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李匡也來拜見自己的父親。
“爹,楚大小姐無意中查到了一點東夷奸細的線索,兒子想陪著她一起將那些奸細揪出來。”
這事李伯昌昨晚就聽到了暗探的匯報,但兒子也參與其中,那就更加的萬無一失了。
李伯昌點頭道:“好,你也該歷練歷練了。要不要我分配點人手給你?”
李匡搖頭:“不用了,楚大小姐進城帶了幾個私兵,加上兒子和幾個小伙伴,足夠了。”
李伯昌覺得楚天驕連私兵的事都沒有瞞自己兒子,看來關系是不錯。
這幫孩子,喜歡玩就玩吧,不過幾個奸細,掀不起什么大浪來。
李伯昌大方的同意了。
就連李匡都很意外。
自家爹今日怎么如此好說話?
之前不是還讓自己盯住楚大小姐,不讓她在膠州城搞事嗎?
看來,爹也是深明大義的啊!
等自己將梁家的錢搞到手,捧到爹的面前來,爹一定會驚喜。
楚天驕帶著李匡等人開始滿大街的轉悠,仿佛在踩點。
李將軍派來保護(盯著)他們的人,一直都在遠遠的跟著他們。
他們也從梁府門外路過一次。
被監視梁家的人看見了,李匡還不經意的與其中一人撞了一下。
那人認識這是自家公子,趕緊的道歉。
等李匡和楚天驕過去之后,這人正好看見尾隨李匡和楚天驕的士兵。
互相恰好還認識,打了個招呼。
“四公子怎么又到梁家這邊來了?”
“沒事,不是找梁家。四公子在查東夷奸細,將軍讓我們保護他,必要的時候幫忙。”
“哦,明白了。忙去吧……”
雙方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梁府外的暗探,也知道了自家四公子這是得了大將軍令,在查東夷奸細。
當晚,月黑風高,膠州城陷入了寂靜中。
守在梁府外的李家暗探頭子,在寒夜中瑟縮著雙肩,搓著手取暖,還時不時的哈一口氣。
夜色中,一黑衣人疾速奔來,將黑色的霧霾卷出了一道殘影。
暗探頭子聽聲辨位,立即警惕的盯著來人的方向。
那位黑衣人,卻直接闖到了他藏身的角落,暗探頭子這才發現,竟然是自家的四公子。
李匡身上染了血跡,暗探頭子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四公子,您受傷了?”
“無大礙,大部分都是敵人的血。你們這邊有多少人?”
暗探頭子有些為難,雖然這是自家公子,但我們正在執行監視梁家的任務,有多少人,不好明說吧?
李匡板著臉道:“無論有多少人,都跟我來,幫個忙。”
暗探頭子傻了,咱可不能擅離值守。
“愣著做什么?我在前面那條街發現了東夷人的窩點,好多人呢。已經打起來了,我帶的人不夠,借用一下你的人。”
暗探頭子心想,這可是大事,四公子受命于大將軍,捉拿東夷奸細,這忙不幫說不過去。
可自己這邊怎么辦?
李匡看了一眼梁家的大門道:“你留個人在這盯著不就行了?城門都關了,梁家人還能飛出去?我那邊就一會兒的事,完事了你再回來盯著。”
暗探頭子想想也對,城門都關了,大晚上的,梁家人插翅難飛。
李匡那張冷臉,還是很唬人的,暗探頭子不敢耽誤了他的大事,吹了個口哨,召集了他的人,跟著李匡走了。
拐了兩條街,暗探頭子才感覺到不對:“四公子,你不是說就在隔壁街嗎?”
李匡板著臉道:“就在前面!”
又跑了一條街,終于到了一個院子前,果然聽到了打斗聲。
暗探頭子跟著李匡沖了進去。
里面幾十個蒙面人正在互相打斗。
暗探頭子頓時傻了眼,這我該幫誰呢?
“黑衣的是自己人,穿百姓衣服的,是東夷人。”
暗探頭子著實沒空想,這些東夷奸細,為什么在自己躲藏的院子里,還都蒙著面。
既然四公子都說了,從衣服認,那四公子的人,肯定是統一的夜行衣,其他的,就是東夷奸細了。
這些暗探立即加入了戰團。
一陣混戰之后,突然,有人大喊住手,暗探頭子一看,暗叫糟糕。
怎么四公子居然被人給挾持住了?
四公子的武藝,可是從小在黟山學的,那對方的武功,得有多高,才能挾持住他?
就聽四公子喝道:“謝容安,你是謝容安!”
暗探頭子沒聽說過謝容安,但不妨礙他記住這個名字,并認為這一定是一名東夷的高手。
高手挾持住了李匡,開始跟李匡談起了條件。
穿夜行衣的人中,傳出一名女子的聲音:“放開李公子,你若傷了李公子分毫,我楚天驕無論天涯海角,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暗探頭子點頭,這位應該就是楚大小姐了。
“謝容安”和“楚大小姐”開始談判起來。
這位“謝容安”開出了很多無法達成的條件,“楚大小姐”一邊怒斥,一邊討價還價。
眼看時間在流逝,暗探頭子都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想派人溜回去稟報大將軍。
“別動,誰都不準離開這個院子。”
暗探頭子只得放棄,卻心急如焚。
幾條街之外,梁府外突然冒出來一隊士兵,將梁府團團圍住。
“砰砰砰!”
梁府的門被敲開。
門房直接嚇了一跳,這哪里來的士兵,直接就沖進了梁府。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內侍服的公公,手捧圣旨,口中喊道圣旨到,梁家人接旨。
一時之間,梁家雞飛狗跳,都以為抄家的人到了。
梁夫人剛睡著,從睡夢中被貼身伺候的管事嬤嬤叫醒,一聽圣旨到,還闖入了那么多士兵,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
“老夫人,您可要挺住。現在大老爺和二老爺都不在,府里可就您能主事,您可千萬不能倒下。”
管事嬤嬤這話說的實在,梁老太爺已經去世,嫡出的雙胞胎兩位老爺,如今都在南寧。
府里剩下的那些庶出的老爺,都不頂事。
大房和二房的夫人,因為雙胞胎互換身份這事,其實都是梁興的夫人。
兩人之間爭權奪利,互相較勁,向來不睦。
如果梁老夫人倒下了,那還真的沒人能做主了。
梁老夫人忍著頭暈,說道:“給我換誥命服,出去接旨。”
也不用梁老夫人迎接欽差了,她剛換完衣服,還沒來得及上妝,欽差就自己殺到了上房來。
梁家的其他人,也被入府的士兵,召集到了上房。
上房的院子里,跪著一溜的梁家老小。
那名看上去年齡不大的欽差,便開始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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