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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家萬戶都在過年的時候，皇宮也是燈火通明。
今年的除夕宮宴是淑妃操辦的，比往年略有新意。
新年新氣象，齊皇心情不錯夸了淑妃幾句。
淑妃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只要能得皇上一路夸獎，不枉她廢了這么多心思。
一旁的良妃嫉妒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淑妃這個賤人！搶了她操持宴會的權力，中間肯定沒少了撈油水，遲早讓她好看。
更賤的還是太子，也不知道狗太子用了什么招數，這兩天居然和皇上同吃同住了起來。
她派了那么多人打聽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打聽到。
真是氣死她了。
良妃氣得跟河豚一樣的時候。
表面笑著的淑妃也暗地里在打量這對天家父子。
只見太子坐在齊皇身邊，就已經是獨一份的殊榮了。
此時正親自給皇上斟酒，“父皇，你嘗嘗這個，是外頭的酒，兒臣特意帶進來的，不醉人。”
這酒自然是賀松柏從臨縣帶來的，用的是溫巧娘提供的釀酒方子，他嘗過了，今日特意帶了一壇進來。
他按照溫巧娘在信上所說的，在御書房門口聲淚俱下地哭了幾聲，還沒哭出眼淚來呢，老頭子跑出來了，就眼眶都紅了。
早知道老頭子吃這套，他這些年擰巴個什么勁兒啊。
“好。”齊皇嘗了一口，神色瞬間黯然。
二皇子酸了吧唧陰陽怪氣的開口，“太子皇兄也真是，這外頭來的東西怎么能隨便給父皇喝，萬一喝壞了父皇的龍體怎么辦。”
二皇子內心：狗太子去死狗太子去死狗太子去死！
齊玉瓚沖著二皇子一笑，“二弟這么說可就不對，難不成二弟的吃穿用度不是從宮外來的？孤給父皇喝，自然事孤已經親自嘗過了。”
二皇子瞬間心里毛毛的，狗太子突然沖他笑，還解釋這么一大堆，想干什么？！
不會是想陰他吧。
齊皇回神，“好酒，這個味道……若是你母后活著應該愛喝。”
當年的皇后也是個性情女子，有時會在鳳儀宮和他小酌兩杯。
不過皇后總是不勝酒量，只幾杯就醉了，每回醉了都抱著他夸他好看的緊。
“原來父皇還記得母后。”齊玉瓚突然紅了眼眶。
“朕的發妻，朕自然是記得的。”齊皇看著太子。
齊玉瓚眼睛真是像足了早逝的皇后，想起那個明媚張揚的女子，年近四十的齊皇，頓時心軟的一塌糊涂。
“父皇別難過，母后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呢，兒臣小時候就偷偷許愿了，兒臣只有父皇，父皇一定要長命百歲。”齊玉瓚眨了眨眼睛，湊近齊皇的耳朵說悄悄話。
“好，好。”
見父子兩人旁若無人的說小話。
原本還想借著除夕宮宴提立后的那些人，憋了又憋，憋了回去。
提什么提啊，沒看見皇上正在和太子緬懷先皇后嗎，要是這時候提立后，指定不成，還得被太子當成眼中釘，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狗太子還是狗太子啊，不會是提前知道他們的意圖了吧，才特意來這么一出。
“皇上，年后楚國使團來訪，要和我國的青年才俊比試，到時候該由誰接待比較好。”
姬丞相突然提起了國事。
兩國來往是大事，皇上之前有意二皇子，姬丞相看今夜皇上和太子之間的關系更甚從前，才借機提起此事。
齊皇直接轉頭問太子，“太子覺得誰接待比較好？”
聽聞楚國這回來的也是皇子，齊國自然也要由皇子接待。
此話一出，二皇子心堵的猛灌了兩杯酒。
三皇子面帶微笑心里已經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四皇子安安靜靜的坐著仿佛不存在。
底下的眾人心思各異。
看樣子皇上還是最看重太子啊，這么重要的事，直接讓太子決定。
太子微笑著將目光落在了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瞬間挺直了背，狗太子要把這差事交給他？
不會吧，狗太子能這么好心？
結果下一秒就聽齊玉瓚開口道：“三弟一向穩重，這么重要的差事，不如就交給三弟。”
三皇子沒想到居然是他，急忙激動的起身。
“楚國來比試無非就是文韜武略，讓國子監那群才子提前準備，若誰能贏了，孤和父皇有重賞。”
齊皇點頭，“那就按太子的意思辦。”
“謝父皇。”三皇子激動的領命。
二皇子的臉色青了又青，最后恢復如常。
又過了好一會兒，二皇子乘機又提起自己的婚事。
“父皇，兒臣年紀也不小了該有正妃了，兒臣心儀姬小姐……”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齊皇打斷了，“你太子皇兄都還未成親，你作為弟弟的先不急，總得長幼有序。”
二皇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的，只覺得今夜的酒異常苦澀。
父皇啊，真是心偏到胳肢窩里去了。
有人失意自然有人得意。
今晚上的太子心情好極了，真是舒心啊，這么多年都沒這么舒心過。
女眷席上的姬明月抬頭看著齊玉瓚，齊玉瓚像是察覺到了一樣，抬頭對上她的視線，兩人遙遙對視一眼。
姬明月心中默念一句，太子哥哥，祝你新年勝舊年，歲歲平安康健。
……
初一過去了。
初二照舊是外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溫巧娘帶著睿寶睡懶覺，回溫家是不可能回的。
不過今年溫家倒是挺安靜的，溫柔娘也像死了一樣安靜，沒派人來惡心她。
龐大麗那邊依舊回娘家走了個過場就回來了，倒是張桂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沒回去。
下午的時候溫巧娘才知道張桂花病了。
初一一大早就發起了熱，因為是大過年的就沒去請大夫睡了一天。
結果今日就更嚴重了。
冬雪問道：“夫人，奴婢略通醫術，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吧。”溫巧娘看在蕭二哥的面子上，還是讓冬雪去了一趟。
冬雪拿著自己的小藥箱來了蕭老二院子里。
蕭老二正打算把兒子抱去李翠花那兒自己去請大夫。
“婢子略通醫術，我家夫人讓我過來瞧瞧。”
蕭二哥聞言簡直像來了及時雨。
“多謝三弟妹了，姑娘快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