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慕司沉耐心叮囑道:“您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的,按時吃藥。我跟您保證,現在的江震天,絕沒有機會再動一下您,哪怕一根頭發絲,都不會。”
慕夫人重重地點點頭,欣慰地望著兒子。
幸好慕司沉從小就爭氣,否則,她也不會那么順利能跟江震天離婚。
如果繼續在江家待下去,她一定會被熬到油盡燈枯的。
......
就這樣,慕司沉在家陪了母親一下午,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這才去赴陸景墨的約。
“怎么不去你大舅子的會所?”
慕司沉剛到門口,恰好遇到陸景墨也過來。
陸景墨解釋道:“每次一去云端會所,都得被商元浩那家伙損兩句,跟被監視似的,太不自由了。”
慕司沉將車交給泊車員,跟陸景墨一起往這個新開的會所里面走去。
他不由得諷刺道:“看樣子,你這男德學的,還是不夠到位啊!”
陸景墨冷哼了聲,道:“懶得搭理你。”
兩人繼續往里走去,卻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同時停住了腳步。
夏靈是背對著他們的,絲毫沒有發現慕司沉和陸景墨。
她的對面,站著江柏林,兩人在人流穿梭的會所,顯得很熟悉,有說有笑地攀談著。
然后,又同時進了包廂。
慕司沉的臉色陰郁至極,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了拳頭。
沒想到,他擔心的事,居然這么快就發生了。
陸景墨在一旁提醒道:“還看什么看?人家倆人都進去了。”
慕司車不想在哥們兒面前太失面子,便移開了目光,跟陸景墨一起進了另一個包廂。
剛坐下,陸景墨就吐槽道:“我就說吧,紙包不住火的。要不是我攔著,葉佳禾得過來跟你拼命啊!”
慕司沉坐下之后,自顧自地開了一瓶酒,沒有搭理他。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陸景墨不由得有些惱怒,道:“葉佳禾知道這事兒之后,天天逼著我跟你絕交,說我要是再敢跟你混在一起,他就跟我離婚。司沉啊,你知不知道哥們兒我現在,是背腹受敵,兩頭不是人?”
慕司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眸光慵懶而空洞,冷冷地說:“那你怎么不聽她的?今天可不是我主動約你出來的。”
“我說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
陸景墨奪過他的酒,道:“你別喝了!我今天找你,也不是因為夏靈的事兒,就你倆之間,這就是場孽緣,我懶得管你們。江震天要回國了,我調查過了,是明天的飛機,明天應該就會到達海城。”
慕司沉蹙了蹙眉,道:“我知道。這不江柏林已經回來打頭陣了么?”
陸景墨一臉疑惑地問:“你分析分析,這江家不是十年前就把生意的重心轉移到國外了嗎?怎么這說回來就回來了?要是想念祖國,回來養老,那就低調些回來就成了。何必大張旗鼓地辦什么慈善晚會?”
慕司沉眸光幽沉,一字一句的道:“以我對江震天的了解,他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他這次回來,勢必要攪渾海城這灘水。”
“怕什么?”
陸景墨狂懟了幾口酒,眼神透著一抹肅殺,道:“跟他干!那個老家伙,都走了這么久,海城這個圈子,他早就被踢出局了!他若是老老實實的還好,要是敢興風作浪,咱們圍著阻擊他。我保證,三個月之內,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