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知道,夏靈還是在乎他的。
只是她現在很矛盾,一方面因為上一輩的事,夏靈愧疚難當;另一方面,因為他曾經對她的欺騙,她想愛卻又不敢愛了。
慕司沉將這一切想清楚之后,至少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迷茫了。
二十分鐘之后,夏靈終于給慕司沉包扎好,依舊是歪歪扭扭的。
就連她自己都不太滿意,只好尷尬地說:“要不,明天我帶你去醫院,讓醫生給你包一下吧。”
慕司沉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道:“無論你包扎成什么樣子,我都很喜歡,因為,我知道你在擔心我。”
夏靈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辦法從那個背叛中走出來。有的時候,我甚至都搞不懂,你是在繼續報復我,還是真的喜歡我。”
慕司沉心中彌漫出無數的懊悔,他將她摟在懷里,自嘲地說:“從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這場游戲,最大的輸家,其實,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作繭自縛,也傷害了你。”
夏靈烏黑的眸子望著他,問:“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可以走出來?可現在,每當你抱著我的時候,親吻我的時候,我都會......”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慕司沉點點頭,道:“我知道,我能感到你的抗拒。很抱歉,前段時間那么對你,因為我不知道我們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我想讓你憤怒,甚至想讓你跟我吵架。因為你之前的卑微和生疏,讓我害怕。”
夏靈倚在他懷里,這些日子的委屈和憋悶,好像在今晚終于傾泄了出來。
至少,沒有那么難受了。
兩人說開誤會之后,這一夜,夏靈難得睡了個好覺。
倒是慕夫人,一夜都沒睡著,生怕他倆后半夜再打起來。
畢竟,之前聽說夏靈把白威都放倒過,這樣身手的女人,萬一再有家暴傾向,那以后還有她兒子的活路嗎?
......
翌日,夏靈因為有一個很早的采訪任務,一早就出去了。
所以餐桌上,只有慕司沉和慕夫人。
“兒子,夏靈昨晚沒再跟你動手吧?”
慕夫人又是擔心,又是心疼,看著慕司沉手上的繃帶,道:“是不是因為江仲夏的事兒?”
慕司沉本來還想解釋,可他說什么,慕夫人都不信。
因此,慕司沉便一本正經地說:“倒不是因為江仲夏的事兒,主要還都是因為您。”
“因為我?”
慕夫人指著自己,一臉的莫名其妙/
慕司沉點點頭,道:“是啊,她為了完成您安排的任務,非讓我喝藥。我不喝,這不就動手了?說到底,這是不是您逼的?”
慕夫人立刻愧疚起來,道:“司沉啊,我......我也只是想讓你們早點給我生個孫子,我哪知道這夏靈對我的話,這么言聽計從呀!你要是實在不喝,那就算了嘛,她這也忒狠了,把你手都弄成這樣。”
慕司沉見母親絲毫沒有懷疑,便知道把她給唬住了。
因此,他一副嚴肅的樣子,問:“您知道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什么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