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經過摩擦,搶先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微弱的月光映襯下,抱在一起的野鴛鴦還是花莫見的老熟人,江德康喜歡的張桂蘭,以及村里富戶的兒子周大壯。
他們毫無顧忌的滾成一團,在王二嫂家的麥稈上干壞事,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都有了。
花莫見撇了一眼王二嫂,她此時已經恨不得把頭埋在地下,替他們羞臊的慌。
花莫見什么場面沒見過,認認真真聽完了整場表演。
最后她得出一個結論:
短,太短了。
等兩個不知道廉恥的男女相擁著離開,王二嫂子抬起低的不能再低的頭,舉著拳頭憤憤不平要討公道。
她還以為是村里哪對找刺激的夫妻,圖個新鮮,所以特意帶花莫見來看好戲。
誰曾想,竟然是不要臉的未婚男女,這鬧的都是什么事,要互相喜歡把人娶回家再鬧。
男未婚女未嫁的臟了她的地,算怎么回事!
旁的人看對眼,最多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他們倒好,直接上最后一步了。
花莫見義時不時在旁邊說兩句拱火的話,義憤填膺道,“嫂子,我支持你,這種事絕對不能姑息,帶壞了整個村的風氣,以后咱們村的男娃娃女娃娃都學他們可咋好!?”
一邊吊著江德康,一邊又躺在別的男人懷里,張桂蘭這種兒媳婦她可要不起。
上輩子張桂蘭和江德康的丑事暴露后,張桂蘭一點也沒有感到羞恥,江德康愧疚出走挖煤死的時候,她早又嫁給了別的男人,讓別人給養她和江德康兒子江昌義。
等兒子江昌義大了需要奔前程,又告訴他親爹是誰,讓他找三叔江德福認爹。
那段時間,搞的江家雞飛狗跳。
故事的最后,江昌義賺到了前程,為了娶江德福老婆的侄女,還把自己親爹媽張桂蘭和江德康的齷齪事抖落個干凈,自私的傷害了別人,可謂是一舉多得。
“對,你說的對,絕對不能姑息了。”王二嫂子一巴掌拍在花莫見肩上,關鍵時刻還是老姐妹靠譜。
陪她蹲野鴛鴦陪她喂毒蚊子陪她熬。
她男人兒子現在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呼呼大睡。
“你說該咋辦,光想想我都覺得臟。”沖動過后,王二嫂子犯了難。
她常年下地干活,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力氣有的是,唯獨這動腦子的事不擅長。
花莫見裝作在思考,眼珠轉了幾圈,說道,“嫂子,我看啊,還是把周大壯和張桂蘭湊一對得了。”
臟人配臟人再合適不過了。
花莫見給提了個醒,王二嫂子嫂子猶如醍醐灌頂,一瞬間腦子冒出了百八十種想法。
王二嫂子不想著回家,拉著花莫見直接坐在地上,興奮上頭了。
“嫂子,嫂子!”花莫見流著鼻涕,凍的瑟瑟發抖,農村的早晚溫差大,白天穿短袖,晚上蓋棉被都覺得冷,今天意外的又降溫了,花莫見出來連個準備都沒有。
“咋啦?”王二嫂子頭也不回,繼續想著對付野鴛鴦的招數。
花莫見幽怨的語氣像極了女鬼,“咱能先回家慢慢想不?我冷。”
王二嫂子反應過來,嘲笑道,“哈哈哈,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還沒過去頂用,這點冷算啥。”
花莫見:……她不是原主嘛
嘲笑歸嘲笑,回去時,王二嫂子主動蹲下來要背花莫見。
花莫見感動的快哭了,猶豫不過三秒,就緊緊的抱住王二嫂子,有便宜不占她是傻子。
沒過多久,村子里傳出周大壯和張桂蘭的風言風語。
農忙過后,一群沒事干的老娘們口口相傳,把這件事捧上了新高度。
什么滾柴火垛,鉆野地,總之說什么的都有,就好像她們親眼見識過一樣。
王二嫂子顯然沒想把事情鬧大到如此地步。
但轉念一想,是他們弄臟她家的地在先,她出口惡氣,順便替天行道又怎么了。
時不時有人把周大壯和張桂蘭的事當著花莫見的面說上一遍,花莫見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她笑而不語,全當笑話聽了。
江德康沉迷于做飯囤糧,累并快樂著,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看到花莫見笑,還以為是對他笑的,傻愣愣笑著回應花莫見。
花莫見:……。
周大壯的娘自然也聽說了,她把周大壯叫到跟前問了個明白。
只兩句話的功夫,周大壯交代了個底朝天,包括他和張桂蘭干那事的次數,他記得清清楚楚。
周大壯娘恨鐵不成鋼,早知道就答應了他和張桂蘭的婚事,鬧到現在這樣,不管面子還是里子都沒有了。
張桂蘭的娘倒巴不得有這樣的好事,好拿捏周家的老婆子。
張桂蘭作為女人,受的流言更加嚴重,縱使她再會演戲,可在一堆上了年紀的嬸子面前,她連個菜都算不上。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干脆躲在家里閉門不出。
恰好這時,張桂蘭有了孕吐反應。
張桂蘭娘高高興興的,拿著她女兒懷孕證據到周家威脅。
原本打算喊媒人上門提親,找補此事的周大壯娘不樂意了。
張家的人怎么一水的不要臉,氣死她了!
雖不情愿,但周家還要在村子里過正常的生活,張家不要臉他周家還要,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和張桂蘭的親事。
而讓張桂蘭娘同意的理由,是五畝上好的水澆地和十五塊錢彩禮。
平常人娶媳婦至多二三塊錢,碰上年景不好,半袋糧食就行。
這哪是在討兒媳婦,分明是娶冤家,周大壯被他娘打的鼻青臉腫!
兩人定親的消息一傳出來,八卦的嬸子歇菜了。
人家半個月后成親,再說就過分了,都是一個村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后知后覺的江德康終于發現喜歡的人要嫁人了,新郎還不是自己,腦子一整個炸裂,耳朵嗡嗡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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