怒火。我為姜家沖鋒陷陣,早就不欠你們了。我脫離姜家,你仍要追殺我。從此以后,我不再叫做姜湯!我叫云中客!”
話聲一落,獨臂尸龍行虎步,全身尸氣爆棚,堅不可摧的左手握拳,直接對著昆侖客那張面目可憎的臉砸去。
氣勢之強,出手之果斷。
一看就不是鬧著玩,直接就是生死對決。
“狂徒!逆子!我今日清理門戶,砍掉你這目無兄長的狂徒的狗頭!”姜魚臉色頓時驟變,一抖黃色錦袍,雙手快速結印,尸氣凝聚而成,出現了一張金色的尸氣盾牌。
嘭!
雙方撞在一起。
獨臂尸后退了三步。
姜魚則后退了五步。
“你不是我的對手。這一次,我決不手軟!”獨臂尸怒吼一聲,氣勢上壓著昆侖客。
他猶如鬼魅一般沖過去,又是一拳砸過去。
獨臂尸他所展現的實力,不容小覷,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準,絲毫不比羅天蝎要差。
如果他有雙手,十分鐘之內應該可以擊殺羅天蝎。
不過,姜湯雖然只有一只左手,出擊的速度也非常迅猛。每一招都非常兇橫霸道,不留后路。
葉雙竹臉色煞白,喃喃自語:“沒想到他如此神猛!還好沒有和他打起來。”
姜魚也非等閑之輩,在苗王大墓呆了一個月,汲取此間的氣息療傷,早已精力恢復,運氣自如。再加上他有一雙手,無形之中占據了優勢,不斷擋住獨臂尸的猛攻。
短時間之內,獨臂尸沒辦法拿下姜魚。
呼!
呼!
姜魚眼中余光看了郭驕陽一眼,一掌隔開獨臂尸之后,從黃色錦袍之中抖落出一個布袋。
眨眼之間,布袋里沖出將近二十只兇靈。兇靈分成三路,直接朝我們這邊沖過來。
“他要搶奪黑玉龜牌!這玩意肯定很重要!”葉雙竹反應過來。
我揮動黑傘,站定方位,形成防守態勢,不斷使用五式黑傘功,不斷擊殺兇靈,讓它們無法得逞。
我又讓大黑狗專門守在郭驕陽身邊,避免漏網的兇靈上前搶奪黑玉龜牌。
二十只兇靈斃命之后。
我大汗淋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姜魚大叫一聲,布袋又沖出三十多只惡靈,一時之間將我們團團圍住。
看樣子,布袋里面可能還有更多。
嘶叫聲不絕于耳,叫人心頭煩躁不已。
不止是姜魚恢復了實力。這些放出來的兇靈,也變得越發兇橫起來,相較之前,陰氣更加凌厲。
“霧草!怎么會有這么多啊。我還以為上次在斗蟲坡殺光了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
此刻,守在銅門前的葉盈盈,眼見局勢變化,又有綿延不斷的兇靈沖出來,似乎又想動了歪心思。
葉雙竹盤腿坐在地上,雙目死死盯著她,說:“葉長老,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了。百花毒難不住獨臂尸。你再用毒物,別怪我不客氣。等下可能連尸身都難以保全了。”
葉盈盈嘴角一抽,看著眼前的戰斗場景,已經超出她的預料。
真正的對決,光靠一些毒物,已經無法左右勝負。
葉盈盈冷哼一聲,沒有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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