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沉默了下,然后才淡漠道:“讓她們接受媒體的采訪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這件事雖然不是他們作為直系家屬策劃的,但他們既然已經產生了這個心思,一旦戚氏妥協他們就得逞了,所以該追究的責任絕不會少,至于賠償,他們不要是他們的事情,既然人是死在戚氏的地盤,那就交給警方這邊去斷定賠償多少合適?”

    這件事的主謀是死者堂哥,那么自然是要承擔所有的后果。

    不過在這之前,戚柏言還希望從他嘴里能夠套出話,所以沉思了幾秒后對姚岑道:“想辦法把人帶走。”

    姚岑微皺著眉遲疑了下,等反應過來后這才明白戚柏言是什么意思?

    戚柏言要把死者堂哥從警局帶走才能問出他嘴里的東西,否則在警方這邊他是不可能會說的。

    姚岑把戚柏言的話如實告知死者家屬,對方沒有任何異議,戚柏言已經是開恩了,要不然賠償不可能會有,責任不可能只是讓警方這邊判。

    從審訊室出來,姚岑跟程警官說:“程警官,我們戚總想把人從這里面帶出去兩天。”

    程警官有些為難:“姚秘書,這不太合適。”

    姚岑只是一笑,俯身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句話,然后程警官臉色微變,隨即答應:“最多兩天,兩天之后人得回來警局,否則沒有辦法跟大眾交代。”

    “放心,一言為定。”

    姚岑點著頭保證。

    之后程警官安排了車子把死者堂哥送去了姚岑留下的地址。

    安排妥當后,姚岑也從警局出來坐上了車。

    他對戚柏言說:“戚總,都安排好了。”

    “嗯,那就直接過去吧!”

    “好。”

    姚岑踩下油門,直接驅車離開了警局。

    在路上時,姚岑接了通電話,是他安排去查發布這些力挺聲明到底是誰在背后操控的人有了結果。

    接完后,姚岑透過后視鏡看了眼戚柏言,低聲道:“戚總,網上力挺的事情我讓人找跟我們有過合作的幾家企業問了下,對方公司都表示這件事不知情,是老板親自發的聲明內容,也是老板親自操作的。”

    事情太過迷惑,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雖然目前來看是好事情,全都是對戚氏有力的,不單單可以讓戚氏的名譽有加分,還能在今后的發展中有很多幫助。

    雖然戚氏不需要仰仗任何一家企業和名人做的更強大,但倘若跟幾十家都有關聯,意義就不同了。

    姚岑見他沒有什么反應,便問:“戚總,您說會不會是老爺子那邊的關系啊?”

    戚柏言下意識蹙著眉頭:“不會是爺爺。”

    倘若是爺爺的話,不應該等到現在的,或許早就有所動作了吧?

    那又會是誰?

    戚柏言來不及想,車子就穩穩停在一棟別墅前了。

    他推開車門下去,直接朝別墅里面走去。

    客廳里,有兩個保鏢,地上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手被拷在身后,他聽見腳步聲后就立刻試圖坐起身,但手失去了自由根本坐不了,只能側著身,仰著頭注視著身形頎長的戚柏言。

    戚柏言走到沙發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盯著地上的人。

    姚岑給他倒了杯溫水,他微微抿了口,然后才淡漠開口:“說吧,是誰讓你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