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
王思弦眉頭緊皺,粉拳下意識握緊,目光中滿是憤慨。
“沒想到,秦墨居然還不死心,還使這種下三濫手段,卑鄙!”
而王老二卻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和鎮北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憑什么查封我王家的布莊?”
王小二撇撇嘴:“爹,你是不知道,那小王爺秦墨不但一直纏著姐姐,還幾次覬覦我們的布莊,要不是有大哥在,早就被他得逞了。”
“奶奶的,這姓秦的欺人太甚!”王老三憤憤不平,可很快又無奈跺腳。
“可人家畢竟是王爺,我們怎么斗得過他們?總不能布莊不要了,或者花三百萬兩冤枉錢吧?”
王思弦深吸口氣,神色無奈而決然:“我親自去看看,就算是王爺,也不能不講律法吧?”
說罷,轉身就要走,陳軒想了想,攔在她面前。
“思弦,你別急,是你的東西,別說他區區鎮北王,就是天王老子也搶不走。”
“不過,咱們只能智取,千萬不能被秦振軍抓到把柄。”
王思弦眉頭一挑:“陳軒,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難不成你有辦法?”
“辦法嘛,我還真有!”陳軒神秘的眨眨眼,拍拍王小二的肩膀:“小二,你現在就去一趟高府,高文君高大人和我私交不錯,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王小二對陳軒,那是百分百信任:“好,大哥,我這就走。”
王老三有些意外:“小子,你還認識高文君?他雖然是禮部尚書,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未必管得了兵部的人吧?”
陳軒笑了笑,胸有成竹:“別急嘛,還請伯父去一趟吳家,找兵部侍郎吳中,就說陳軒有事找他幫忙。”
王老二眉頭一皺,撓了撓頭:“兵部侍郎?他和鎮北王是一伙的吧,怎么可能幫我們?”
“那可未必!”
陳軒神秘一笑:“伯父只要報上小侄的名字,他肯定會幫忙的。”
王老三摸頭不著腦,可畢竟事情緊急,也只能照辦。
“思弦,咱們去布莊看看吧,我也有些好奇,那秦墨,又想耍什么花樣。”
王思弦看著陳軒,目光復雜,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小廝便備好了馬車,請王思弦入座,同時給陳軒牽了一匹高頭大馬。
陳軒看了半天,笑著搖頭:“兄弟,我有些恐高,還暈馬,不如和你家小姐一同乘坐馬車吧。”
小廝大驚失色:“陳公子,萬萬不可啊,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小姐她……”
“兄弟,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人稱當代柳下惠,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陳軒可不管這些,說話間,一股腦鉆了進去。
“你上來干什么?快下去,下去。”
王思弦看到陳軒,臉上劃過一絲緋紅,連忙要把他往下趕。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可是會遭人閑話的。
陳軒厚著臉皮往椅子上一座,屁股就跟生根了一樣。
“思弦,咱兩也算老相好了,你忍心讓我在外面被風吹日曬嗎?”
“把我曬黑了事小,要是耽誤了大事,那可就麻煩了。”
王思弦氣得牙根癢癢,干脆往邊上一座,和陳軒離得遠遠的。
“你這登徒子,本小姐的馬車,還沒有男人上來過呢,便宜你了。”
“真的?”陳軒眼睛一亮,得了便宜還賣乖:“怪不得打扮得這么漂亮,嗯,好香!陳某受寵若驚啊。”
王思弦咬著嘴唇,狠狠白了他一眼:“閉嘴,再亂說話,把你扔下去……嘔……”
可話沒說完,忽然臉色一變,捂著嘴巴干嘔起來。
陳軒眼睛瞪大,看得下巴都快驚掉了:“思弦,你,你不會有了吧?可這才過了幾天,是不是太快了點?”
王思弦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通透,粉拳握緊,怒視著陳軒。
“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有了呢,我只是……只是有些頭暈而已。”
這樣啊?
陳軒眼珠子一轉,頓時老神在在。
“那可說不準,實不相瞞,其實我在醫道一途,還是有些名氣的,尤其擅長婦產科,不孕不育,接生啥的,人稱婦女之友。”
“以本神醫多年的經驗,頭暈眼花,時而干嘔想吐,這可是有了的征兆啊。”
王思弦臉色一變,又羞又急。
下意識懷疑陳軒是滿口花花,可又擔心萬一是真的呢?
神色變換了好一陣,才咬著嘴唇看向陳軒。
“陳軒,你說的都是真的?萬一真的有了,我王思弦,只能以死謝罪了。”
陳軒一聽,頓時就急了。
這個年代的女子,都是很保守的。
未婚先育,不但丟盡家族臉面,還是要浸豬籠的。
以王思弦的性格,只怕還真干得出來。
“咳咳,具體有沒有,本神醫得把把脈,才能確定。”
王思弦神色驚疑不定,還是忐忑的伸出了右手。
陳軒摸了一把,好軟,好滑。
這才捏住脈象,左手做捋胡子狀,一會咧嘴,一會挑眉,看得王思弦急出一身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的。
“陳軒,如何?”
“恭喜你,王小姐,你中大獎了,不但真的有了,我還聽到孩兒對我說話了呢。”
前一句話,嚇得王思弦差點暈死過去。
可后一句話,又讓她眉頭一皺?
“即便有了,也不過一月之期,又怎會說話?”
陳軒湊到她耳邊,笑著吹出熱氣:“咱們的孩兒讓我轉告你,娘,不要再和爹爹冷戰了,爹爹真的很喜歡你,你就嫁給他吧。”
“你你你,陳軒,你耍我?”
王思弦瞬間臉色大變,委屈、無奈、不甘,一股腦涌上心頭,淚水不受控制,嘩啦啦落下。
粉拳握緊,一下一下砸在陳軒的身上:“下去,滾下去,你這個狠人的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啊……”
陳軒看得心疼,雙手把她摟在懷里,話語前所未有的溫柔。
“思弦,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放開我……”
王思弦咬著嘴唇,一張臉白里透紅,使出了全身力氣,也掙不脫陳軒的懷抱,心里,竟忽然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這死人,也太霸道了吧?
陳軒湊到她耳邊,嘴里吐著熱氣:“再說了,你把我全身都看光了,總得對我負責吧?總之,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