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也辦不了啊,我就是個鄉下老太太,哪辦的了這種事情啊。”外婆馮墨蘭無奈的道。
自從江凡在外面闖出了名堂,市里的領導們三番四次的來看望自己后,這些自己壓根都不認識的所謂親戚朋友便像是蒼蠅一般聞訊而來,勸也勸不動,趕也趕不走。
每天就是各種求老太太辦事,老太太太過心善,不忍心發火,但又辦不了這些事。
只能每天和他們磨嘴皮子,幾天的功夫,嘴上都磨出了好幾個大泡,上火嚴重。
“您辦不了,但您外孫可以啊。您只要一句話,您外孫肯定聽您的,到時候這種小事還不是輕輕松松!”中年婦女村姑喋喋不休的道,算盤打得整個村都能聽到。
“我自己都好久沒看到我外孫了,再說了,就是看到了我也不好和他說這種事情啊。你們都趕緊回去吧,我真的什么都辦不了啊。”馮墨蘭苦口婆心的道。
“就是的,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狗屁鄰居親戚,有什么臉找我家老太太辦事!老太太要幫,也只會幫我這種有血緣關系的!”
“老太太,您還記得我嗎?我三舅姥爺的堂哥和您可是嫡親的老表,我是您嫡親的侄孫牛二啊!”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又湊了過來,一臉諂媚的道。
馮墨蘭聞言看了一下這所謂的侄孫,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別說他了,就是那個三舅姥爺的堂哥,所謂的老表,馮墨蘭都多年沒有聯系了。
想當初她瘋的時候撿垃圾,快餓死在路旁也沒看有任何一個親戚朋友出手幫忙。
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多出這么多親戚,實在是讓她感到非常的不適。
但出于禮貌,老太太還是嘆息一聲,點點頭,表示認識。
看到老太太點頭,牛二頓時興奮的道:“是這樣的,我女兒今年二十多了,長得白白胖胖的,就是找不到對象。您看能不能在城里給她挑了個好老公。咱們要求不高的,有房有車,彩禮給個28.8萬就行。要是方便的話,再給丫頭在城里安排個工作。輕松點朝九晚五有個雙休,工資一個月一萬就好,我們不貪多的!”
“我說了,我真辦不了,別說一個月一萬了,就是一個月一千的工作我也找不到啊。我自己一個月也賺不到一千塊錢呢,要不是你們來,我還得去撿廢品賣錢呢。”馮墨蘭無語道,這些人真的是耽誤她工作。
“老太太,您不能這樣啊。之前村子里那劉寡婦,不就是你一句話幫忙,讓她們吃上了政府白給的錢,還蓋了新房呢!怎么現在自家人還不幫忙了!”牛二一聽老太太不肯,瞬間憤怒了。
“那家人是真可憐,男人在外面挖煤埋下面了,一分錢沒賠。家里三個孩子,這女的身體也不好,去工地工作被砸斷了一條腿,快要活不下去了我才幫忙跟領導提了一嘴,而且人家也是符合低保政策的,不是我說話管用。”馮墨蘭苦口婆心的解釋。
但眾人壓根不聽,胡攪蠻纏的道:“那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光照顧外人,不照顧我們這些親人!”
“就是的!我們要的也不多啊!也沒要別墅奔馳寶馬什么的,就這么一點小小的愿望,您老人家動動嘴皮子的事情!為什么不給我們辦!”
在這個月薪八千就是高薪的時代,這些人張口閉口就是月入過萬,還要穩定的編制,居然還覺得是動動嘴皮子的小事,真是有意思。
“......許愿請去廟里,我外婆不是神仙,滿足不了你的愿望。”這時,江凡再也聽不下去了,當即快步上前,阻止道。
“你踏馬誰啊,這里什么適合輪到你插嘴!”眾人看著江凡,頓時不屑的道。
“我是江凡。”江凡冷笑一聲回答。
“江凡?江凡是誰?不管你是哪個親戚,都得排隊!”眾人聞言一愣,還以為江凡也是來蹭好處的遠房親戚。
他們大部分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狗屁親戚,對馮墨蘭的外孫只知道當了大官,卻連名字都沒打聽清楚,求了半天連正主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