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新婚禮物是她兩年前和駱滄修離婚的時候準備好的。一個能因為白月光的出現,立馬和現任提出離婚,逼迫現任讓位給白月光的狗男人,她怎么可能會不好好準備他們的新婚禮物呢?
宋以菱望著駱滄修。
喬閆司也望著駱滄修。
兩人的眼里帶著幸災樂禍。
只有陸舒曼含情脈脈地望著駱滄修,“滄修,我們確實該把婚事籌備一下了。”
這兩年,她爸媽也催他們盡早辦婚禮。
有些事情當著外人的面不能直說,尤其是當著宋以菱的面!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在駱滄修身上,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宋以菱喝了口熱茶,悠悠然,道:“駱導,最近導演感情戲導多了?怎么看誰都是一副被辜負的模樣。”
尤其是盯著她的眼神,絕望中帶著滿滿的傷痛。
鬧得她是負心漢一樣。
“小菱,格局打開,不會演戲的男人不是專業的導演,駱導這是要全方面發展,我們得全力支持他。”喬閆司語調微揚,帶著漫不經心的調調,活像是看戲不怕臺高的看客。
駱滄修嘖了一聲,“喬先生很閑?我要沒記錯,你今天要拍的戲份不少吧?”
“你說的是在劇組的戲份還是在這里的?”喬閆司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劇組的戲份全部挪到明天了,這里的戲份我還沒發揮完。”
“駱導,我只是想吃你們的喜糖,很難嗎?”
很難嗎?宋以菱也想問。
她只是想把給他們準備的新婚禮物送出去,很難嗎?
當年,駱滄修和她結婚是閃婚,和她離婚也是很快就做了決定,如今一直在拖著陸舒曼,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宋以菱蹙眉思索片刻,一個大膽且不切實際的想法在她腦海一閃而過。
她似笑非笑地目光在駱滄修和陸舒曼身上來回徘徊,半響,道,“難不成,駱導不想娶陸小姐了?”
駱滄修:!
她發現了?
駱滄修確實后悔了。
兩年前,在答應和她離婚的那天。
可那天他去追她,卻沒追上,以至于后面發生了很多事情,逐漸偏離了他所期望的軌道。
他隱已久的心事,還是逃不過她的窺探嗎?
駱滄修干涸已久的內心破土涌泉,汩汩水流在心田四處流淌灌溉,好似很快就能恢復以往的勃勃生機。
“我......”
“滄修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陸舒曼的聲音忽然響起,距離他的耳邊極近,咫尺的距離,聲音不大,一字一句卻如同漫天黃沙席卷而來,將他好不容易得到滋養的心田再次蓋住,塵封于黃沙厚土之下,再不見光明。
駱滄修愣神之際,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輕輕拉動,機械性地轉頭看向眼巴巴望著他,眼里滿是祈求與傷痛的陸舒曼,心狠狠抽痛。
陸舒曼囁嚅詢問,“滄修,你有這樣的想法嗎?”
駱滄修沉默了。
這一幕,很眼熟。宋以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瞇著眼睛,等著駱滄修回應。
許久,只見駱滄修微不可微地搖頭,聲音沙啞異常。
“我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他身邊坐的人,可是陸舒曼。
是他學生時期就心心念念的女人,是他一見就心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