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面容姣好,膚白唇紅,頭發烏黑,濕噠噠的搭在枕頭上,一襲白衣勾勒出這女子完美的身材。
裘千尺走到床邊坐下后給小龍女伸手搭脈。
“她受傷了?”
搭脈結果十分平穩,除了有些心神不穩之外,裘千尺并沒有察覺到小龍女受了特別重的傷。
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樊水。
“我并沒有從她的脈象里感受到,她受了特別致命的傷啊,至于其他的,我讓人熬好藥,再給她送過來就是。”
樊水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看的裘千尺實在無語。
“樊水,你老實說,之前給這位姑娘看診的是哪一位師兄師姐?”
“這。。。”
“你對我撒謊了,是嗎?”
“夫人,徒兒只是擔心這位姑娘。”
“我記得,從外面把你撿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過,平生最痛恨別人撒謊。你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樊水聽了裘千尺的話,又看了看她十分嚴肅的面相,便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夫人,徒兒也是一時糊涂。求您饒恕徒兒吧。”
“一時糊涂?你讓經千提前報消息給我的時候,也是一時糊涂?怎么?覺得我把女兒嫁給夕明,心有不甘是嗎?”
“徒兒不敢。”
“不敢,不是沒有。
既然你看上了這位姑娘,那就日后好好照顧她就是了。
今日天色已晚,就容你們兩個在絕情谷住一宿。
明日一早,你就帶著這位姑娘離開絕情谷吧。”
“夫人,徒兒真的知錯了。
您要打、要罵、要罰都可以,求您別把徒兒趕出絕情谷。”
樊水面上哭的十分傷心,以頭搶地,沒幾下頭便開始流血。
裘千尺聽了瀟灑哥轉播他內心的話,心里也是無奈了。
“那就去思過堂抄規矩吧。
等這位姑娘的傷好了,我會放你出來跟她道別的。
畢竟,絕情谷里的人不能隨意出谷,外面的人沒有允許,也不能隨意進來。”
樊水十分癡迷的看了一眼小龍女,隨后便給裘千尺磕了個頭就離開去了思過堂。
裘千尺挑了兩個丫頭去照顧小龍女,便撒手不再過問。
小龍女醒了的,醒過來的那天剛好是裘千尺給公孫綠萼和夕明定親的日子。
“我和你們的幾個叔伯嬸子挑過日子了。
現在先定親,等到快年底的時候再成親,這中間這段時間剛好可以把絕情谷布置起來。”
白天的定親宴辦的很順利,大家都很開心。
可是定親宴快要結束的時候,思過堂的人來稟告裘千尺,說是樊水偷跑出思過堂了。
裘千尺都不用瀟灑哥幫自己找,她就已經知道樊水在哪兒了。
不過今天是自己女兒的訂婚宴,也就不想再多添麻煩了。
等到訂婚宴結束,裘千尺帶著人去了小龍女的客房。
“姑娘醒了,身體可還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夫人是?”
小龍女半靠在床頭,看著裘千尺的目光有些警惕。
身后的雙兒站出來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位是絕情谷現任谷主公孫夫人,就是她給你看病開藥的。”
“多謝夫人。”
“不必客氣,不知姑娘從何而來?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好派人去打聽打聽,把你送回去。”
裘千尺邊說邊坐到了小龍女的床邊,一臉慈愛的看著小龍女。
小龍女聽了裘千尺的這些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猶豫再三還是開口。
“不知夫人此處的絕情谷,可愿招納無家可歸之人?”
“自是愿意招納的。
只是,進了我絕情谷,再想出去可就難了。
進出絕情谷的路上布滿了情花,此花有毒,一旦中了毒之后,若無解藥,此生便都不能再動情,否則便會疼痛難忍。
姑娘可是想好了?進出絕情谷的道路,一般人我是不會告訴她的。
我見姑娘眉間似有難色,若是不方便說,便先安心在這里住下。
只是莫要隨便走動,除了這客院便是后院,前邊和四周就先不要走動了。
若是中了情花毒,不是鬧著玩兒的。
等姑娘的傷痊愈了以后,再決定是去是留吧。”
裘千尺的話說的很清楚,小龍女自然也能聽出這話中所包含的善意,十分感激的看了裘千尺一眼,便應了下來。
“那這段時間便打擾夫人了。”
“說什么打擾不打擾,若是有事,只管喜歡這兩個小丫頭就是,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
“夫人慢走。”
裘千尺離開了以后,小龍女問了身邊的兩個丫頭,好多的話。
一時回想起自己在山崖之上所思所想,想起黃蓉和自己說的話,以及自己的心思一時不免神傷。
“姑娘,先把藥喝了吧,這藥得趁熱喝。我們夫人的藥,一向是最好的。”
“多謝!”
小龍女接過藥碗以后,一飲而盡。
裘千尺則是去了思過堂,看著裝模作樣跪在地上的樊水,實在不想留他了。
“樊水,你救的那位姑娘醒了。”
樊水聽了以后故作驚喜的轉身,看著裘千尺。
“真的嗎?夫人,太好了。您果然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先別著急,給我戴高帽。先說說你進違反規矩。私自偷跑出思過堂的事吧。”
裘千尺說完以后,樊水臉色僵了一瞬間,然后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就跪在地上,訴苦。
“夫人,徒兒不是偷跑出去看望那位姑娘的,而是。。。而是這思過堂里的師兄實在有些嚴苛。所以徒兒才出去放松一下,并不是有意。。。”
“那位姑娘傷好以后,便要離開絕情谷。”
“什么?!她要離開?”
樊水看上去十分震驚,裘千尺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人家姑娘還要回家呢,怎么就不能離開了?
又不是你,無依無靠的,這才被我撿回來。”
樊水聽了裘千尺的話以后,似有所悟。
便鄭重其事的跪在裘千尺面前,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直磕得額頭的舊傷又破了。
“夫人,徒兒不孝,還求夫人放徒兒和那位姑娘一起離開絕情谷。”
“當真?前幾日的時候我問你,你還不愿意離開,怎么今日竟是愿意?主動提出要離開絕情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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