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英俊的少年郎就坐在我的邊上,給我夾菜呢,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再好不過了。
祖父咧著嘴,樂呵呵的指著他,問我四姑母,“我看這小哥樣貌不俗,是誰家的孩子?”
四姑母明顯有一瞬間的停滯,隨即無所謂道,“我生的,您親生的外孫盛望英。”
“你什么時候背著家里嫁人了?這事我怎么不知道?”祖父死亡提問,表情異常凝重。
四姑母站起來,往太祖母的身后躲,露出了一雙眼睛,霸氣道,“我沒嫁人,懷上了就生下來而已。”
我好佩服四姑母啊,這個家里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硬氣的和祖父說話,四姑母是第一個。
這個消息,震驚四座,大家都忘了接下來該做什么,我爹爹更是豎起耳朵想聽八卦,被母親揪住耳朵教訓了一頓。
“你,你,你…。”祖父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要氣死我,出去這么多年不著家,隨便和野男人生孩子,我盛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林老太太低著頭憋笑,我隱約聽著“土撥鼠”三個字。
土撥鼠是什么,你們知道嗎?
祖父說完,追著四姑母抄家法要動手打,一群人攔著祖父不讓打,這么多年沒見面,有話好好說,講清楚了再罰也不遲。
四姑母不樂意了,哭的梨花帶雨,“爹爹,您說話注意些,什么野男人,望英他是我生的,是盛家的子孫,和別人沒關系,您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考慮過孩子是如何想的嗎?可憐我望英,從小我是又當爹又當娘把他拉扯他…。”
不得不說,四姑母這招真高,我祖父乖乖繳械投降了。
四姑母,望英表哥和林老太夫人在盛家住下了,但祖父看表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總之一句話,他不喜歡表哥,還讓我別和表哥表哥走的太近。
我向來憑自己意愿行事,哪里會想那么多,祖父越說我越要反其道而行之。
我天天粘著我的望英表哥,他從來沒有不耐煩,不論我要樹上的果子,水里的魚,他都能給我尋來,逗我開心。
“嘉嘉,你不嫌棄我嗎?我是個父不祥的孩子,從小別人都討厭我,嫌我臟不和我玩。”表哥趁我數小金庫的空檔突然問我。
我頭也不抬,直接就說,“他們長的都沒表哥好看,他們是嫉妒你呢,表哥和嘉嘉玩就好了。”
表兄笑了幾聲,“嗯,表哥也只有嘉嘉。”
好景不長,祖父發現我和表哥廝混在一起,他氣急了拔了好幾根胡子,禁止表哥和我接觸,再有發現就逐表哥出家門。
等祖父走了,表哥摸著我的腦袋安慰我,“外祖父他已經把我記到了盛家的族譜上,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我如此嚴格,只是希望我能上進,不要像我不知道死在哪兒的親爹一樣做個斯文敗類,嘉嘉不要多想。”
我依舊我行我素,祖父后面見表哥用功讀書習武,也就隨我去了。
相比于表哥的忙碌,四姑母的生活顯得格外美滋滋。
爹爹還需要去宮里當值,四姑母直接躺著數銀子,可憐爹爹的俸銀還沒姑母一間鋪子的利潤多。
四姑母不喜歡去街面上買衣裳首飾,從來只讓商家把上好的布料送上門來,她挑了喜歡的再按指定的款式定制出來,首飾也差不多是一樣的。
但四姑母每回會把粉色的料子留給小祖母,小祖母從年輕到生了爹爹和四姑母,小姑母,再到現在的穿衣風格就沒變過。
小祖母穿上新制的衣裳蹦跶幾下,祖父立刻會夸她好看。
大祖母王若弗卻嫌棄極了,掛上不屑的眼神,“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整日穿姑娘家喜歡的顏色,一點也不知道害臊。”
小祖母聽慣了嘲諷,笑道,“姐姐,你就不懂了,我這叫人老心不老,將來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嘉兒的姐姐呢。”
“試試就試試,我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樣來。”大祖母嘴上硬著,心里卻很誠心。
很快,大祖母的粉色衣衫也做好了,和小祖母走在一塊,那叫一個…反正我是形容不來的。
祖父看了大為震撼,對大祖母喊道,“墨兒瞎胡鬧,你和她湊一塊干什么,你是嫌不夠丟人吧。”
“哼,我辛辛苦苦給你當了一輩子大娘子,難道我穿件衣服的自由都沒有?
我穿的好不好看要你說!我又不是穿給你看的,我穿的是自己喜歡。
盛老頭,老娘我今天把話放這了,你管不著我,我華兒是伯爵夫人,我兒長柏更是新帝跟前的紅人,還有如兒也是誥命夫人,而你只是因病提前退下來的糟老頭子,我呸,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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