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姐像是知道她們不好惹,沒有回嘴,只用眼睛兇狠的瞪著云窈,還放了個莫名其妙的狠話:“我知道我家那個是你害死的,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沒等姜婆子沖上來撕她,張大姐說完就回了自己家里,把門關嚴實了。
姜婆子不甘心的在她家門外破口大罵,直罵到云窈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令她回來。
去飯館的路上,云窈一直在想這件事。
好像就是慕霆淵找來后沒幾天,陳屠夫失蹤的。
難道說,這件事也跟他有關?
她到飯館的時候午時將至,廳堂里人滿為患,就連魏思煙這個掌柜的都在忙著給客人上菜。
恰好裴英娘也在,她懷著身孕,在人群里穿梭不安全,便待在柜臺后面收錢記賬。
見到她,兩人一齊走上來,魏思煙拉著她上下打量:“他有沒有為難你?”
云窈沖她們微微笑了笑:“我沒事,好好的。”
樓下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上了二樓。
“前兩天我去找你,每次都被那個面白無須的家伙攔住,不讓我進,我好擔心你出事。”魏思煙帶著氣說。
她一說面白無須,云窈就猜是德安。
裴英娘用胳膊肘拐了拐她:“那位是慕王殿下的近身總管,人家在朝中可是有官階的,你說話別這么沖。”
若要論起來,那位安總管比她家方翰墨的縣令官還大呢。
畢竟地方官是比不上京官的。
魏思煙哼了一聲:“別說他了,就是慕霆淵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樣要說。”
自己當做天上月亮一樣仰望呵護的人,他就是這么對她的??
裴英娘扶額,她怎么從來沒發現這姑娘居然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魏思煙為她倒了杯清水。
打算?
云窈抱著熱乎乎的茶盞,回想了一下。
那晚她睡著之后,慕霆淵似乎在她耳邊說了很多話。
可她實在太困了,接連多日憂愁,食不下咽,夜難安眠,那一晚她睡得很沉,只依稀聽到幾句,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聽到他說,過幾天會帶她弟弟來看她,他還說以后我們就在薊州生活,不管她肚子里的是雙生胎還是龍鳳胎,他都會好好保護她們娘仨,讓她不用害怕。
“我不想回王府,他答應了,以后,我們應該會去薊州吧。”
聽到薊州這個字眼,不知為何,魏思煙眼眸暗了暗,隨即她皺起眉:“所以,你還打算跟他在一起?”
云窈臉頰微紅:“我之前是誤會了他,他沒有背叛我。”
本來以為他要娶懷淑,后來知道那一切都只是懷淑對她下的套,故意讓她誤會,賜婚的圣旨被毀了,他也為她受了很重的傷。
至于她最害怕的雙生子的事,也不再是問題。
她好像沒有理由再跟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