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別人,他一定不會解釋,但溟潯是南煙的人,傅律霆自然要給對方面子。
暖暖也很好奇,“什么事呀?”
因為傅家跟顧家關系變差,所以傅遠帆去世并沒有通知顧家。
暖暖自然也不知道。
溟潯卻眼神微閃,他已經猜到了……
傅律霆垂眸看了看暖暖,“暖暖的叔叔去世了,我帶她去參加葬禮,三小時后就回來。”
暖暖愣了一下,叔叔?
肯定不是傅律辰,她都叫小叔的。
那么就只剩下——
傅遠帆。
晨曦的小叔去世了?
“爹地,怎么這么多人都去世了?”暖暖目露疑惑。
這幾個月,她已經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場葬禮和追悼會了。
傅律霆輕嗯一聲。
“他怎么了?”
“車禍。”傅律霆摸了摸暖暖的頭發,輕聲道。
溟潯聞言,心道果然如此。
傅遠帆死了,他在國內的家人自然會舉行葬禮。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暖暖突然開口,“溟潯叔叔你們不要吵啦,暖暖就出去三個小時而已,爹地會送我回來的。”
溟潯猶豫一瞬,最終還是同意了。
畢竟,暖暖這一去,也不會再纏著他要南煙。
然而——
“對了溟潯叔叔,你要快點跟媽咪溝通好視頻時間哦!”暖暖說完,抱著傅律霆的脖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與此同時,傅家。
楊嵐最后看了傅遠帆最后一眼,眼淚已經流干,一滴淚都擠不出來了。
今天是傅遠帆下葬的日子,從今以后她就沒有兒子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傅律霆!
她不相信這其中沒有傅律霆的手筆。
當然,還有那個賤種私生子,一定也參與其中。
傅遠洲禮節上的事都做得很到位,不早不晚到場,靜靜站在外面等著。
“你還敢來?!來看我的笑話嗎?”楊嵐一出來就看到傅遠洲,忍不住冷諷出聲。
“不是。”
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楊嵐,怒吼道,“是你動的手對不對?你霸占了二房的股份還不夠,還想趕盡殺絕!所以先是弄死了遠山,又弄死了遠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快要如愿以償了?”
“沒有。”傅遠洲仍舊淡淡的。
楊嵐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更加憤怒了!
她紅著眼眶撲向傅遠洲,“你還我兒子命來!”
因為他們在的方向離大廳有段距離,又隔著歐式羅馬柱,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傅遠洲不動聲色往后退了兩步,楊嵐踉蹌了一下,站穩后理智很快回歸。
她深吸口氣,調整好情緒,勾唇冷笑道,“陰溝里的老鼠終歸上不得臺面,哪怕我沒了兒子,這個家也還是我做主!”
傅遠洲只是看了楊嵐一眼,長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緒,“沒人跟你爭,還有,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你一個私生子也敢這么跟我說話?”楊嵐瞪大眼,剛想再斥責傅遠洲幾句,卻見對方沖著她身后看去。
“大哥。”傅遠洲沒笑,但臉上表情明顯緩和許多。
暖暖趴在傅律霆懷里,有點昏昏欲睡,因此也沒和傅遠洲打招呼。
楊嵐見狀手指緊緊攥起。
她就知道傅遠洲跟傅律霆有勾結,看他們相互打招呼的樣子,說沒有合作誰信?
只要她還活著,傅遠洲就永遠都是私生子,這輩子別想堂堂正正進傅家的門。
傅律霆沖著傅遠洲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隨即,抱著暖暖往里走去。
兩人交情普通,點個頭,打聲招呼,僅僅只是出于禮貌。
可落在楊嵐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
……
儀式結束后,暖暖打了個呵欠。
“累嗎?”
暖暖搖頭,然后有點頭:“有一點。只有一點點哦。”
說完,又打了個呵欠。
傅律霆失笑:“那爹地抱一會?”
“不用。”小丫頭擺擺手,“就當運動好了。”
她雖然不想做小胖子,但也不想做柔弱的瘦子。
她要像媽咪一樣厲害!
不遠處,楊嵐看著這父慈女孝的一幕,只覺刺眼至極。
在她兒子的葬禮上,玩父女情深?
呵,是在諷刺她兩個兒子死絕了,沒人送終嗎?
傅暖暖不過是傅律霆年輕時候意外生出來的孩子,母不詳,還只是個女娃,憑什么得到傅家的認可和偏愛?
而她的兒子——傅遠帆名牌大學高材生,科研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國內最年輕的駐外一級學者,如今死得不明不白,葬禮也辦得冷冷清清。
老爺子和老太太也只是過來看了一眼,掉了幾滴假惺惺的眼淚就走了。
甚至都沒有人真心安慰一下她這個失去兩個兒子的母親。
楊嵐她怎么能不恨呢?
……
傅律霆抱著暖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碰見了傅遠洲。
他摘了幾朵小花,隨手編成一個花環朝暖暖走過來,“喜歡嗎?送給你。”
“好漂亮。”暖暖接過花環,又道了謝。
傅律霆見她喜歡,順手幫她戴到頭上。
小丫頭的頭發又黑又亮,五顏六色的花頂在她頭上,一時間說不出是花襯托的人好看,還是人襯的花好看。
加上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鞋子。
漂亮的就像剛下凡的小天使。
“有事?”看出傅遠洲沒有要走的意思,傅律霆隨口問道。
傅遠洲微微一笑,“大哥,之前跟你提過合作的事……”
“走正常投標流程,我對事不對人。”
“明明可以合作共贏,互利互為,為什么要大費周章?”
傅律霆深深看了他一眼,“對于一家上市公司來說,該走的流程并不意味著麻煩費事,相反,流程的正規保證了結果的公平,同時也安了股民的心。”
傅遠洲若有所思。
也許他如今所處的位置,還不足以考慮到傅律霆那一步。
“謝謝大哥指點。另外……”他頓了頓,看向靈堂的方向,“死因真的只是車禍墜崖嗎?”
傅律霆挑眉:“不然呢?”
他原本不想干涉二房的事,但傅家子孫接連去世,老爺子跟老太太都察覺到不對勁,也在暗中調查是否有人故意為之。
“我只是覺得……太巧了。”傅遠洲并沒有把話說得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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