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錦衣長安 > 第二百一十二回 太蠢了
  韓長暮抽了抽嘴角。

  這神志哪里糊涂了,這不是眼明心亮的很嗎,還知道抱著誰喊冤才有用。

  一家子裝瘋賣傻。

  霍士奇抬了抬腳,想把這不爭氣的兒子踹翻,可到底是親兒子,他舍不得,定定望著霍寒山:“沒出息的東西,韓少使跟前,你胡言亂語的喊什么冤,事發那日眾目睽睽,你有什么冤可喊的。”

  這話就是在提點霍寒山了,能做主的人在這了,讓他趕緊該哭哭該喊冤喊冤。

  霍寒山跟他爹心有靈犀不點也通,頓時調轉方向,撲到韓長暮腳邊,抓著那只革靴,沒有眼淚的干嚎了起來:“久朝,哦不,韓少使,我冤枉啊。”

  韓長暮僵著臉退了一步。

  說實話,他跟霍寒山其實不熟,并不了解這人的秉性,他跟霍寒山頭一次見面是在十年前,永安五年的時候,他進京參加春闈,遠遠的與霍寒山點了個頭,連話都沒說過一句,而最近一次見面便是他出手整治萬家家奴的時候了。

  這兩次見面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實在不知道霍寒山還會耍無賴,難怪這人能跟冷臨江混成異姓兄弟,好的穿一條褲子呢。

  他抽著嘴角,霍寒山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尊榮容簡直沒眼睛看,他撇過頭,瞧著霍士奇,公事公辦的淡淡道:“霍大人,令郎這副模樣,還是先關回去醒醒腦子的好。”

  霍寒山打了個哆嗦,不,他不要再被關回去。

  關在這里這些日子,他雖然沒受什么罪,這里的看守們看在他爹這個吏部尚書的面子上,對他還算禮遇,吃喝上也沒虧了他,但那是牢房啊,有機會走出來誰愿意再回去。

  霍士奇趕緊拉開了霍寒山,兇神惡煞的狠踹了一腳他的屁股,對韓長暮更多了幾分客氣:“韓少使,這小子不經嚇,一嚇唬就瘋瘋癲癲語無倫次的,韓少使別介意,您有什么話,只管問,這小子要是再胡言亂語,老夫打斷他的腿。”

  霍寒山跪在地上,不敢再裝瘋賣傻了,老老實實低著頭,悶聲不吭的等著韓長暮問話了。

  看到霍寒山老實下來,韓長暮輕咳了一聲,和霍士奇分別落座。

  他定定望了霍寒山片刻,滿臉的一言難盡:“霍寒山,當日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冤枉與否,我自會分辨。”

  霍寒山定了定神兒,那些事兒簡直不堪回首,難以啟齒,說來也奇怪,自從他被關了進來,就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那些事情,冤枉或是不冤枉,都沒人關心,像是這些人只是把他關了起來,省的出去被人指指點點的丟人現眼。

  現在終于有人來問他當日出了什么事,他卻又說不出口了。

  太丟人了,他都沒臉在京城里出現了。

  他囁嚅的唇角道:“出事那日,我是和王忠一起去了西市上的旋復酒樓用暮食。”

  出事以后,霍寒山是直接被北衙禁軍拿下,關進了內衛司,根本沒有給他申辯的機會,也沒有給霍士奇探視的機會,他也是頭一次聽到當日之事。

  聽到王忠這個名字,他愣了一下,這名字于他而言陌生的很,他一疊聲的疑惑問道:“王忠,王忠是誰,你不是向來都跟冷臨江穿一條褲子嗎,從哪又冒出來個王忠,還跟他一起用暮食。”

  霍寒山還沒來得及說話,頭頂就響起淡淡一語:“你說的王忠,是掖庭掌事內監王公公的那個干兒子王忠嗎?”

  霍寒山抬頭望著韓長暮,心里想的是,這內衛司的手段就是厲害,他只是說了個名字,韓長暮就能想到這人的來歷,這京城里的八卦怕是沒有他不知道。

  他急不可耐的點頭:“是,是,就是這個王忠。”

  霍士奇一下子就炸了,啪的一聲,大巴掌趴在霍寒山的腦袋上,打得他歪倒在地上,怒極反笑:“哎喲臥槽,霍寒山你長本事了,居然跟閹人都有了交情,你咋不上天呢!!”

  他氣的漲紅了臉,沖著霍寒山就拳打腳踢起來。

  韓長暮險些笑出了聲,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差點岔了氣兒,抿了抿嘴,看著霍士奇教訓霍寒山,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作為霍家子嗣,整天都走在風口浪尖上,被無數雙眼睛看著,做事情還這么不謹慎,是該打一頓清醒清醒。

  這要是他兒子,他早就打死了,根本等不到今日惹下大禍。

  在朝中為官最忌諱的是什么?不是昏庸無能,也不是算計狠毒,而是與后宮有所牽連。

  暗地里的來往不被人發現倒還好說,可像霍寒山這般明目張膽的往來,就是把刀往別人手里塞了。

  更何況這掖庭的掌事內侍王公公,是麗貴妃的心腹,宮中后位空懸多年,麗貴妃執掌六宮堪比皇后,雖然寵愛不復從前,但生了個兒子傍身,趙王謝離析雖然沒什么大出息,但也沒惹出過什么大禍,安安穩穩當個閑散王爺終老是沒問題的。

  霍寒山與麗貴妃的心腹之人有了來往,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只怕會惹出什么念頭來。

  霍士奇最崇尚中庸之道,在朝中四六不靠,為人處世都滑不留手,既不得罪誰也不討好誰,他殫精竭慮建立的這樣圓滑通融的大好局面,竟然被這么個蠢兒子給毀于一旦了。

  打他算什么,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韓長暮聽著霍寒山慘叫哀嚎的聲音漸漸小了,他怕霍士奇下手失了輕重,真的打死了霍寒山,趕緊攔住了霍士奇,勸道:“尚書大人,還是先問話吧。”

  霍士奇聽話聽音,趕緊收了手,點頭道:“對,先問話,免得一會打死了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霍寒山嘶了一聲,委屈道:“爹,我是您親兒子。”

  “老子不缺兒子。”霍士奇瞪了霍寒山一眼:“老子的兒子多得是。”

  “......”霍寒山縮了縮脖頸,不敢說話了。

  韓長暮看著鼻青臉腫的霍寒山,輕咳了一聲,繼續道:“霍寒山,你與王忠結交之初,知道他的身份嗎?”

  霍寒山覺得自己都委屈死了,他蒙冤坐牢,還被親爹打得鼻青臉腫,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撿來的。

  他癟了下嘴:“我沒跟他結交。”

  “沒結交你倆一塊吃飯。”霍士奇的大巴掌又抽到了霍寒山的頭上:“你他娘的怎么沒說請你親爹出去吃頓飯。”

  霍士奇應該是被霍寒山接二連三闖的禍給刺激到了,徹底放飛自我,粗口一個接一個的不斷蹦出來,完全顛覆了六部尚書的儒雅形象。

  霍寒山抖著嘴唇道:“又,又不是我請客,是王忠請客。”

  “一個閹人的飯就那么好吃嗎,誰的飯你都吃,府里是餓著你了嗎?”霍士奇大怒,不停的抽著霍寒山的頭,抽的噼里啪啦直響:“你說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霍寒山被抽的眼冒金星,頭皮發麻,只覺得再抽下去,自己就要假傻變真傻了。

  韓長暮尷尬的咧咧嘴,臉色發青,又不能真的對吏部尚書開罵,把刀遞了過去:“尚書大人,用這個比較快。”

  寒津津的刀鋒閃了霍士奇的眼睛,他一下子就停下了抽到發麻的手,甩了甩,背到身后。

  別逗了,這是他的親兒子,殺了他,誰疼誰知道。

  韓長暮挑了挑眉,繼續道:“霍寒山,你說你沒有與王忠交往,那為何會一起用飯。”

  霍寒山被親爹暴打了一頓,打的鼻青臉腫,不但沒有被打傻,言語反倒更加清晰利落了起來:“我與王忠只見過一面,當時我在西市買畫,王忠恰好也在買畫,他看中了一副前朝古畫,我認出那是一幅假畫,便提醒了一下他,避免了他上當受騙。”

  韓長暮微微蹙眉:“然后你們相談甚歡,一起去了西市旋復酒樓用暮食?”

  霍寒山點頭:“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酒勁竟然這么大,我越喝越暈,王忠問了我的家住在何處,他要送我回家,可我不知道他是沒聽清楚還是出了什么岔子,等我早上醒來后,竟然在旋復酒樓旁邊的客棧里,而旁邊,旁邊就躺著。”他實在難以啟齒,磕磕巴巴的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韓長暮沒有逼迫霍寒山說完,聽了一半兒他就聽明白了,什么買古畫偶遇,什么相談甚歡,這是做了個請君入甕的連環套啊。

  啪的一下,霍士奇的大巴掌又甩到了霍寒山的頭上,破口罵道:“你丫有沒有長腦子,你他娘的分明是被人給算計了,老子怎么會生出你這么蠢的兒子來。”

  霍寒山是實誠,但不是真傻,當日他醉酒醒來,先看到了躺在身邊的容郡主,又被奉命尋找失蹤的容郡主的北衙禁軍給抓了個正著,他就知道了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

  可他無力反駁自己的爹罵自己蠢,他可不就是蠢嗎,他要是不蠢,怎么會被人算計呢?

  他張了張嘴,低下頭,任由霍士奇的大巴掌抽下來,發出雨打芭蕉般的聲音。

  他把這一輩子的巴掌都給挨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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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