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的嘴角掛著一抹冷意，表情卻是平靜，淡然。
下一秒，江楓將一口煙吐到了林語嫣的臉上。
林語嫣根本不抽煙，而且也十分討厭煙味，江楓戒煙數年，就是為林語嫣而戒的。
而現在，江楓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戒煙了，甚至還將煙霧吐到了林語嫣的臉上。
林語嫣自然被煙味嗆到了，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連眼淚都咳嗽出來了。
她看著江楓的眼神，半晌后才確定，那不只是嗆出來的眼淚，更是淚腺分泌出來的淚水。
只是不知道江楓知不知道，這淚水的來由。
她心里莫名很痛。
當年那個男人，只因自己一句討厭煙味，便再不抽煙。
一直到今天，那個不抽煙的男人點燃了香煙，還將煙霧噴到自己的臉上。
前后的反差，讓她的內心狠狠的揪著。
相比于對于死亡的恐懼，她內心的疼倒更加折磨人。
因為她心里明白，兩個人早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已經到了知曉彼此不管犯下多大的錯誤，都不會痛下殺手的地步。
這就是一種感應！
她甚至覺得，即便江楓變成了毫無感情的惡魔，看到自己之后，也不會對自己下手！
“老天讓你我二人相遇，相識，相知，在一個屋檐下，一起生活這么多年。”
“你曾是我的女神，我曾將你視若珍寶，你為何......要如此？”
江楓的頭微微側著，似乎在阻擋洶涌而來的淚水。
江楓很少動.情，只在親人墳前哭過。
再就是這一次！
可還是忍住了。
看到江楓如此，林語嫣嘴角抽搐，淚水更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女人，在最后關頭，終究是軟了一些。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好意，你信嗎？”林語嫣聲音有些哽咽了。
“呵，好意？”
擄走南宮伊人，擄走冷小菲，是好意？
帶人殺烏家的人，滅他救命恩人的家族，是好意？
那一捧捧鮮血，是好意？
那一顆顆人頭，是好意？
“林語嫣，你徹底惹怒了我！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為什么，助紂為虐！你明知江振東是我死敵！為什么，還要替他賣命！”
林語嫣很想說出實情，可是她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因為在她身上，已經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這是江振東在她離開前安裝的。
但凡她有一點點的搖擺，都會被江振東察覺。
“我......呵，我為什么這么做。”
林語嫣自嘲一笑，“難道還不明顯嗎？當然是因為......我愛慕虛榮，喜歡榮華富貴啊！”
“你跟我相處這么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秉性嗎？”
咯吱，咯吱！
江楓將拳頭攥的發出了響聲。
那一刻，他的眸子似乎在噴火。
“不，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即便有這個心，可是你的內心深處，并不是這種人！”
“你分得清是非，分得清對錯！你更分得清，這些年我江楓的為人，對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唯有一條，對我身邊人，不可觸碰，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可是，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