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許清歡心里甚至有些想笑。
幾年前的那次，她對他說的是，離婚吧。
幾年后的今年，他說的分手兩個字。
是啊。
是分手，不是離婚。
她沒有再嫁給傅宴時，他也沒有再娶自己，傅宴時和許清歡之間，沒有婚姻關系。
即使有團團圓圓，也不是夫妻。
沉默的時間不知道延續了多久，許清歡啞著嗓子開口問，“只是因為你母親的事情嗎？”
“不然呢？”
“有……其他原因嗎？”
例如，喬西禾的因素。
傅宴時蹙眉，“你到底想說什么，直接說。”
“喬西禾。”許清歡不想拐彎抹角了，因為她聽到傅宴時親口說分手，心里就已經涼了大半。
他不會輕易把這兩個字說出來的。
傅宴時是下意識開口，“跟她有什么關系？”
“那我們分手以后，你會娶她嗎？”
“……和你無關。”
許清歡扯扯唇，笑了，“傅宴時，你有沒有覺得人活著，挺有意思的！當初你爸媽想讓你娶她，你不愿意，你讓我相信你，讓我和你在一起，現在你母親去世了，你倒是想聽爸媽的話了。”
她沒有歇斯底里，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許清歡不是沒想過，如果傅宴時的最后結果是分開，她得多崩潰。
可實際上到了今天這一步，并沒有。
反而平靜，只覺得可笑。
“許清歡，你想得到的答案已經拿到了，其他的我想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很多。”
傅宴時沒有再面對她，而是側過臉去，不看她。
“你認真的？”
許清歡沒有走，仍是站在原地。
“……”
“我問你呢，你認真的嗎？”她又重復了一遍，“你考慮以后，最后的結果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然后要娶喬西禾？”
傅宴時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許清歡攥了攥拳，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用質問的語氣和他說話。
“你當真要娶喬西禾？”
他仍是不語。
“傅宴時，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會娶我自己，你說過你不會撒謊騙我。”所以許清歡沒有走，她還是問。
一個又一個問題的問他。
既然他都說了分手，既然今天注定要撕開所有的遮掩，那她也索性說清楚，死個明白。
傅宴時蹙眉，隔了好久才說話，“許清歡，雖然我沒有娶你，但分手后我會給你，一個妻子應該得到的財產。”
“我需要錢嗎？你覺得我需要錢？”
“我現在只能給你這個。”
“那我問你，傅宴時，是不是分手以后，你婚嫁自由，我也是一樣的？”
“……”
傅宴時的指尖顫了一下。
“你再不會干涉我任何事情，對不對？”
許清歡冷靜下來后，想到了之前自己逼傅宴時現身時候用的辦法。
他如果是真的放手，要分開，那他就不會在意自己往后和誰在一起，是誰的女人。
“許清歡，你試探這個有意思嗎？”傅宴時沒立刻回答，他站起身來，才緩緩道，“我當然還會干涉你的事情，因為團團圓圓是我的孩子，即使分手了，也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做他們的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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