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鐵年紀小,三言兩語就把楊蕾蕾和永剛的那點事說了個大半。
聽完之后,寧墨倒也松了口氣,永剛年紀比她還要小,這年紀娶媳婦,雖然也不算早了,但永剛其實都還是個孩子呢!
這要是放到以后,兩個孩子之間頂多算是早戀,還只算是帶點子萌芽的那種!
知道永剛并不是對楊蕾蕾死心塌地之后,寧墨便也安下心來——
楊蕾蕾雖然剛才挨了她娘好一頓罵,看起來是完全被娘逼迫著去借東西,但這小姑娘好吃懶做的習性卻已經隱隱現出了端倪。
寧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靠著一家人齊心干活,日子也勉強過得緊巴巴。
如果這小姑娘以后進了門...只怕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我知道了。”
寧墨一邊將做好的菜盛了出來,一邊給了永鐵一個腦瓜崩,笑著說道:
“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怎么成天像老娘們似的傳些八卦?”
永鐵被說的臉有些紅,但很快又被寧墨炒的回鍋肉吸引了注意力,眼巴巴地看著寧墨將菜端走了。
不等寧墨回來做下一道,永鐵已經蹭地站起來,嗖的一陣跑遠了,一邊跑一邊說道:
“姐!我去叫他們回來吃飯!”
等寧父寧母和永剛從地里被永鐵拽回來,寧墨已經炒了一葷一素,連帶一鍋豬肉燉粉條,熱好了饃,等他們回來吃飯了。
寧母半年多沒有見到閨女了,回家顧不得洗手,先去廚房和主房找寧墨,等見到寧墨之后,放心下來又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去洗了手和臉。
寧墨張羅著家里人都坐下吃飯,目光在永剛身上停留了片刻——
半年的時間永剛又長了些,嘴角的胡須長了些,還沒怎么剃掉,看著又年輕又滄桑一樣。
見到姐姐回家,永剛自然也是激動的,只是不如永鐵那么明顯,在原地小聲嘀咕了好幾句,最終默默去院子里,將寧墨的幾個行李袋都拎進了屋子里。
“爹、娘,弟,都別忙活了,趕緊坐下吃飯吧。”
寧墨這么一說,寧母才注意到,寧墨將早上那塊新鮮的豬肉都做上了,雖然光聞著這味道就夠香的,但寧母還是有些心疼。
那可是她留著打算用來包餃子的肉!要是包成餃子,足夠全家人美美地吃上一頓了。
不過寧母再心疼也沒說什么,女兒剛回家,疼閨女還來不及呢。
飯桌上,只有永鐵的嘴一直都沒停下:
“姐!你做得這也太好吃了!以后能不能天天你做啊!”
“姐,你這次回家待多久啊?”
“姐,你這是怎么做的,教教娘吧!”
寧父寧母倒是沒責怪永鐵話這么多,畢竟家里難得吃一次肉,兒子激動也是正常的。
寧墨言簡意賅地回答完永鐵的問題,轉頭看向了永剛,問道:
“最近學習怎么樣?”
永剛猝不及防被點名,下意識地一怔,反應過來之后慢吞吞地答道:
“就...那樣...馬馬虎虎。”
寧墨見狀,也沒有多問。讀書雖然是最快的出路,但并不是唯一。弟弟們天賦和興趣各有不同,她也不能強求。
和永剛簡單說了幾句,寧墨看著寧母,言簡意賅地說道:
“娘,剛剛我做飯的時候,隔壁那家子,又來借東西了。”
寧母的反應和永剛差不多,也是晃了晃神,接著抬起眼皮看著寧墨,問道:
“借了啥?你借了不?”
“爹,娘,我聽永鐵說,他們家沒少來咱家借東西,是不是?”
寧父埋著頭吃飯,寧母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寧墨見狀,便繼續說道:
“爹,娘,咱家的日子也緊巴,你們為啥還次次都借?”
寧母漲紅了臉,并不說話,寧墨也不催,只等著她告訴自己答案。
因為寧母之前并不是這樣的人,之前的寧家為了讓原主上學,全家幾乎都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
那時候別說借給鄰居油鹽了,就是走在路上見到棵樹枝,都要撿回家燒火。
寧墨深知寧家人節儉的特性,哪怕是她去上學之后,家里人的花銷也節省的很。
像這次去火車站接人,都不舍得全家都去,而是讓寧母帶著永剛繼續在地里干活,就是為了多干一點是一點。
看寧母的表情,每次借給鄰居想必也是肉痛的,那為什么她還是要借?
寧墨相信,應該不單單是“面子”這么簡單的原因,也許,還有永剛的原因在里面?
但是,讓寧墨沒想到的是,寧母支支吾吾了半天,并沒有說出什么來。
而寧父這時候已經吃完了,見她為難的樣子,便長嘆一口氣,將實情告訴了寧墨——
“唉,還不是你娘聽人說,要是有人舉報,你在部隊還要被調...調查?寫什么討,對...檢討。”
“俺們都怕鄰里關系處不好,再給你添了累贅。那多給你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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