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一步跨到前方一個盆地里,等待姬法的到來。
姬法隨后跨出一步,來到秦冕前方二十丈,略帶贊許的語氣說:“身處姬族地盤,還敢和我等邀戰,膽量不小。”
秦冕淡淡地說:“進入你們的地盤,如果這點條件都不敢答應,會顯得本皇心里有鬼。”
姬遼淡漠說道:“這樣也不能掩蓋你心里有鬼。”
秦冕瞥了他一眼,點頭道:“所以本皇不想辯解。”
伸手拿棍,沒出來。
他看向儲物戒,加大魂力釋放才取出。
“這里還限制儲物戒的使用?如果魂力不夠,豈不是連儲物戒都不能用?”
旋即想起來了。先前把那個初期皇者的長棍收入天地壺時,他感覺有些不對勁,當時沒有細究,原來是這么回事。
看到秦冕手中的長棍,姬遼的臉色很難看,“你還搶了我姬族執事的兵器?”
秦冕淡淡地說:“因為誤入姬族地盤,所以沒痛下殺手,但懲罰還是要有一些的……這棍就是圍攻本皇的代價。”
姬遼怒吼,“好,你真的膽大。既然如此,就讓本長老來教訓教訓你。出門要看路,不要到處亂闖,不然很危險。”
拿出兵器……也是一條長棍,朝秦冕沖來。
這家伙,原本應該是第二個出手的,現在搶先了。
半空中,姬遼掄棍砸下。
長棍和長槍的攻擊方式基本雷同,都是大開大合、直來直去,只是槍有尖,可以集中力量于一點。
這一棍疾如風,伴隨著呼嘯。
秦冕一步跨去,揚棍斜掃;腳下用力,繼續前沖。
“嘭…”
兩棍分開,兩人側身。
“砰…”
兩拳相撞,雙方后退。
在不遠處觀戰的姬法,他的瞳孔緊縮了半秒,“姬遼處于下風。”
秦冕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這次攻擊,雙方在棍的較量上不分勝負,但他主動用拳頭出擊,并且是全力出擊,自己的指骨只有七道裂紋,而對方有三十余處,并且有兩處骨折。
姬遼連續后退十余丈后才停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掄棍再次沖來,咆哮:“敢傷本長老,你找死!”
秦冕不禁搖搖頭。
這孩子,本事不大,氣性卻不小,看來很少經歷社會的毒打。
“既然這樣,本爺今天就給你來一次。”
棍端抵在對方的棍端上,接著猛然加力,人朝前邁去。
棍端沿著對方的棍體前行,抬腳踹去。
姬遼來不及收棍,伸肘撞擊踢來的腳。
沒想到就在這時,秦冕的棍端離開他的棍體,兜頭砸下。
“砰…”
正伸肘砸腿的姬遼一個踉蹌,頭頂濺出點點血花。
他懵懵中下意識抬頭,卻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砸向自己的臉,連忙后退。
“嘭…”
鼻孔噴血,頭往后仰。
“砰…”
他原地倒飛,嘴里、鼻孔血噴不停。
秦冕正欲乘勝追擊,痛打一下落水狗,卻看到姬法急竄而至,“秦皇,我代他認輸。”
秦冕沒再跨出追擊的一步。
姬法把姬遼放在一處空地上,拿出棍朝秦冕走來,“看來小覷了你,你的戰力確實很強大。”
秦冕淡淡地說:“過獎。強與不強,都需要弱者來襯托。”
剛才腦袋嗡嗡的姬遼聽到這話,咆哮著原地跳起,單腳用力踏在地面上,比姬法更快地沖向秦冕,“你敢羞辱本皇?!”
姬法大驚,“秦皇,手下留情。”
秦冕可不會慣著他,說要毒打就要毒打。
躍起一棍砸下,打在姬遼背上,將其狠狠地砸向地面。
也不知道怎么的,這里連灰塵都沒一點,姬遼砸在地上,只有空氣被擠得四射,吹動周圍寥寥幾株貼地生長的植物。
姬遼努力抬起頭,看著站在前方的秦冕,想看他的連,卻是抬不起那么高。
姬法來到他身旁,輕嘆一聲:“姬遼,要冷靜。”
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觸動到了什么,姬遼竟然張嘴噴出一大口血,然后頭顱重重垂下砸在地面,砸出一個小小的坑。
昏過去了。
姬法見狀苦笑,“秦皇,見笑了。”
然后遞出一塊獸皮,“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沒必要再比斗,我自問打不過你。這是方圓二十萬里的地圖,請收下。”
秦冕很詫異,“只有八十萬里嗎?”
在他心中,認為即便只能一步三百丈,作為一個皇者,也不應該只有這么一點地方的地圖,這種做法顯得太小氣。
姬法還是苦笑:“秦皇,雖然我姬族的實力看起來不錯,可在這個天源位面,還排不上名號。”
這里叫做天源位面?
這些人估計沒走出過這里,不知道外面有多大。不過既然有名字,說明這些人在這里的生存年限不短。
有幾次都想問姬法的煉體方式,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秦冕沒有吱聲,展開獸皮,上面確實是一幅地圖。
上面有姬族,和五個實力接壤,其中三個的地盤都比姬族大,最大的接近三倍。
“姬皇,這么說來,我無論怎么走都要穿過人家的地盤了。”
“秦皇,其實是可以自由行走的,只是你出現的地點很蹊蹺,在我姬族的訓練區域里。”
秦冕暗嘆自己也是倒霉。不但打洞打到山頂,偏偏還要出現在人家的訓練區域里。
“姬皇,這里有獸界?它們平常也到各個勢力里轉悠嗎?”
“秦皇,我們的皇者這么訓練,其實也是與人類聯合與獸類爭奪生存之地。我們姬族雖不是大家族,可維持在邊界的皇者數量從沒少于八十個。”
難怪他們的戰斗是這么逼真。
秦冕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只是去人,而是有別的衡量方式?”
姬法好奇地看了秦冕幾眼,“要計算殺獸類的數量和境階。”
秦冕干脆盤坐下來,“姬皇,和我說說殺獸類的事情。”
然后遞給他一壇酒,“我們歇一會。”
姬法看到酒壇,有些詫異,掀開封泥后嘗了一口,“秦皇,這酒的味道不一樣,自己釀出來的?”
秦冕笑著搖頭,“我不會釀,別人送的。感覺怎樣?”
姬法笑道:“恕我直言,很淡。”
秦冕心中大為吃驚。這些酒是從裴家第二分支的典藏樓里弄出來的,人家不會把差酒放在那個里面,至少也應該是比較高檔的。自己以前也喝過,酒度還是比較高的。
只能尷尬笑道:“這可能是朋友按我的口味釀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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