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
說話的是靳舟墨,“你先出去,我有話想跟這位說。”
司紅妝挑眉,也沒拒絕。
等她一走,這里就變得很安靜。
姜野依舊坐在椅子上,看到床上凌亂的床單,輕笑,“不是喜歡池鳶么?”
靳舟墨拿出一根煙,低頭點燃,這是剛剛從浴室那里拿出來的,屬于司紅妝的煙,是女士煙。
“姜野,說說吧。”
姜野到底是什么時候加入這里的,難道當初在京城,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么?
姜野聳了聳肩膀,抓過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沒什么好說的,我對這里并不了解,就像我對你也不了解一樣,現在有什么吩咐么?靳首領,需要我去殺誰?”
靳舟墨吐出一個煙圈,以前他根本不太抽煙,除非寫劇本時,居然設身處地的專研人物的心思,他才會點一根。
但是重新回到北美后,他似乎離不開這個東西了。
“我要你去殺寒辭,你去么?”
姜野的眼睛瞇了瞇,仿佛在深究這句話的真假。
“首領發話了,我自然去。”
果然,能進入這里的人,個個都是瘋子。
靳舟墨抖了抖指尖的煙灰,轉身淡淡的看著外面。
他沒再說什么,姜野也只是看著他的背影。
當年在京城的時候,誰都沒想到他們會有這么一天。
他們四個人里,只有聶衍的身份是最純粹的。
許久,靳舟墨才將指尖的煙捻滅。
“去殺池鳶,不惜一切代價。”
姜野捏著杯子的手一僵,然后起身,“你不后悔就行。”
靳舟墨這下真的沒再說話了,等他轉身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沒人。
司紅妝說,這個義兄是最厲害的殺手,幫助組織殺過不少人。
這一次,他也肯定可以成功的。
靳舟墨又點燃了一根煙,垂下睫毛,看著自己發白的指尖。
不一會兒,他看到司紅妝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盒子,盒子很精致。
“老公,這是你的東西么?有人從你住過的地方挖出來的,說是要讓我看看,是不是你通敵的證據呢。”
司紅妝的臉上帶笑,用手腕的飛刀,將盒子直接暴力打開了。
但里面除了一串糖葫蘆,什么都沒有。
而且這串糖葫蘆明顯有些年代了,已經干癟發黑。
她淡淡挑眉,將東西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應該不是你的吧,你留著這種垃圾做什么?”
靳舟墨沒去撿,只是吐出一口煙霧。
“嗯,不是。”
“你給我義兄派了什么任務?他消失的真快。”
“他以前殺人,有失手過么?”
靳舟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這個。
姜野既然是這個組織的秘密王牌,那以前也許是見過池鳶的,哪怕只是見過一面。
畢竟池鳶從小就在被人監視,姜野又在執行任務,肯定遇到過對方。
司紅妝笑了起來。
“他從未失手過,所以別擔心,他一定完成你的任務。”
靳舟墨聽到這話,睫毛顫了一下。
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如釋重負,卻又感覺到更大的負擔。
也許這樣也好,大家都在地獄活著。
只是池鳶先走一步。
“嗯。”
靳舟墨根本沒過問姜野進這個組織的目的,又是什么時候進的。
他是京城姜家的人,是根正苗紅的紅色圈子里的人,卻在背后做著這樣的事情,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姜家全都會被上頭懷疑。
這些人,玩起游戲來,個個都很瘋。
靳舟墨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