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會傷到你,對不起。”
他只是想讓她別走。
湘城那么大,又不是容不下她,非要消失兩年,在寧城創辦公司?
要是她當初選擇發展的地方在湘城,有爺爺的幫助,她的公司規模肯定不止現在這點。
難得在駱滄修臉上看到愧疚。
很稀奇,但宋以菱的內心毫無波瀾。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沒跟你離婚的時候,受到的這種傷還少嗎?”
駱滄修:......
確實。
每次他拉住她或者找她談事情,第二天她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出現淤青與紅痕。
“你以前為什么不說?我手勁大,我可以改......”
“不必了。”宋以菱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我說的話你什么時候聽過?相信你能改,不如相信你拱豬。”
畢竟當初,一頭白蓮花,他都能拱兩次!
駱滄修:?
“拱什么?”
宋以菱姿態優雅,她抿抿嘴,“沒什么。”
一旁的助理和警察撇過頭偷笑。
宋以菱收回了目光,其實合作的事情,從知道對方是駱滄修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不會輕易成功。
不過,能讓駱滄修進一趟局子,也不枉她一次又一次被他無意傷到了。
“駱總,湘城很大,如果有必要以后大家還是不要見面了,我的公司太小,攀不上你這根高枝。”
“宋以菱,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駱滄修不明白了,要跟她平心靜氣坐下來聊天很難嗎?
“就算我們離婚了,我們也是朋友吧?你不是偶爾也要回老宅看爺爺的嗎?”
“朋友?駱總可真會說笑。”
宋以菱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晃,糾正道:“第一,我不跟死人做朋友,我在心里,我們離婚那天你就已經死了。”
“第二,以前和我結婚的時候,你跟陸舒曼做朋友,現在和陸舒曼結婚,又要跟我做朋友?既要又要,狗都沒你貪心。”
“第三,我去老宅看爺爺,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離開湘城的這兩年,她和駱霆鋒的聯系一直沒斷,也很尊重駱爺爺,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湘城看望他老人家,駱爺爺知道她和駱滄修不可能,所以沒有一次在她面前提過這個人。
就好像,駱霆鋒是她的爺爺,和駱滄修沒關系一樣。
駱滄修咬牙,她是真有本事,兩年的時間嘴皮子又厲害了不少,兩句話的功夫又讓他憋了一肚子氣。
一連串針對他的話,他從中挑取重點,簡明扼要作答:“我沒和陸舒曼結婚。”
“訂婚也算。”
駱滄修:......
兩年前,他趕去機場的路上,意外發生了車禍,最后和陸舒曼領證的事情隨之擱淺,只是草草地訂了婚。
那場車禍中他傷得很重,在醫院一住就是半年,那半年里,他的腦袋里總是反復地浮現出和宋以菱在一起的時光,就連下雨天打雷他也會突然從夢中驚醒,喊著宋以菱的名字。
他這才明白,原來有時候失去的東西、離開的人,往往是最珍貴的。
于是,兩年了,他和陸舒曼的關系還停留在“只是訂婚”的關系,沒有夫妻之實。
不過,現在看來宋以菱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不在乎他,不然怎么會對他的事情這么了解?
駱滄修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哪怕被她罵得豬狗不如,都不影響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宋以菱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沒忍住賞了他一記白眼。
她懶得解釋。
畢竟她嘴巴里說的離婚,就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關于這個人的任何消息。
包括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