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神出鬼沒的?”不同于對公事上趙錢孫李總的從容疏離,對上喬閆司倒是帶了幾分親切,“你不是要再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去跑商務嗎?”
“來這里也算休息。”
他隨手端起桌面的一杯酒,放在鼻下輕嗅,“陳叔叔的酒很好喝。”
剛要淺嘗一番,白嫩的小手搶先把他酒杯奪下放置一旁,隨手塞了一杯果汁給他,指了指他額頭上淡淡的痕跡,“別喝酒,對傷口不好。”
他順著她意,笑得格外燦爛,“都聽你的。”
喬閆司長得高,宋以菱得仰頭看他,宴會廳的燈光明亮,她驀地被他笑容閃了眼,有些恍惚,又覺得有些不真切。
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一般,作者將所有筆墨和偏心都用在了他身上,以至于他僅僅笑了一笑,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淡失色,沒什么能比得上這個笑容。
也沒什么能比得上他。
他挑眉,笑臉湊近了些,“帥嗎?”
宋以菱:......
一秒回到現實。
她伸手推開他,補充道:“別喝酒了,對腦子也不好。”
......
車輛在路上飛速行駛,駕駛座后的擋板升起。
駱滄修和陸舒曼坐在后座,說都沒有主動開口。
隨著他們距離宴會廳越來越遠,陸舒曼再也忍不住,囁嚅道:“需要我退出,成全你們嗎?”
洛滄修一愣,聽明白她說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恢回復,她又道:“我早該知道你愛的人是她,可我沒想到你會為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拋下我。”
他的偏心,他對宋以菱的維護,太明顯了。
沒有人是傻子,今晚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
“今天之后,我就是湘城最大的笑話了。”她低聲訴說,兩行清淚隨即落下,“滄修,我有時候真想自己沒有回來,就死在要見你返航的飛機上。至少這樣在我的記憶里,你還是愛我的。
“至少在我的記憶里,我才是你的唯一。”
而不是宋以菱。
一個趁著她不在國內,不在他身邊,趁虛而入的女人。
駱滄修很想解釋些什么,可陸舒曼的眼淚太燙了,一滴滴砸落在他的手背,讓他一時失語,忘了辯解的內容。
千言萬語涌到嘴邊,變成了他的哄勸:“別哭了。”
他將她摟入懷里擦拭眼淚,耐心解釋道:“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她不可能沒有后招,你們抄襲了作品,她要追究起來,日后她做什么都困難。
“你是公司的法人,公司出了問題第一時間找的就是你。我不知道你和程悅是怎么商量的,但我希望你能盡快把法人換人,以后也不要再涉及這個行業了。”
一字一句都是在為她好,可落入她的耳中格外刺耳。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是我們抄襲她的作品?別人都要調查,你卻問都不問就給我們扣上罪名。”陸舒曼試圖掙扎,心痛紅了眼,“還是說在你心里,我就是比不上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