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瀾抿唇,轉過身看著他:“難道沒有這個可能性嗎?如果她有一天跪在你的面前,對著你要死要活,用盡可憐的口吻和話語哀求你放她一馬,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你真的會毫不動搖嗎?”
顧沛霆的目光一變。
而就是這一秒的猶豫,讓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吧?你一定會心軟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把對她的調查交給我這邊。”
葉微瀾說完之后,轉身上了樓,剩下顧沛霆一個人愣在那里。
良久,他自嘲地一笑,對著空氣說道:“微瀾,你還不明白嗎?現在于我來說,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
整整一日一夜,寧若欣都沒有收到來自蔣北的消息。
那么有可能,這次的行動又失敗了。
蔣北是死是活,她并不關心,她關心的是,葉微瀾現在怎么樣?
就算蔣北沒成功把她除掉,她至少也要受個重傷吧?
怎么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
寧若欣值了個夜班回到家,終于可以摘下那張氣定神閑若無其事的面具,滿臉的擔擾和焦急爬了上來。
可當她按開自家的密碼鎖,推門而進時,發現屋內一片黑暗。
她隨即警惕起來,記得昨天她出門上班之前,并沒有拉起窗簾。
難道......
旋即,一股潮濕和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
“砰”地一聲,一抹人影閃到她的面前,將她身后的屋門一腳踹上。
下一秒,寧若欣的唇便被這個人狠狠地堵住。
他瘋狂地吻她,準確來說,不是在吻,而是在發泄著怒氣和恨意的啃咬,似乎在懲罰她,向她索取回來他失去的東西似的。
寧若欣拼命推開他,可她越是用力掙扎,他越是瘋狂地啃吻。
她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卯足了勁兒要將他推離自己。
她討厭他的接近、更討厭他與她親熱,更何況現在他身上盡是海水的咸味和血液的腥味,沖得她想吐!
但蔣北像是瘋了一樣,死死摟住她不放,那種狂熱就像是要將她生吞下肚一樣。
寧若欣情急之下,張開口去用力咬住他的下唇。
他吃疼,終于將她松開。
寧若欣隨即退后了幾步,背貼到了門邊,伸手去摸向開關。
“嗒”地一聲,屋內的燈開了。
眼前的蔣北穿著一身單薄的休閑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全是傷痕,還有肩膀和手上都是被劃開的血口。
寧若欣一驚,但她首先問出的話竟然是:“事情真的失敗了?你有沒有被飾破!?葉微瀾她現在人在哪里!?”
蔣北的目光,猶如一頭戰敗了窮途末路的惡狼,狠狠地盯住她,透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眼中是肆意的侮辱:“果然是婊子無情啊!我都成這樣,你心里想著的竟然是你自己,是我有沒有幫你成功殺掉你的情敵!?”
寧若欣上下打量他一番,他現在的確很像喪家之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變成這副慘樣!
她越發心急了:“所以呢?事情你到底辦得怎么樣!?你要是敗露了就盡管跟我坦白,我想辦法讓你去避避風頭!”
他如果敗露了,被抓之后供出了她,到時候她也會跟他一樣淪為階下囚!
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