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發狂的男人,我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

我心底無限悲哀,他的觸碰不會讓我感受到任何情感,只是發泄。

我無助地仰著頭躲避著他的親吻,祈禱他可以停下來,“夠了!霍聿珩,從我家里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不想見到我,你想見到誰?”他一把扯開我衣襟,手也不老實起來。

“安心,你嘴上說著不想見我,身體卻誠實得要命,他還沒喂飽你嗎?求我,我就滿足你!”

他抽出手,手指彎曲又伸直展示在我的眼前。

這一刻,我感覺我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男人。

他把一個女人正常的身體反正,變成了一道羞恥的標志,狠狠地印在了我身上。

我雙腿發抖,無力地靠在墻上,身體不住地向下滑,直到跌坐在地上。

他順勢蹲在我面前,恨聲問我,“你和他睡了幾次!說!”

眼淚續滿眼眶,我控制著不讓眼淚流出來,這樣我就看不清面前的男人,看不清他兇惡的嘴臉。

為什么,為什么我愛了一整個青春的人會變成這樣?

面目全非。

眼前的男人除了和我記憶中的人,擁有共同的名字,他們還有什么共同之處嗎?

好像沒有。

沒有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邊笑著眼淚一邊大顆大顆地砸了下來,他根本就不記得我剛流過產,一個月以內是不允許同房的,我也想問,我怎么和沈平安睡啊。

我恨不能現在立刻就去睡了他,好來回答他的問題,我會告訴他我和沈平安用了幾個套,用的什么姿勢,滿足他一切好奇心!

霍聿珩單膝跪在我面前,伸手幫我擦拭眼淚,可眼淚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凈了。

我的淚水沖刷走了他眼中的怒火和戾氣,他的情緒在我輕輕的啜泣聲中漸漸平穩,他竟然也跟著紅了眼眶,開口聲音更是哽咽,他問我,“安心,今天的煙花好看嗎?”

煙花?

我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向后看去,墻上的掛鐘正好過了十二點。

我笑容更甚,也不知道笑得好不好看,只是告訴自己呲著牙看他,“霍聿珩,謝謝你,今天我終身難忘,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他像是沒聽懂我的譏諷,也看不明白我的心寒,自顧自地把手伸進上衣口袋,從里面摸出了一個長條狀的藍色絲絨禮盒。

他顫抖著手把盒子打開,里面一條熠熠發光的項鏈,吊墜是一架用鉆石鑲嵌而成的鋼琴。

“這是我特意定做的。”

他把項鏈輕輕展開,雙手環繞住我的脖頸,“我替你帶上。”

他的雙眼也有些模糊,項鏈扣了幾次都扣不上,“不要再和沈平安在一起,我給他哥打個電話,你和他就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面,在我心里,我們從沒離婚過。”

他幫我把項鏈帶好,微微笑著,“好看,和你很配。”

我手指摸了摸那名貴的吊墜,卻只覺得寒心,他不配送我這架“鋼琴”!

我發了狠,一把扯下項鏈,朝著他臉上丟了過去,“我和平安的事不用你操心,現在拿著你的東西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