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猶如砸在她的心房，又好像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她舔了舔嘴角，站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莫名的僵硬。
“你說......他在會客室？”
林溪點點頭，擔心地看著她。
“寧寧，你還好嗎？”
姜星寧反應了幾秒，才說，“我沒事。”
林溪提醒她，“可是你的臉色，不怎么好......”
姜星寧抬手摸了下，嘴角勉強扯了扯。
“沒關系，我先出去吧，我馬上就過去。”
見狀，林溪沒再說什么，把空間留給她，自己先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姜星寧一人。
她反復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
確認自己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她這才出去，去了會客室。
“抱歉，霍總，讓你久等了。”
一進去，她就將在心里準備了好多遍的臺詞，率先講了出來。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霍寒爵。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了。
原來林溪并沒有夸張，甚至還說輕了。
出現在她面前的霍寒爵，和以前的他變化了太多。
他就像是得了厭食癥的人，一整個暴瘦。
之前的他，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而現在的他，如果不是身高優勢，都快要架不起衣服了。
僅僅過了這些時日，他竟然變得這么的單薄。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五官越發的深邃，那雙眼睛，幾乎都要凹陷下去。
天知道，這些天，他都經歷了什么！
這一刻，姜星寧忽然很想給秦朗打個電話，好好罵一罵他。
作為貼身助理，他究竟是怎么照顧阿爵的？怎么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她的心里兵荒馬亂的時候，霍寒爵冷聲開口了。
“姜總日理萬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在會客室里等你。”
這句話，帶著明晃晃的譏嘲。
也不知是在嘲弄自己，還是在諷刺姜星寧。
就像是一根針，刺在了姜星寧的心口。
她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下呼吸，這才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抱歉。”她再度道歉，看過去的目光盡可能的平靜。
“不知霍總今天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兒？”
兩個最親密的人，如今卻要互相這樣稱呼對方，陌生又疏離。
霍寒爵嗤笑了聲，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嘲弄。
“姜總剛回國，就這么忙？連孩子的事兒，都顧不上了？”
一聽這話，姜星寧的心微微下沉。
不等她說什么，霍寒爵又繼續道，“昨天的律師函，你已經收到了吧，說說看，怎么考慮？”
姜星寧看著他冷酷的臉，咬了咬唇角。
“霍總，關于孩子們的撫養權，我不能交給你，承承和諾諾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至于小寶，我之前解釋過了，是被人抱回國的，并非我有意丟棄，如今好不容易重逢，我不會再放開他，所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