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霽本就尋聲策馬而來。
他先是注意到了在后面一躍而起的金錢豹,才再留意到了駿馬之上的女子!
皇家狩獵之事,本就是他全權負責的。
他此時不過是正打算返回王府,便在半途上碰見了這位讓他覺得有些古怪的昭寧長公主。
第一次見面,是在西域隊伍的接風宴上,他只在宴席開始之前露了臉便離開了,自然并未與這位長公主有所牽扯。
第二次,是皇宮偶遇。
她說,讓自己小心身旁之人。
第三次,是護城河旁。
她說,她自小云游四處,并不記得到了汴城。
......
身后的金錢豹猛撲!
利爪差一點就沾上了嬰寧的后背。
她側身險險的貼在馬身左側之處,才躲過了被獸爪傷了后背的命運。
燕朝霽卻在一旁看著,并沒有出手。
他的右手雖然放置在了腰側的長劍之上,卻似乎還在等待著什么。
上一次的護城河旁。
他便知嬰寧武藝不差,此時袖手旁觀便是想探探她的底。
嬰寧沒想到會在此處碰見燕朝霽,不過看他的樣子,便知道此時還不如碰見一個侍衛或者善武的宮人。
“燕朝霽,你就這般看著?”她忽喊一聲,惹的燕朝霽注意了她的面容。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身后的金錢豹追的太急,她此刻的臉頰之處泛著不少的胭脂色。
“本王記得昭寧公主武藝可不差。”燕朝霽的鷹目中些許淡漠之色,緩緩的說道。
嬰寧聞言,便知道燕朝霽打得什么算盤。
這是....在試探她?
金錢豹一撲不成,立刻蓄力更加兇狠的撲向了嬰寧的身后,卻再一次的落空!
但是這一次,卻直接咬到了馬匹的后腿之處。
身下的駿馬立刻痛呼長聲,奔跑的動作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把馬背之人直接甩了出去。
雖然此次的撲擊并未成功。
但是馬匹因后腿之處被利齒折磨的痛苦,已經有些跑不動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法子.....
那么下一次的獸襲!
恐怕...嬰寧就難逃獸口了!
金錢豹的撲食動作只在幾秒之后就再一次的襲來。
嬰寧甩鞭,這一次卻不是揮向馬匹,而是一處并不高的郁蔥之樹!
獸口之前,利齒咬合,卻只微微的觸碰到了她的腿肚之上。
嬰寧借力騰空落在了略粗的樹干之上,剛穩穩的落了下來,便聽到金錢豹的嘶吼之聲。
“嗷!!!”
”嗷!!!“
它因為剛才已經到嘴里的食物飛走了而不滿的嘶吼著,隨后它在已經受傷的馬匹的脖頸之處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口。
撕咬的聲音不絕于耳,但是它的視線還在注意著樹上的女子。
嘗過了人肉味道的金錢豹,便自然不會再放過那般誘人的食物。
而另一側的燕朝霽,剛想拔劍,卻瞧見嬰寧竟然甩鞭一躍而起,用這樣的法子躲過了金錢豹。
他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了嬰寧再次甩出了一鞭,纏繞在另一棵樹的樹干之上,竟然直接的往他所在的位置騰空襲來!
金錢豹的注意力本就在嬰寧的身上,見她一動,便立刻追了過來!
嬰寧看著樹下的墨袍男子臉色逐漸暗了下來。
“昭寧記得攝政王殿下也武藝不差。”她輕笑的開口,雖然輕裝盔甲之下的所露出的衣袍下擺,有了不少的破碎之處。
她狼狽之時,卻鳳眸神采依舊,倒是有些引人注目。
可燕朝霽的眼神依舊淡漠,他并未出聲。
他徑直拔劍,絲毫沒有耽擱時機,瞬息便砍向了被嬰寧吸引過來的金錢豹!
“攝政王,左側!”
“攝政王,劍走右翼...”
“燕朝霽,你的劍怎么這么慢,又沒砍上...”
.......
她的聲音時不時傳到了燕朝霽的耳朵中,伴隨著難以辨別的輕聲笑意。
燕朝霽此時終于明白,“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是什么意思。
看來她對自己剛才旁觀的舉動有些不滿。
便在此時就報復了過來。
燕朝霽再次的躲開了金錢豹的利齒,持劍便刺進了它的脖頸之處,卻被此獸直接轉頭避過。
嬰寧悠閑的站在了一處樹干之上,仔細的觀察著燕朝霽的劍路。
蛟龍入水,滔天浪潮。
而他出劍之際,從未有過片刻的猶豫。
一擊不成,便瞬息刺出第二劍!
心態甚穩,便幾乎沒有失誤。
燕朝霽手中的長劍凌厲無比,通體玄鐵鍛造,劍身之上刻有一道銘文,嬰寧稍微一瞧,便發現此物乃是一柄重器寶劍。
劍如其人,往往看的一人劍式,便可猜出此人性情三分。
燕朝霽出招之時,劍如凌蛟。
每一招,都似乎是游刃有余。
雖與金錢豹糾纏片刻,但是卻身上毫發無傷,反倒是金錢豹在爭斗中吃了幾劍。
血液逐漸染紅了它的皮毛,更顯的它銅鈴般的獸瞳驚悚無比。
“嗷!!!”
金錢豹一聲怒吼,想要撲向這個在自己身上留下不少傷口的男人!
燕朝霽佯作不動,引的金錢豹撲過來后,立刻持劍憑空刺出!
滴答...
滴答...
.......
大灘的血液竟然徑直的落了下來,泥土之上一片濃烈腥臭的味道。
玄鐵之劍竟然從金錢豹的獸口徑直的刺入?!
然后,穿透了它的后腦之處,劍尖之處竟然從后腦中再一次的刺了出來!
.......
待到此獸死絕,燕朝霽才緩緩的拔劍。
嬰寧正想開口,卻聽到了不遠處有微微的腳步之聲。
她立刻閃身躲在了樹干之后,任憑繁葉遮住了他的身影。
悄然看了幾眼,卻沒想到來者是幾位身著一模一樣的服飾之人,他們皆是一身深藍色衣袍,走動之時,這些人的袍擺風動。
衣領往上,在他們的脖頸之處露出了一道龍紋圖騰。
按道理說,狩獵場中皆是皇城眾人,可這幾人見到燕朝霽后卻未曾行禮,而是直接冷冷的開口:
“攝政王,小人奉命前來,前來取一物。”
燕朝霽劍上依舊帶血,似乎也識得說話的此人,莫名的說了一句:
“呵,看來他還是不放心我。”
“攝政王不必多心,陛下并非是不信任王爺,而是雁燼符貴重,并非王爺能夠私藏。”
燕朝霽冷言:“本王怎不知,雁燼符何時成了他人之物。”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