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以武力阻止了她的鬧劇,曼娘心滿意足的又一次被甩在地上。
顧廷燁用手使勁擦拭曼娘留在他嘴上的印記,憎惡道,“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這么做,死纏爛打自甘下賤,你給自己留點體面不好嗎?我現在覺得自己也臟了。”
曼娘不緊不慢,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微笑著,“顧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曼娘的鬼,我們合該生生世世綁在一塊,活著你不愿意娶我,那就一起去應曹地府做夫妻吧。”
顧廷燁摸著腦袋,像是受不住暈眩撲倒在地上,孱弱道,“你…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會這樣?”
“我的唇好看嗎?我的吻香嗎?”曼娘爬向顧廷燁,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二郎啊二郎,你這個傻子,連我口脂里有迷藥都看不出來。”
“飛燕說她讓婆子搜過你的身,你身上穿的吃的都是顧家提供的,怎么還會出問題?”顧廷燁不解道。
“哼。”這個男人永遠是那么傻,曼娘提醒道,“那就要問你那位好繼母,小秦太夫人了,是她找到我,讓我進顧家做妾,把顧家的水攪得越混越好,所有的東西都是她準備的。不過,我才不會做她的走狗呢,我要的只有你,又何必走那么多彎路呢,等會我放火把這里燒了,今天我們一起共赴黃泉,生死相隨,我讓榮飛燕腸子都得悔青了,和我搶男人的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阿蠻是你害的吧?”顧廷燁冷冷道。
“阿蠻,你還好意思說她,她是你害死的,你要是不對她笑,我又怎么會對她痛下殺手呢,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曼娘把罪責都怪到顧廷燁頭上。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書院的時候,顧廷燁和曼娘的小家附近住著一個愛扎紅頭繩的少女,她愛戀顧廷燁,尤其是知道曼娘不是顧廷燁的妻子,甚至連妾也不是之后,她越發的大膽起來,送吃的送喝的,找各種理由偶遇顧廷燁。
其實顧廷燁覺得沒有什么,在他眼里,阿蠻只是個活潑可愛的鄰家小妹妹。
曼娘卻不這么想,她恨慘了阿蠻,恨顧廷燁不知避諱的對阿蠻笑。
阿蠻這個賤丫頭,一定是要來搶顧廷燁的,看到男人就邁不開腿。
她當面對阿蠻好的和親姐姐一樣,背地里在晚上把阿蠻誆出來。
誰也不知道那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阿蠻夜晚外出,被幾個窮兇極惡的敗類惡徒玷污了。
結果,不堪受辱的女孩跳河自盡,惡徒不知蹤影。
曼娘如愿解決了心腹大患,顧廷燁還提醒曼娘晚上不要隨意出去走動,以免像阿蠻一樣遭遇不測。
那段時間,因為擔憂曼娘的安全,他每天一下學堂就回家,絕不拖延。
多諷刺啊,顧廷燁到今天才明白,一切都不是意外,是曼娘自以為是的嫉妒心害死了阿蠻。
“死之前,你告訴我昌哥兒的下落總行吧。”顧廷燁心里一咯噔,這個女人的恐怖遠超他的想象,他甚至懷疑昌哥兒有危險。
以曼娘一貫的性子,她不會把昌哥兒藏的如此嚴實,早就該把孩子推出來交換利益了。
看到顧廷燁如此低聲下氣,曼娘樂壞了,厲聲道,“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很快就要和昌哥團聚了,他已經死了,只怕墳頭上的草都三尺高了,我沒錢給他買棺材,他就葬在京郊的野地里,你娶妻生子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活活病死的。”
她又嘆道,“可惜時間來不及,只能留蓉姐兒一個人在世上孤孤單單了。”
“你撒謊。”親耳聽到真相的顧廷燁,眼睛睜的溜圓,直直瞪著曼娘。
他的呼吸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曼娘又說些什么。
他死盯著曼娘的臉,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希望的表情,想從中找出點證明曼娘撒謊的蛛絲馬跡來。
“咱們的孩子死了,死了,你見過哪個母親拿自己孩子的死開玩笑。”顧廷燁字挑動了曼娘緊繃的神經,見顧廷燁不信,她道,“若蓉姐兒不是個女孩,我肯定會帶著她一起走,賠錢的貨色,怎么比的上我的昌哥,怎么死的不是她,她怎么不替昌哥兒死啊,啊,啊。”
曼娘狀若瘋癲,雙手抓緊頭發,不住的嘶吼。
她在為觸之而不可及的榮華富貴而瘋魔。
昌哥兒如果活著,顧府的爵位和財富她便可以分一杯羹了。
看了曼娘的表現,顧廷燁還有什么不明白,昌哥兒真的被曼娘害死了。
顧廷燁側過身,穩穩的站了起來,掐住曼娘的脖子,“你做夢。”
曼娘奮力的掙扎,絲毫不影響顧廷燁的力道,她徘徊在窒息的邊緣。
而顧廷燁是真的想掐死這個惡毒的,不堪為人母的女人,他強忍住怒火松開手,曼娘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他手中滑落。
“咳咳咳…。”曼娘大口大口的呼吸,脖頸上的紅痕清晰可見,她不可置信道,“你怎么會沒事,不可能的。”
“你忘了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什么人嗎?”一說話,顧廷燁才壓下去的怒氣又往上沖。
曼娘的眼睛里水光閃爍,頹敗的縮起身子。
是了,她大意了,怎么就忘了,顧廷燁是個出了名的浪蕩子,水云臺的常客,自己這點雕蟲小技在他面前算得上什么。
他玩過的見過的遠不止如此。
顧廷燁連夜叫上幾個得力的手下并石頭,騎馬趕去郊外,驗證曼娘說的是真是假。
曼娘被他捆住雙手,掉在馬屁股后面拖行。
等到了目的地,曼娘的下半身已是血肉模糊,依稀可見白骨的程度,沒人管她的死活。
顧廷燁可不打算給她一個痛快,他要狠狠的折磨她。
他們一行人從長滿雜草的墳包里挖出了昌哥兒小小的尸骨,骨頭就直接散落在泥地里,連裹尸的草席都沒有,他們一點點的挖,直至拼湊出完整的骨架。
夜已深,城門早關上了,顧廷燁捧著裝骨頭的布包,坐了一整晚沒合眼。
臨近天亮,顧廷燁提起長劍走向曼娘,屬下們十分有眼色的走遠。
石頭不時回頭看,擔憂顧廷燁會做出格的事。
曼娘無路可逃,她拖著傷痕累累的雙腿,使勁搖頭。
不要,不要。
她不可以死的,顧家的一切她還沒享受到。
數刀下去,曼娘凄厲的叫聲驚起了一大片林中的飛鳥。
后來,再沒有人見過曼娘,都以為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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