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略有沉思，但未說什么，而是轉移開了話題，“這件既有了結論，中間的細節慢慢弄清楚不遲。眼下重要的是眼下，若警察最終調查出來是失足落水倒還好，如果是謀殺，恐怕這季家會把這件事里的所有人都記恨上。”
江可音：“記恨就記恨唄，趙家跟林家怕她季家不成！他們家女人不對再先，他們有臉記恨？“
霍北辰無力，“江小姐，在云城，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道理誰不懂，可人死了，總要有個發泄口。據我所知，這家老爺對這個私生女可是寶貝的很，若不然，也不會安排她跟韓家聯姻。”
江可音聽這些有些煩。
換做四叔的話，才不會這么瞻前顧后呢，這說好聽了是深思熟慮，說難聽點就是膽小怕事！
她努努嘴，沒說話了。
林素語此時開口說道，“哎，季家跟韓家若真要怪罪，也只能由他們去了，事情發展成這樣，誰都想不到。”
客廳里一陣沉默。
當天晚上。
趙瀾尊跟林素語還有江可音先回去了。
霍北辰接了個電話，說有事也走了。
顧輕舟說他今晚無事可做，留下來陪墨蕪歌。
他說的輕描淡寫，玩世不恭，一派僅僅只是他正好有空，發一次善心，并非是擔心她無人陪伴。
回到趙瀾尊養傷住的小洋樓。
林素語忍不住問，“這顧輕舟今天怎么回事啊？提到韓嘉衍的時候，他怪怪的。對墨蕪歌的態度，也十分做作。”
趙瀾尊漫不經心的回，“有嗎？”
林素語知道他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說。
可他越不說，她越是好奇。
她板過他的臉，“說給我聽聽嘛，他們到底怎么了？說嘛說嘛。”
趙瀾尊被她纏著沒辦法，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八卦。”
林素語：“快說快說。”
趙瀾尊嘆了口氣，把他們幾個在他公寓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雖然是簡單，沒有展開的說一說，可林素語還是大為震撼。
她張著嘴，半天才合上。
她喝了一口水壓了壓驚，“墨蕪歌在你的公寓跟顧輕舟搞上了！第二天被霍北辰撞破了！韓嘉衍為此跟顧輕舟鬧翻了！我的天，墨蕪歌可真是紅顏禍水啊，把你們這些男性朋友都給沖翻了！你們幾個的關系……真的太復雜了！”
趙瀾尊臉色閃過囧色。
他解釋道，“嘉衍從小就喜歡蕪歌，也不知為何，喜歡但又從未表明過，只是旁人都看的出來他對蕪歌無底線的放縱，蕪歌對他多少是有些持寵而嬌。嘉衍越是這樣，她就偏不把他當一回事。輕舟愛開玩笑，從小沒個正行，朋友中，他跟嘉衍是關系最好的，他知道嘉衍喜歡蕪歌，沒少笑話他。北辰性格溫和老成，向來都是和事佬。以前都是沒什么，這幾年不知道為什么，輕舟時常針對蕪歌，跟嘉衍也起沖突，也是我無心了，其實早就有端倪，北辰知道的應該比我多，但我懶的知道了。”
林素語聽的認真。
她從未聽他說過這些。
聽完了，她不禁覺得神奇，“墨蕪歌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的說愛你？外面的那些男人也就罷了，可是她對顧輕舟下手，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說愛你的時候不虧心嗎？”
趙瀾尊淺淡的勾笑，不做評價。
他幾句話轉移了話題，不想談論這件事。
對他來說，墨蕪歌心里怎么想的，她的感情世界，他絲毫不敢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