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等等,我折幾枝紅梅回家去。”安陵容停下腳步。
“小姐,不好吧,畢竟是在王府里。”秋月抬眼看了前頭持燈引路的婢女。
“有何不可,這又沒外人,都是年姐姐院里的人。”
兩個婢女走遠幾步望風,安小姐不知,這梅花是昔年王爺為先福晉所植。
“快點呀,秋月,我早想吃新鮮的梅花湯餅了,偏偏家里的梅花遲遲不開,今天正好讓我撞上這么多。”安陵容激動的催促秋月幫忙。
哈哈哈。
想想都開心,一邊吃好吃的,一邊賞梅。
福晉和年姐姐早和自己說王府有梅園就好了,說不得這些梅花早就是她安陵容的囊中物。
這雪天和紅梅多配,難得福晉和年姐姐雙雙有默契,未曾提及,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這個疑惑轉眼就被安陵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姐,你看這枝,含苞待放,正合適。”秋月加入到盜花現場。
安陵容掰著手指數人頭,“摘,都摘了,回去給祖母父親母親弟弟姑姑送去,讓他們欣賞一下早梅。”
胤禛由冬至以來,代皇上祭天,巡幸各地,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朝堂官員都明白皇上的意思,只是沒有人捅破。
今日胤禛又得了父皇夸獎,心情甚好,沒有在皇宮中久留,悄悄回了王府書房,一個人暢飲放松。
他不想讓后院的和后院的女人分享他即將勝利的喜悅,她們都不配。
純元才是她心中唯一的妻子,與他平起平坐的妻子。
“蘇培盛,梅園的梅花如何?”胤禛兩壺酒下肚,興致盎然。
“王爺,托您的福氣,今年紅梅早早的開了,奴才瞧過,比往年都要好。”蘇培盛笑道。
“走吧,去看看,就我們兩人,不必點燈,。”
“嗻。”
借著月光,還沒步入梅園,一聲聲嬌俏婉轉的少女聲傳入胤禛的耳朵里。
“爺,要不奴才…。”蘇培盛準備進去將人趕走。
“不必。”胤禛抬手阻止。
他要看看,哪個女人敢如此大膽,隨意在他為純元種的梅園里嬉戲。
胤禛不想承認,這個女人的計謀很成功,年輕好似鈴鐺清脆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和興趣。
許久沒有進后院,酒勁上來,有些方面的需要發酵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月光灑在狐皮大衣上所形成的反色,讓安陵容好似發光體。
胤禛隔著梅樹欣賞安陵容的身姿,肌膚勝雪,個子嬌小,這女子的臉蛋只怕自己一只手盡可掌握,胤禛氣血上涌,恨不得沖上去把人抱回房里。
離得有些距離,胤禛沒聽清楚安陵容在說什么。
只要她今天能讓他開心,他就不懲罰他折梅花的罪責。
“蘇培盛,這是哪個院的?”他院子里的女人從哪里來的都有,有那么一二個記不清也是有的,問清楚了人名,行動起來方便。
“爺,這不是,好像是安比槐大人家的小姐,受福晉和年側福晉邀請,近日常來王府做客。”
蘇培盛抖三抖,自家王爺想干什么他門清,可這位安小姐真的動不得。
胤禛自信沒有得不到的女人,但年后原戶部侍郎右侍郎告老還鄉,接替這個位置的人父皇屬意的正是安比槐。
安比槐是父皇留給他來日登基的有用之臣,不能寒了他的心。
他還沒承繼皇位,王府里正側福晉的名額已滿,沒有哪個二品大員的閨女會不明不白到王府里頭當格格庶福晉的。
就是他想,父皇也不會允許,這種關鍵時刻,不能讓父皇因為他在女色上的事,敗壞印象,十四弟有額娘幫著,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
欲望瞬間澆滅,玩不起。
“走吧。”胤禛冷哼,他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
蘇培盛趕忙跟上。
走到拐角處,胤禛回頭瞧了眼安陵容,安小姐是吧,他記住了!
待登基手到擒來,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安陵容和秋月兩手抱滿了梅枝,薅禿嚕了好幾棵樹,反應過來,主仆兩個做賊心虛,連忙離開王府。
感謝安陵容和秋月的辛苦勞動,安家第二日吃了一頓梅花早膳。
梅花香米飯,梅花粳米粥,梅花湯餅,蜜漬梅花……
花莫見一萬個滿意,屬她吃得最多,飯后猛灌梅花茶,不知是消食,漱口,溜縫,還是合三為一。
寶貝孫女可真孝順她啊,有好吃的都想著她。
“你們繼續吃,我還有事。”說完,留下才淺嘗幾口的安家眾人,花莫見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床上睡覺。
大清的冬天很冷,有錢的老太太花莫見除了吃,就是抓著小黑貓冬。
安陵容不偏離軌線,花莫見沒打算出手,能少做點事就少做點事,擺爛是她的原則。
花莫見直直睡到了晚上。
“叮鈴叮鈴~。”成群銀色的蝴蝶在花莫見和小黑的頭頂盤旋。
不好!花莫見驚醒,安陵容出事了!
她在這個世界從小黑那取出的后兩樣東西,分別是桃花醉香料的引子和追魂蝶。
她不是香料天才,僅憑借熬夜幾個晚上怎么可能搞出有神效的桃花醉。
桃花醉沒有真材實料在里面,別人能一直買賬,光靠安比槐的名聲能行,一次兩次,大家不是傻子花錢買廢物回家礙眼。
追魂蝶投放到了安陵容身上,安陵容陷入危險,追魂蝶就會向花莫見發出警報。
一經投放,終身有效。
追魂蝶朝著安陵容小院的方向飛。
花莫見人都麻了,安陵容在自己家發生事情,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可能。
她攬起小黑就跑,進了安陵容的院子,燈火通明,看見丫鬟婆子在廊下倒了一地。
她繼續往里走,秋月頭破血流生死不明,小黑跳下來查看秋月的狀況,臥房里有男人的聲音傳出。
花莫見暴怒,賊人犯事犯到她手上,不要命了。
“呀呀呀呀呀呀…老娘打死你個爛貨。”
花莫見隨手舉起花梨木的椅子,沖進出對說話的男人后背開打,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男人強忍著痛意,轉頭喊道:“老夫人,我。”
花莫見情緒激動,根本聽不進去。
直到男人倒下暈死,她漸漸停手,把椅子往男人身上一扔。
“祖母,嗚嗚嗚。”
安陵容哭著從墻角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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