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憐嬌奴,禁欲權臣夜夜寵 > 第86章 告訴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裴景修一陣心慌,伸手抓住了穗和的手:“穗和,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你說出來,我會給你合理的解釋,你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好不好?”

  穗和后背的傷動一動都疼得鉆心,還是強忍著把手抽了出來。

  她寧愿疼,也不想被他碰觸。

  “我沒有誤會,是郎君想多了,我已經這樣了,郎君非要在這個時候教育我嗎?”

  裴景修意識到自己太過急躁,連忙向她道歉,并向她保證,以后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穗和對這種保證已經相當麻木,以前還想揶揄他兩句,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裴景修只以為她是受了重傷沒力氣,正要叫她好好休息,阿義領著兩個姑娘走了進來。

  “景修少爺安好。”阿義彬彬有禮地問好,指著兩個姑娘說,“陸少卿為了討好大人,死乞白賴非要送大人兩個侍女,大人不肯收,他強行把人留下就走了。

  大人明日要出趟遠門,叫小的暫時先把人安置在西院,等他回來之后再還給陸少卿,大人說,正好娘子受傷,就讓她們先代為照顧娘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裴景修很是驚訝:“小叔怎么突然要出遠門?”

  “公干。”阿義簡單兩個字回答了他。

  裴景修不便多問,看看那兩個姑娘,心里難免犯起嘀咕。

  怎么這么巧,穗和受了傷,小叔要出遠門,陸少卿卻在這當口送了兩個侍女過來?

  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小叔總不會是因為要出遠門,怕穗和在家受欺負,才把宋妙蓮攆回娘家,又給穗和安排了兩個侍女吧?

  若果真如此,小叔的心思,就再明顯不過。

  小叔這是要公然跟他搶穗和了。

  裴景修仿佛受到極大的侮辱,暗暗在袖中捏緊了拳頭,笑著送阿義離開,請他帶話,祝小叔一路順風。

  阿義笑著應下,又對穗和說:“娘子好生休養,有什么事就讓這兩個丫頭代勞,切不可自個逞強。”

  穗和覺得哪里怪怪的,婉拒道:“我自個就是個丫頭,哪有資格使喚別人,還是讓大人派些別的活計給她們吧!”

  阿義說:“大人這么忙,哪有時間管這些瑣事,不過是讓她們臨時在這兒待幾日,回頭還要送走的,安排了正經活計到時又要調換,更麻煩。”

  穗和只得作罷,默認了這個安排。

  裴景修聽阿義話里意思,已經可以確定這兩個侍女不是無緣無故來的,而是小叔放在穗和身邊保護她的。

  沒想到,向來不近女色的小叔,竟會為了穗和想出如此迂回的方法。

  可見他是真的對穗和上心了。

  裴景修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好在小叔明天要走,好在穗和還沒有領會到小叔的心意。

  他可以趁小叔不在的時候把穗和穩住,實在不行,寧可悄悄找個別的住處把穗和藏起來,也不能讓小叔得逞。

  穗和是他的,這輩子只能屬于他。

  阿義回到東院,向裴硯知復命,順帶告訴他,穗和的情況已經穩定,精神看起來還行。

  裴硯知聽完,只是略點了點頭,對阿信說:“你留下來看家,有什么事只管放開手腳做,出了事有我擔著。”

  阿信不能隨他同去,又舍不得久別重逢的阿義,心里多少有點不高興,蔫蔫兒地答應了一聲:“大人放心,小的記下了。”

  裴硯知見他情緒低落,難得哄了他一回:“留你看家,是因為別人我不放心,只有你能讓我放心。”

  “真的嗎?”阿信頓時又高興起來,“大人是不是認為我比阿義能干?”

  裴硯知點頭:“嗯,你細心又周到,阿義只配跑腿。”

  阿義:“……”

  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人怎么瞧著和從前不一樣了?

  裴硯知擺手讓兩人退下,末了又和阿信交代了一句:“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找陸溪橋。”

  阿信以為自己聽錯了:“大人說的是陸少卿嗎?”

  其實他更想問,大人不是和陸少卿絕交了嗎?

  裴硯知表情坦然:“事從權宜,不能一概而論,必要的時候,仇人也可以利用。”

  阿信:“……”

  好吧,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兩人退到門外,阿信關上門,拉著阿義走遠了些,小聲道:“大人這一去不知幾時能回,既然這么不放心娘子,臨行前怎么也不去看一眼?”

  阿義抬手給他一個腦瓜崩:“大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不該你操心的事不要瞎操心。”

  阿信撇撇嘴,揉著腦門道:“我這不是替大人著急嗎,二十好幾了,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

  “又來,又來,你這碎嘴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小心大人又讓你卷鋪蓋走人。”

  “才不會,大人說了我比你能干。”阿信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阿義:“……”

  兩人說著話走開,四周安靜下來。

  兩院各房的燈也陸續熄滅。

  穗和身上有傷,不能洗澡,兩個侍女拿溫水幫她擦了手臉,還打算幫她擦擦身子洗洗腳,被她態度強硬地拒絕。

  以前她還是千金小姐的時候,就不喜歡被丫鬟貼身服侍,洗澡都是自己來。

  如今淪落到這般境地,面對兩個陌生的侍女,她就更不能接受了。

  侍女無奈,只得作罷,服侍她歇下后,熄了燈,湊合著在雀兒床上睡下。

  她們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只能等明天再置辦床鋪被褥,雀兒就把自己的床給她們,自己去隔壁先和別人湊合一夜。

  房里突然多了兩個陌生人,后背的傷又疼得厲害,穗和一直熬到半夜,才終于熬不住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迷迷糊糊感覺床前像是站了個人,想睜開眼睛看一眼,眼皮卻沉得抬不起來。

  隨即,她又感覺似乎有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頭頂,在她發間輕輕揉了揉,又緩緩下滑,覆上了她的臉。

  那只手干燥又溫暖,讓她下意識想到了父親。

  “爹爹……”她輕喚一聲,伸手抓住了那只手,“爹爹,是你來看安安嗎?”

  安安是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對她的昵稱,長大后就再也沒那樣叫過她。

  床前的人在黑暗中皺起眉頭。

  她不是叫穗和嗎?

  怎么又自稱安安?

  莫非安安是她的乳名?

  或者說,安安才是她的真名,穗和是假的?

  可她明明很珍惜穗和這個名字。

  “告訴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來人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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