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霍爺他受了傷,所以才會這樣。”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如實相告。
厲云庭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他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原來如此。那他這種情況到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很快就沒事了,這只是暫時的。”
連項亦池自己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厲云庭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那就好。”
項亦池沖著厲云庭尷尬地淺笑,“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關于霍爺受傷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厲云庭見項亦池眉目之間的擔憂,意識到項亦池的難處,就善解人意地答應了。
回去路上,厲云庭直接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我要最近幾天霍于淵去醫院就診檢查的病例記錄,要快。”
“是,厲總。”
回到厲氏集團不出多久,助理便帶著文件走進了辦公室。
“厲總,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厲云庭抬頭,幽深的眸底更冷黯了些,“拿給我看看。”
接過助理遞來的文件,簡單地翻看了幾眼之后,厲云庭的臉色逐漸冷峻。
“這種病你調查過了嗎?”
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厲總,已經調查過了,這種病幾乎對大腦是永久性地損害,主要表現為智力下降,跟傻子沒什么兩樣。而且,想要恢復的概率很小。”
看厲總沒說話,助理又恭恭敬敬的詢問道:“厲總,這件事情如果能爆出來的話,一定是個大新聞,對我們公司能有不少幫助。那我要不要……”
“不用,”厲云庭否定道,“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先不要聲張,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答應了項亦池要替她保守秘密,那厲云庭就絕不會食言。
“是,厲總。”
待辦公室里只剩厲云庭一人時,他點燃一顆煙,隨著吞吐的煙霧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面,是對項亦池的承諾。
一面,是不忍看項亦池終身要背負這個包袱。
一旦霍于淵的病情一輩子無法恢復的話,項亦池要承擔的就不僅僅是照顧一個病人這么簡單,她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會隨之消失。
這個負擔,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想到這,厲云庭眉宇間的悵然又添了幾分。
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厲云庭豁然起身,毫不猶豫地走出辦公室。
一個小時之后,厲云庭的車停在了白家別墅前。
白老爺子對厲云庭的突然到訪感到驚訝,“厲少爺怎么今天有時間來我這糟老頭子這里了?”
“白爺爺,”厲云庭面色僵硬開口道,“我來是有事情要跟您說的。”
“什么事,你說。”
“霍于淵找到了。”
白老爺子震驚起身,“什么?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厲云庭思索幾秒后道:“因為霍于淵大腦受損,現在智力下降,和傻子并無兩樣。”
“有這樣的事?”
“我今天上午去看過亦池,也是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才趕來告訴您。我已經調查過了,這種病恢復得幾率微乎其微,我不想讓亦池這輩子都照顧一個傻子,所以才來告訴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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