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又想拋下他。
慕霆淵臉黑了:“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就知道他不會答應,云窈下了個血本:“只要你同意,我就考慮入你后院。”
對于讓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女人這件事,慕霆淵的執念有多深,云窈是清楚的。
果然,慕霆淵眼中浮現出幾分掙扎,但更多的是不解:“為什么想回凝輝院?”
云窈搖搖頭。
她不能告訴他,最起碼現在還不能說。
慕霆淵抿著唇,滿臉不爽,可又實在心動:“等你回來就直接搬進新院子,我會給你挑一個最靠近滄瀾院的院子。”
云窈眼珠一轉:“好,我會考慮。”
慕霆淵沖她齜了齜牙:“只是考慮?嗯?”
這家伙不好糊弄啊。
云窈想到她的復仇計劃。
不管了,先答應再說,反正又不是不能反悔。
江晚容被干脆的晾在正房門前,一臉憤憤。
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原本她是真的覺得云窈又被自己拿捏住了的。
可是現在,看那兩個人居然在那邊竊竊私語的咬耳朵,她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
不知為何,她后背竟起了一層汗毛,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江晚容搖搖頭,不可能,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誰能算計得了她?
慕霆淵黑著臉回到滄瀾院,坐在桌案上,面前一堆公務,他也沒心思處理了。
滿腦子都是那個丟下他的小丫鬟。
她想干什么?怎么突然想回凝輝院。
這其中是不是又有王妃的手筆?
該死的江晚容是不是又威脅他的小丫鬟了?
可他問了,小丫鬟卻不愿意告訴他。
至于為什么,自然是她不信他。
這臭東西,居然不信他!
慕霆淵氣的咬牙切齒。
磨牙聲聽得德安在一旁膽戰心驚。
主子這是要吃人嗎?
要吃誰啊?
方才因為主子跑的太快,他根本沒追上,等他好不容易跟到凝輝院,主子都已經從里面出來了。
不過是自己一個人,沒有帶回云尚儀,連小福子都不見了。
當時主子臉色太難看,導致他什么都不敢問,縮著脖子默默地跟著他回來。
云窈好歹身上有官職,還不算太小,江晚容不好再讓她住以前的倒座房,就將西廂房收拾干凈讓她住了。
慕霆淵將小福子留在了凝輝院,有他在云窈身邊跟進跟出的守著,江晚容明面上也不敢欺負她。
怕小福子去找慕王告狀,然后自己又被罵。
反正人現在已經在自己手里了,只要能靠她接觸禁足令,恢復自己王妃的地位,對她稍微客氣點也不是不行。
江晚容這樣想著,心里好受了許多。
之后,云窈的生活跟在滄瀾院時的差不多,大多時間都是待在屋里看書練字,處理處理尚儀局的庶務,還有后宅里的各種瑣事。
甚至她覺得,晚上沒了某只大耗子爬床,日子過的反而更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