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快穿之拯救女配【系統】 > 第210章 元淳的皇姑姑3
  西魏都城長安,元樂宮。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吧,若是讓貴妃娘娘看見您醉酒的模樣,奴婢可就慘了。”采薇跪坐在床榻前欲哭無淚。

  魏貴妃這幾日出宮禮佛,早些時候讓宮人傳了信,晌午過后要來看元淳公主,可公主現下喝的爛醉,如何能見得了人。

  更別說魏貴妃出身魏閥,向來重規矩,陛下亦無皇后,宮人里暗地里都說魏貴妃是西魏皇宮中當之無愧的無冕之后。

  要是讓她發現,定會責怪自己看護公主不周,然后重重責罰于自己的。

  采薇進宮滿打滿算才兩年,學好了規矩被派到公主身邊也不過一個月。

  起初,她還在為派到元淳公主這里而興奮,元淳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能伺候她簡直是前途一片光明。

  真是悔不當初,采薇終于明白臨別時,禮儀嬤嬤向自己投來的眼神和嘆氣是什么意思。

  那是可憐自己可憐的,伺候公主是福也是禍,一個不小心小命就要不保了,比如現在。

  她不想死啊,她才十歲,還沒有攢夠錢出宮去找個如意郎君嫁了,生一雙胖娃娃過幸福日子。

  這么想著,采薇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還顧得上禮儀嬤嬤們教過的規矩禮儀。

  采薇傷心的哭聲,逼得元淳沒辦法繼續和周公相會,睜開眼睛撐著腦袋,伸手擦去她落下的眼淚,哄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嘛。”

  采薇一時被元淳的舉動呆住了,連哭也忘記了。

  元淳公主最近幾天的行為很是反常,一會大哭一會大笑,突然又對自己這么溫柔…

  她摸過的臉,甚至隱隱發燙,連自己也變得不正常了,莫名的為此生出快感。

  元淳似是提醒,又問,“還哭嗎?”

  采薇回神,忙搖頭,“不哭了。”

  “那還快去給我打滿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元淳嗅了嗅身上的酒氣,很是嫌棄。

  “奴婢即刻就去,公主您在床上再緩緩,待香湯備好了,奴婢馬上來喚您。”

  采薇紅著臉退出去,腳步歡快。

  瞧瞧,沒人的時候,公主對自己連本宮的稱呼不使了,這要不是另眼相待,說出去誰信呢。

  元淳寵溺的笑了笑。

  傻瓜,采薇還是和上一輩子一樣好騙,一點都沒變,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

  元淳是三天前回來的,明明上一秒還在和那個自稱姑姑的丑婆婆爭執,下一秒居然回到了她八歲的時候,燕洵還沒入長安為質,如今不過是燕北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兒子,和她有著天壤之別。

  看著鏡子里像矮冬瓜的自己,元淳覺得轉變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但轉念一想,冥府她都去過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元淳回來了幾日就頹廢了幾日,一直在和上輩子那些深刻的記憶做斗爭。

  掙扎猶豫仿徨…種種情感交織在元淳的心中,迫使她做出決定。

  她的命早就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重來的機會,就不會讓采薇為了自己白白死去,還有母妃,表哥魏舒燁的命,還有元嵩哥哥的手臂…太多太多因自己而死去的人,這輩子要一一彌補。

  至于最大的執念燕洵,就當成普通的過客吧。

  堂堂的公主之尊,本來就不應該為了一個屈屈異性王的世子,低下高貴的脖頸。

  天下的好男兒這么多,何必單戀一枝花,就算一個抵不上燕洵的才干,那十個八個的一起上,壓也能把他壓死。

  沐浴更衣之后,元淳乖乖的坐在板凳上,等魏貴妃的到來。

  “淳兒,快給母妃抱抱。”

  魏貴妃還沒走進殿內,元淳就已經聽到了那久違的聲音。

  元淳過于激動,沒走兩步直接跌倒在魏貴妃的懷里。

  魏貴妃抱著元淳不撒手,笑著說,“幾日不見,淳兒是不是想母妃了。”

  “想,淳兒想時時刻刻和母妃在一起。”元淳把腦袋埋在魏貴妃懷里,吮吸著她獨有的味道。

  魏貴妃起了逗趣的心思,“淳兒就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母妃,等有了如意郎君,哪還會記得母妃孤單一人呦。”

  元淳抬起頭,肯定道,“淳兒不嫁人,淳兒要和母妃一輩子都住在宮里。”

  魏貴妃欣慰道,“還是淳兒知道心疼母妃,不似你的哥哥們,這時候還不知道在哪騎馬游街瞎鬧呢。

  不過呢這種話,淳兒對母妃說過就算了,別到你父皇面前說,他聽了會生氣的。”

  元淳眨著懵懂的眼睛問道,“為什么?父皇不是最寵愛淳兒的嗎?還說哪怕淳兒要天天的星星,也能摘得來,父皇說話不算數。”

  “這…。”

  再往下的話實屬大逆不道了,魏貴妃連忙屏退了隨侍的宮人們。

  魏貴妃的美目上染了三分愁云,“淳兒,你父皇寵你只因為你的背后有魏閥撐腰,他要想江山穩定,就一定離不開魏家的支持。

  你是公主亦是女兒家,他寵你不會對他的皇位造成半分威脅,又能彰顯帝王的仁慈父愛柔情,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

  算了,和你說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徒增悲傷。

  你能快快樂樂一輩子已是母妃最大的幸福了,答應母妃,永遠不要觸怒你父皇。”

  元淳皺眉,這種話母親以前從來不會對他說,除非,除非父皇做了什么傷害母妃的事。

  “母妃,父皇又納了新妃子嗎?”

  “是啊,母妃的元淳真聰明。”

  在外人面前儀態萬千,地位尊容的魏貴妃可以保持一笑而過,實際心里的酸楚海了去了。

  她抱著元淳,眼眶發紅。

  魏帝為了聯系門閥,迎她入宮為妃,給她寵愛和地位,她為他生育皇子皇女,打理后宮,看他一個又一個的迎新人入宮,到頭來卻連一個正妻的名頭都不愿意給她。

  那些虛名的東西,她在魏家時哪樣沒有,魏家長房的嫡女,便是比公主也不差什么的。

  魏貴妃,說的好聽些,是西魏后宮第一人,實際和妾有何區別,皇家的妾就比人尊貴不成。

  他從始至終都在利用她。

  這個道理以前元淳不懂,現在自然十分清楚。

  元淳緊緊擁住魏貴妃,“母妃,既然當不了皇后,就讓淳兒將來親手尊你為太后,好不好?”

  魏貴妃當元淳在說笑,哄她開心的,樂的全身直顫抖。

  她的女兒從來是嬌養慣養的,只知吃好喝好,養在深宮中,和權謀爭斗沾染不上半分的干系。

  “母~妃。”元淳撒嬌道,眼神越發堅定,“淳兒說的是真的!”

  這輩子,她元淳要站在西魏權力的頂峰,她要擴大西魏的疆土,讓天下百姓認她為主。

  什么男歡女愛,都已不再重要了。

  魏貴妃嘆了一口氣,“好好好,母妃的淳兒最厲害了。”

  元樂宮的午后是母女嬉笑的場面,而魏帝拓跋弘的寢宮中,絲竹聲不絕于耳,他正摟著新寵調笑飲酒。

  花莫見也跟著元淳回來了,不過她現在人不在西魏境內,在相隔十萬八千里的鄰國南梁呢。

  花莫見這次進入的宿主是元淳的姑姑,魏帝拓跋弘的阿姐拓跋玉。

  朝野上下,提起拓跋玉這位長公主,那是褒貶不一。

  她生的極好,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因此極得粗獷長相的先皇寵愛。

  待她長至十五歲妙齡時,人人都在猜測先皇會把她許配給哪位大臣的兒子,下賜多少食邑,甚至冒著砍頭的風險,也要不惜為此私設賭局。

  結果大跌所有人的眼鏡,先皇把她許給了北邊的外族犬戎,還美其名曰安邦定國。

  拓跋玉并沒有因為先皇的寵愛而昏了頭腦,她明白父皇的寵愛從來不是出于自身的美貌,而是她美貌背后能帶來的利益,況且自己身為公主,享天下之所養,必要時自當犧牲自己,回饋于萬民。

  在一堆追求者哭得肝腸腸斷的情況下,拓跋玉義無反顧的坐上了去往和親的花嫁,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犬戎的生活比她想象的還要艱苦,沒有高床軟枕,連烤出來的肉都有一股腥氣,哪怕是王妃也要下地干活,這些拓跋玉勉強還能忍受。

  她那個粗鄙不堪的和親對象,犬戎王則是逼得她整個人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犬戎王在某一方面有特殊的樂趣,嫌棄拓跋玉空有一身美貌,在床上不夠味。

  于是親自上陣調教她,像什么鞭子捆綁都是小兒科了,喂她吃助興的東西,然后讓她看自己一夜御幾女,向自己求歡。

  拓跋玉一開始還秉持著一國公主的氣度,不愿做出有違身份的舉動,但很快就在犬戎王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面前敗下陣來。

  犬戎王越是看到拓跋玉在自己身下放浪形骸,越發得到滿足,仿佛看到西魏也一同匍匐在自個胯下。

  拓跋玉雖然被迫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可暗地里一直在做有準備的反抗。

  犬戎內部的爭斗最激烈的時候,拓跋玉網羅親信,趁犬戎王不備毒殺了他,并且手起刀落,把她名義上夫君的頭顱和胯下之物,一同割了下來,然后騎馬溜回了西魏。

  帶著頭顱歸來的拓跋玉,受到了所有人歡迎,他們的公主大磋犬戎的銳氣,至于她在犬戎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沒有人會深究。

  可惜的是拓跋玉的父皇已經垂垂老矣,連棺材都備好了,估計不日就要駕崩了,朝中的大權盡數落在了,拓跋玉同父異母的阿弟拓跋弘的手上,連她的母妃也早年死在后宮的爭權奪利之中。

  拓跋弘這個她昔日看不起的無名皇子,居然成為了唯一能決定她命運的人,拓跋玉怎能甘心咽下這口氣。

  細心的拓跋玉很快就發現了拓跋弘不為人知的秘密。

  拓跋宏喜歡自己。

  起初只是洗澡的時候,拓跋玉總覺得有人在偷看她,后來越來越過分,就連換衣服或者吃飯,也好像有一雙滑膩膩的眼睛在背后盯著她。

  突然有一天,拓跋玉臨睡前聞到寢宮中香爐里飄出來熟悉的香氣,是迷香,以前犬戎王也愛用這招,用久了對她早就沒了效果。

  拓跋玉于是裝睡,想看看背后一直在裝神弄鬼的是誰。

  沒想到居然是在她面前阿姐長,阿姐短,表現的文質彬彬的拓跋弘。

  雖然那一夜什么都沒有發生,拓跋弘只是和衣躺在她身邊,但這也把拓跋玉惡心壞了。

  竟然沒瞧出他有如此齷齪的心思。

  現在他只是皇子就敢這么對自己,它日他登上皇位,他豈不是要…

  若真有那一日,只怕自己離死期也不遠了。

  她不打算坐以待斃。

  拓跋玉在朝中無甚支持,她的母家出身也比較淺薄。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恢復以前在犬戎的行事作風,日日招男寵進宮,在公主府里也養了一堆能歌善舞的年輕才俊。

  把拓跋弘嫉妒的發狂,他得不到的阿姐,別人憑什么輕而易舉得到。

  拓跋宏恨得牙癢癢,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是這樣一來,拓跋玉的名聲也臭了,西魏雖然鼓勵寡婦再嫁,門閥大族妻妾成群也是常態,拓跋玉既不肯再嫁,又學什么男子作態,有辱斯文。

  拓跋玉才不在乎那些,反正得到實惠的是自己,該還給西魏的她早就還了,剩下的命是她自己的。

  拓跋弘登基后,竟然賊心不死,借魏妃的名頭,公然邀已經在公主府常住的拓跋玉進宮,欲行不軌。

  幾次都被拓跋玉驚險的避了過去,最后一次避無可避,還是拓跋玉的婢女云珠靈機一動,從宮外找來了一個女妓,易容成拓跋玉的樣子以應付拓跋弘,然后主仆兩人使出了逃跑的老招數,連夜逃往梁國。

  拓跋弘如愿以償,醉生夢死一夜,及至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身邊女人的異常,以他對阿姐身體的熟悉程度,遠不是這個女人可比的。

  等他反應過來,拓跋玉主仆已經不知所蹤了,連拓跋玉他們逃跑時攜帶的金銀細軟大半還是他貢獻的。

  那什么,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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