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竟敢當眾非禮我表弟!”孫氏氣的七竅生煙,不禁破口大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
“你分明是嫌棄了你家死殘廢,所以勾引我表弟想嫁到有錢人家做少奶奶對不對?”
見這女人陰魂不散,沈婉身體里已經壓抑住的毒素竟再度沸騰了起來。
她紅著眼睛,直接拾起那條死蛇扔了過去。
看著那迎面飛來的死蛇,孫氏嚇的臉色煞白。
她尖叫一聲,屁滾尿流的便躲到謝慕白身后。
大妞也嚇了一跳,立刻哭出聲來。
這時,胡大海等聽到聲音也都趕了過來。
沈婉取出銀針,暫時替秦公子封住血脈。
她站了起來,冷眼向孫氏看去:“想救你表弟很簡單,得替她吸毒。”
“如果你覺得我做不妥,那你來吧!”
一聽這話,孫氏狗眼騰的一下子亮了起來。
替秦公子吸了毒,那她豈不可以借有肌膚之親要他負責?
想到這兒,她立刻同意了:“行,我來!”
不就是吸毒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婉冷笑一聲,便主動讓開。
秦公子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光潔的額頭滾滾滑落。
見孫氏前來,他頎長的身體不由的一僵。
這遠房表姐打了什么鬼主意,沒人比他更清楚。
若非如此,這一路他也不會執意步行,堅決不同她共乘一車。
“表弟,別怕,我來救你!”孫氏一臉嬌羞的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緩緩俯下身。
她剛想去吸,沈婉冷笑道:“丑知說在前頭,這蛇毒厲害的很。”
“你給他吸,自己也可能中毒的。”
“這種蛇毒我沒研究,至于會造成什么后果我不清楚。”
一聽這話,孫氏嚇的臉都白了。
她猛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立刻說:“我沒學過醫,這毒怕是吸不干凈,還是你來吧……”
秦公子見狀,干涸的唇畔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的好表姐可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像以前那般自私自利。
倒是眼前這個丑女,為救自己,她竟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難怪謝慕白把她當成寶貝似的護著,唯恐別人覬覦。
如此優秀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
見沈婉要彎腰,謝慕白突然說:“還是我來吧。”
一想到她的嘴要觸碰到其他男人的肌膚,他心里就酸的很。
“你就別搗亂了。”胡大海見狀,立刻說,“萬一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妹子更糟心呢。”
“少夫人,還是我來吧,你告訴我怎么做。”一家丁見狀,連忙說,“我不怕死!”
沈婉也沒多想,便點點頭:“注意點,別咽下去就好。”
“吸出一口后立刻吐出,盡量不要在口腔內過多停留。”
“其他人都退下,別打擾我治病。”
胡大海知道這小丑女治病時不喜有人在場,便讓眾人散開。
謝慕白不想走,他想在這兒盯著。
如果那家丁做不好,他可以上的。
可胡大海卻不由分說,直接將他給推走了。
眾人散去后,家丁便彎下腰。
不得不說,他還是非常聰明的。
沒一會兒,便吸出幾大口黑血。
“你去漱漱口。”沈婉往嘴里塞了片藥,將腰間的竹筒遞了過去,“多漱一會兒。”
家丁接過竹筒,便背過身開始漱口。
趁其不備,沈婉悄悄替秦公子注射了抗蛇毒血清。
毒終究是吸不干凈的,如果不注射血清依舊還是有危險的。
秦公子正難受的很,只覺得仿佛被螞蟻咬一下。
等他抬眼看去時,沈婉早已不著痕跡的把針筒收回了空間。
“我給你扎了一針。”她淡淡地說,“不過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再步行,必須乘馬車。”
秦公子點點頭。
他凄然一笑,眼底涌動著異樣的光澤:“謝謝你又救了我。”
兩次了。
她救了他兩次了。
這份恩情,哪怕是他以身相許都未必能償還的清的。
“如果你覺得不過意,到陳留付我醫藥費就是了。”沈婉不以為然。
錢可是個好東西,反正她也不會嫌多的。
秦公子聞言,虛弱地笑了起來:“這是自然的。
這時,家丁已經漱完口。
他彎下腰,背著秦公子就往外走。
沈婉看了眼那毒蛇,便從空間拿出尖刀,將蛇膽給剜了出來。
還別說,這蛇膽可真大,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她將蛇膽收好,這才追了過去。
剛走沒一會兒,只見謝慕白等正在外面等著。
“表弟,你怎么樣了?”孫氏裝模作樣地走上前,含淚問。
秦公子并沒有理她,他只是沖沈婉疲憊一笑,這才讓家丁將自己背回馬車。
見他上了馬車,孫氏心中一喜,連忙追了過去。
沈婉撇了撇嘴,這才走上前將架子車推了起來。
謝慕白并沒有說話,冰涼的目光死死地落在那雙嬌艷的紅唇上。
她到底有沒有給秦公子吸毒呢?
他不知道。
可這丫頭到底怎么想的,難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對,她好像真不知道。
第一次脫他褲子時,她竟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習以為常。
是啊,她是郎中。
在郎中眼里,根本沒有男女之分。
可剛才秦公子那回眸一笑,明顯包含了其他含義。
胡思亂想中,一行人已經走出了樹林。
孫氏追著馬車,哭成了淚人。
可不管她如何哀求,秦公子都不允許她再上車。
只要稍微一靠近,便被家丁給趕走。
傍晚時,雨又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
沒有客棧,一行人只能在村口的破廟暫且棲身。
晚飯后,眾人都進入了夢鄉。
謝慕白卻沒有睡。
他躺在架子車上,靜靜地聽著窗外的雨聲。
“你怎么還不睡?”謝婉翻了個身,壓低聲音問。
謝慕白垂下眼簾,突然像個受傷的孩子般痛苦無助:“抱抱我好嗎,我心里難受。”
相識這么久,這還是沈婉第一次看到他這么虛弱的模樣。
“好……”她連想都沒有想,匆忙把他抱在懷里,“你別難過,我在呢……”
謝慕白將臉靠在她的肩膀上,如墨的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果然,示弱總沒錯的。
“沈婉,我只剩下你了……”他啞著嗓子,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微微顫抖著,“你會不會也不要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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