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頓,然后應道:“我們離婚并不會給戚氏帶來任何風險呀。”
“簡初,所以你覺得離婚比我發生車禍差點兒沒命更重要?我現在還躺在這兒連床都下不了你就急著跟我提離婚,是擔心我腳會殘廢連累你?”
“????”
簡初懵了。
他再說什么呀?
怎么這么能顛倒黑白。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但戚柏言又搶先一步道:“因為我出車禍是跟悠然有關,你不高興了是嗎?簡初,你吃醋了。”
最后一句不再是詢問,而是陳述的語氣。
簡初輕輕眨著眼睛,目光溫淡的看著他。
隔了許久才道:“如果我是吃醋了,那你要怎樣跟我解釋?”
戚柏言瞳眸一緊,淡淡問:“你愛上我了?”
“你覺得呢?”
她故作鎮定,內心毫無波瀾。
“既然不愛我,為什么這樣大的反應?難道不是吃醋么?”
他似乎很篤定簡初就是吃醋了,只是她不肯承認而已。
簡初只是一笑:“柏言,如果今天躺在這里的人是我,你會不會生氣?你的妻子為了其他男人冒著大雨也要出門最后發生了車禍住院,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接受?”
男人的臉色立刻泛起了冷意,深邃的眼眸透露著淡漠的寒意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沉默了半分鐘后才淡淡開口:“我渾身不舒服,想洗個澡。”
簡初微微一頓,微抿著唇道:“現在嗎?”
“嗯,現在。”
她楞了一下,然后道:“那我去喊護士過來幫你。”
“讓護士幫我?”
“嗯,你身上這么多傷,我沒個輕重會弄疼你,護士是專業的不會弄傷你。”
她說完就準備出去叫護士,戚柏言立刻出聲喊住她了。
他道:“不要護士。”
簡初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又道:“你幫我。”
她再次抿唇:“柏言,你不要倔強好嗎?你現在站都站不穩洗澡很不方便的,如果不小心摔跤了反而會加重傷勢。”
“你很嫌棄我現在這個樣子?”
他微瞇著眸盯著她。
簡初也是愣了,她什么都沒說,他怎么這樣想?
她頓了會兒才道:“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怕弄到你的傷口,也怕幫倒忙讓你摔跤,如果你實在想洗我讓護士幫忙或者讓沈臨風待會兒回來了幫你?”
“不要。”
他直接拒絕。
他說:“簡初,我們是夫妻,我為什么要找別人?”
她很無奈,是真的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可是戚柏言堅持,整張臉臭到不能自我。
她還想再說什么,話還沒從嘴里吐出來,就聽他不溫不火的道:“你實在不想幫我就算了,反正我現在住在醫院,也不會妨礙到你,更不會影響到你,你想來看我一眼就來待會兒,不想來可以一天一夜都不出現,我現在站都站不穩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簡初。
聽聽,堂堂戚氏戚總都說的什么話?
她無聲嘆了口氣:“我不是不幫你.......我去接水,澡就別洗了,我給你擦擦身體吧。”
她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指不定他還要說些什么來控訴她這個妻子的不合格。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戚柏言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有點兒端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