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晉巖的嗓音低啞暗淡:“柏言,溫晉殊是不是再對戚氏動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問?他的弟弟溫氏的二公子還是其他的身份?”

    他微瞇起眼淡漠的反問。

    “柏言,我當然是以兄弟之間的情分去問你的,你知道的,我對溫晉殊做的有些事情一向都是不贊同的,這一次他似乎有些過分了,我......”

    溫晉巖言語間的擔憂很明顯,他有些為難。

    一方面是戚柏言,另一方便是溫家,

    至于溫晉殊雖然是親兄弟,但兩人關系比較冷淡,又因為戚柏言的緣故這些年幾乎沒有在一張桌子吃過一頓飯,關系形同陌生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不希望看見手足相殘的事情發生,也不愿意父母和溫家這邊傷心和為難。

    “既然知道他過分了,如果你不想看見他輸的一塌糊涂,那就想辦法讓他就此打住,趁著現在什么都還沒有發生,我會看在你的份上既往不咎,但你如果說服不了他,那么之后一旦有任何事情發生過后,就不再是我一個說了算,我背后還有戚氏跟戚家,我不能因為你我之間的情分讓戚家跟戚氏承擔任何的風險和代價,所以你考慮清楚。”

    戚柏言難得會跟他們這些兄弟忽然間說這么多話,他們之間即便是聊天也只會聊公司和彼此之間的話題,但幾乎不會插手對方公司和家里的事情。

    所以在戚柏言的話說完后,溫晉巖短暫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有了反應。

    他說:“柏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跟他好好聊一聊的,倘若他執迷不悟,我會想辦法讓溫氏分割,那樣也至少能保留一部分溫氏,也不會讓你因為我而為難。”

    戚柏言沒有在說話,既然他已經想清楚了,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吧。

    最后溫晉巖又不放心的問了句:“柏言,我們之間不會因為他關系冷淡了吧?”

    戚柏言淡淡一笑:“這么多年,我們之間有因為他冷淡么?”

    “自然沒有。”

    “所以又何必會有這樣的擔憂?你我心底都有自己的底線,也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三觀一致,想法也一致,就不需要有別的擔憂和顧慮了。”

    “好,我知道了,是我不放心,所以想確認一遍。”

    溫晉巖言語間帶著低笑,心底的陰郁也隨著跟戚柏言之間的談話慢慢散開了。

    掛掉電話后,戚柏言走去走廊的盡頭抽了支煙,一直到深夜他才再一次回到病房,就在沙發上將就休息了一會兒。

    第二天天一亮,他又在簡初睜開眼之前離開了病房,兩人就這樣連面也沒有碰上。

    簡初醒過來時,病房里空無一人,她洗漱后想出去,但又不由想到昨晚謝玖一送飯來時說的話,他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

    正當她有些猶豫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后門輕輕從外面推開。

    是戚母。

    她也是看見簡初了。

    “小初,你怎么起來這么早?我以為你還在休息呢!”

    “媽媽,我睡醒就起來了,倒是您怎么還特地過來了?”

    “我過來陪你聊天說會兒話,反正在家也是我一個人無聊死了,你不會嫌棄我煩人吧?”

    戚母含笑說著,手里提著水果和牛奶,還準備了一束花。

    簡初連忙道:“當然不會,我怎么會嫌棄您?”

    “那就好,你先坐會兒,我把花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