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因為看到身體發生的變化。
他突然開始有些期待,達到了宗師境界后,自己能看到什么樣的神奇變化!
“吱呀!”
獨立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蕭然轉頭看去,發現是阿靈。
她手上捧著一些衣物,是給蕭然換的。
她隨意地掃了一眼蕭然的身體,原本不以為意,突然轉頭看去。
“那道傷口消失了?”
蕭然背部,有一道猙獰刀疤,十厘米左右。
那是兩人小時候對練,阿靈用匕首在他身上留下的。
“神奇吧?”
蕭然呵呵一下,抓住衣服穿了起來。
而后在阿靈還在懵逼的時候,走出洗手間,看到張雨姐弟,已經在那邊等候。
三個人,花了十多分鐘,就來到了他們之前的臨時居所。
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秦家或者秦宇天夫婦兩人身邊度過的。
而這里,則是他們之前的臨時住所。
一間顯得有些陳舊乃至殘破的院子,位于藍城未經改造的老城區當中。
這一大片地方,都彌漫著一股陳腐的氣息。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可以看到不少戶人家房頂上都有炊煙升起。
但是張雨和張三帶他去的那處宅院,不只是沒有炊煙,反而顯得無比寂靜。
蕭然走進去后,輕而易舉就從空氣中分辨出至少十多味藥材的氣味。
“看來的確病的不清。
”
蕭然跟在武爺爺身邊學習武道的時候,有相當一段長時間,每天在結束了武道方面的修習后,就要被泡入藥水當中。
而那些藥水,全都是琴爺爺調配出來的。
琴爺爺甚至還在利用蕭然的身體,來進行醫道上的研究。
所以各種藥材都被試了個遍,而那些被調配出來的藥劑,后來琴爺爺全都傳授給了蕭然。
所以蕭然對于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藥材,都已經十分熟悉。
光是聞聞味道,他就已經可以從這些氣味當中,分辨出張雨他們給柯子使用了什么藥方。
就在張雨跟張三,引領蕭然走入院子的時候。
在外面的馬路上,此時也停下來幾輛黑色轎車。
這幫人身上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十分普通。
但是一個個,全都看起來冷峻異常。
太陽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張峰,是這個地方沒錯吧?”
為首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轉頭看向身后一個身材瘦弱,顯得有些懦弱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臉色有些發白。
聞言趕忙諂媚點頭道:“就是這個地方!張雨他們還在跟家族有聯系,是我不小心偷聽到的。
”
“哼!要是真的可以找到人,算你立功,我一定會在大師兄那邊替你美言幾句的!”
“多謝劉師兄!”
張峰哈藥點頭,態度十分諂媚。
一行至少二十個人,往巷子里面走去。
值得注意的是,他們每個人背上,都背著黑色包袱。
跟張三平時背著的包袱,完全一致!
蕭然此時已經跟著張雨姐弟,穿過院子,來到了一個房間當中。
走入房門之前,張雨在外面敲了敲。
“誰?”
里面傳出來一個明顯中氣不足的那人聲音。
張雨趕忙回應道:“是我!還有張三!”
“還有一個人是誰!”
對方十分警惕。
蕭然眉頭微挑,雖然沒有可以遮掩。
但是因為常年執行各種任務,即使是在平時生活當中,他也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腳步聲。
這家伙能夠聽到,看得出來也是一個高手。
“你的病情,太過嚴重,我請人過來救你的。
”
張雨面容苦澀說道。
對方聽到后,好像在猶豫。
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進來吧!”
張雨跟著張三一起推開門,走入房間。
而后兩人轉頭看向蕭然。
蕭然邁步走入門檻,風聲呼嘯!
點滴寒芒,出現到了蕭然眼前!
并且這點寒芒,還在蕭然眼中,不斷放大!
“柯子不可!”
張雨驚呼出聲。
最終寒芒,停留在蕭然眼睛前面不足十厘米的地方。
而蕭然居然腳步都未曾挪動一下,他只是靜靜看著舉著長槍的那個年輕人。
此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
但是身材瘦弱,臉上氣色看起來非常不好。
舉著將近三米的長槍,已經站立不穩。
可他還是強撐著站在原地,用充滿殺氣的目光盯著蕭然。
“你是何人?”
“來救你的人。
”
蕭然往前走去,寒芒幾乎就要捅入他的眼睛。
張雨張三頓時變了臉色。
而站在原地的柯子,此時臉色愈發蒼白。
身形晃動不止,雖然想要頑強站立在原地。
可從蕭然身上逼迫而來的氣息,且讓他不得不倒退。
就這樣,舉著長槍的柯子,被一只無形的手,強橫推開。
不住倒退,最后只能躺倒在身后的木板床上!
他仰面望著天花板,心中滿是絕望。
松開長槍后,他嘴唇微動說道:“我果然已經是一個油盡燈枯之人。
”
從他的語氣當中,任何人都能聽到一股十分明顯的絕望語氣。
蕭然自然也聽到了,他搖頭道:“既然我來了,你想死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
張雨、張三聽到這句話,同時舒了一口氣。
蕭然并未計較柯子對他的冒犯,反而還想著救人。
倒是床上的柯子,扯了扯嘴角,搖頭說道:“你可知道我的身體出現了什么病癥?”
“無非就是強行使用某種功法,導致丹田不穩,氣勁亂竄,接近走火入魔!”
柯子眼睛一亮,意識到站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的確是一個高手!
不只是一個高手,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名醫!
他雖然不知道張雨姐弟是如何請來這樣的人的,可是他的絕望情緒,并沒有因為蕭然的出現而有任何改觀。
“不是接近走火入魔,而是……”
“砰!”
院外大門,別人蠻橫破開。
本就因為常年沒有維護,外加周圍天氣潮濕的緣故,顯得有些破敗的木門,直接化為飛濺木屑,落入院子當中。
一行二十余人,從外面闖入院子!
為首一人,手提長槍,剛才動手破壞木門之人,自然就是他!
他走到院子里,隨手挽了一個槍花,用強橫力道擊碎了腳邊青石板,嗅了嗅空氣中的藥味皺起眉頭。
“那個廢物難道還沒死?”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嘟囔道。
而后眼珠子一轉,就算沒死也是一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