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電話那頭靜的時間更長了。
恐怖指數直接拉滿。
江可音忙補救，“四叔，你聽我說，事出緊急，我不能看著素語出事啊，她平安無事了我就回家。“
傅庭遇心力交瘁，“江可音，你是不是一天不胡鬧你就渾身皮癢？“
“怎么就胡鬧了，素語是我好姐妹，你好兄弟有難了，你不幫啊。”江可音反駁，雖然聲音越說越小。
“你能幫什么？你是能打還是能殺？他不讓你跟是不想你妨礙他，立刻給我回家去。”
“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
“我在飛機上呢，而且時間緊迫，老趙沒功夫為我浪費時間折回去，所以你也不必去逼他，逼了也沒用，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老婆，不會聽你的。你別生氣，大不了下了飛機后，我就不跟了。”
不跟才怪。
先忽悠過去再說。
江可音心里的小心思傅庭遇一清二楚，隔著電話，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傅庭遇：”你把電話給他。”
江可音想要電話第二次摁掉，可到底是沒膽，乖乖的把手機還給趙瀾尊。
趙瀾尊接過電話放到耳邊，直截了當道，“你要想親自過來把人接回去，飛機降落了我給你發定位，人我給你綁了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你到了可以直接把人帶走。”
傅庭遇愣了下，失笑的應下，“別綁太緊，找個可靠的人看著她，這丫頭精的很，花樣多，別到時候又給溜了。”
江可音：“……？？？！！！”
他們居然在大聲密謀。
趙瀾尊也沒心力陪傅庭遇閑扯，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眸子如同一團黑暗的旋渦。
秦煬在旁道，“別急，對方的飛機我們追蹤上了，到目前為止林總還是安全的，對方花樣越多，就越表示目的不是沖著殺人，我們還有時間。”
趙瀾尊沒說話。
江可音湊過來插話，“秦警官，按你的意思，綁架素語的跟昨天中午送快遞的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昨晚出事的時候就說過，對方沒有直接殺人，綁架的目不得而知。
今天懷疑是簡于昊想報復，然而現在這個懷疑也打上了問號。
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迷了。
秦煬：“除了那個兇手精神分裂。”
江可音：“……”不會真的精神分裂的吧。
顧輕舟開口，“雖然簡于昊參與到了這次綁架，可我覺得我絕非雇主，他知道綁匪已經被抓了，還讓他前妻到別墅來。他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了，還人把人帶上直升機嗎？他又不是亡命徒。”
墨蕪歌懂他的意思，“所以他也是雇主的中間環節，跟前面的綁匪一樣。”
顧輕舟：“我覺得是的，真正的雇主還未暴露。”
“這雇主到底是誰，怎么這么厲害，云城跟煙城都熟悉，還能讓簡于昊這個一只腳在監獄里的人配合犯罪。”
“到底是誰？”
“鬼特么知道，”墨蕪歌嘆氣，“我現在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他們的事了。”
顧輕舟心想，我也是。
飛機里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心里都盤旋著不同的情緒。
趙瀾尊的低氣壓，江可音的不安，顧輕舟跟墨蕪歌的郁悶，還有秦煬的自責，在窄小的空間里融成了密不透風的窒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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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飛機上，氣氛同樣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