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走就走，頭也沒回一下，甚至為了報復我，在大火燃燒的時候，才告訴我你還懷著孕！讓我加倍痛苦！”
“姜亦歡，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嗎？我恨不得用自己的命來換取你活著！你成功的報復了我，讓我痛苦一輩子......你做到了，你的計劃圓滿成功，連我媽都被你利用！”
整個房間里，都回響著傅寒君的聲音。
開了個頭，便停不下來，非要將心里的所有情緒統統都發泄出來，才肯罷休。
“五年，姜亦歡，五年！將近兩千個日日夜夜，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么過來的？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我撫養朝陽，你撫養晨曦，我們天各一方，永世不再相見！”
“所以，當向舒意出現的時候，看見她那張臉的時候，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忍住推開她？”
傅寒君彎腰，雙手握住了姜亦歡的肩膀，用力的一提。
他在這里這么激動，而她卻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起來毫不在意。
傅寒君心里更怒更氣了！
“你說啊，你回答我，當我身邊出現一個和你很像的人，我想把她留下來，陪在我身邊，我有錯嗎？小歡，我錯了嗎？”
姜亦歡開口：“你沒錯。”
傅寒君額角都暴起了青筋，一條一條的凸起，看起來十分嚇人。
“既然我沒錯，為什么你要怪我？”傅寒君反問道，“我只是想天天看著向舒意，緩解我對你的思念之情！我不會碰她，更不會娶她，我這輩子只有過你姜亦歡一個女人！”
“我沒有怪你，傅寒君，是你在......怪我。”
姜亦歡望進他的眼眸深處。
她看見了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傅寒君，你說了這么多，核心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是我離開你，沒有在你身邊，所以你才會找向舒意。”姜亦歡強調道，“你把自己的責任推卸的干干凈凈。你，在怪我。”
他一怔。
“你這么迫不及待的解釋，說你這五年因為想我，過的多么煎熬，可你想過沒有，這五年，我又何嘗過得舒坦？”
理智慢慢的回歸傅寒君的大腦。
他喉結滾動：“小歡......”
“傅寒君，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當年為什么要假死，為什么要放一場大火？是因為你困住我，你捆綁我，要我這一生都當著你的金絲雀。這一切，根本不是我任性造成的，是你親手導致的！”
他憑什么怪她？
過去的那些傷害，那些折磨和侮辱，難道就不存在了嗎？
她是因為什么原因才嫁給他的，他忘了嗎？
因為傅大哥的死，她背負了多久的冤枉，這些難道就翻篇了嗎？
姜亦歡說完這番話，忽然扯了扯嘴角，笑了。
“好了，就這樣吧。提起過去不是什么明智的行為。”姜亦歡搖了搖頭，“如果你還想維持現在的和諧......剛才的那些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
傅寒君的手慢慢松開，從她肩膀上滑落。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她說的對，他只顧他的感受和煎熬，卻不曾想過五年來，她也同樣過得不快樂不幸福。
而且，兩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的錯。
“小歡，我......”傅寒君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帶著愧疚，“對不起，是我不好。”
“沒關系，我都不記得了，忘性大。都說一孕傻三年，生完孩子之后，我的記性確實不如從前了。”
她如此的輕描淡寫，不以為意，更襯托傅寒君是如此的不堪。
一點都沒有君子風度。
傅寒君靜靜的站在她的旁邊。
姜亦歡繼續看書，無視了他的存在。
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剛才的喧鬧和爭執，仿佛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