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沛霆的身影微頓,但并沒有停留,他不想再跟她探討這個問題,因為答案早已經給過她。
“你早就知道‘莫問’就是葉微瀾對不對!?”
寧若欣這一聲近乎怒吼。
一提起葉微瀾,顧沛霆果然停住了腳步。
寧若欣冷笑:“所以你才會對這個所謂的神醫一忍再忍、所以你才會任由她在我們的訂婚宴上當眾揭穿我!?”
“顧沛霆,你這頭說著要照顧我一輩子,另一頭卻跟她藕斷絲連糾纏不清,既然如此你早就對她動心,為何還要裝作對我一往情深的樣子?你覺得玩弄我很好玩嗎!?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恨你!”
顧沛霆的背影僵住,周身彌漫起一股寒意。
他立在那里半晌,才說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早點察覺自己早就對她動心呢?這是我的錯,我更錯的,將對你那份追憶的舊情和對你的內疚,誤以為是愛情,我真的大錯特錯,所以才會走到這一步,對不起,請原諒我并不愛你。”
顧沛霆的聲音不大,可每一個字,寧若欣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番話,簡直如雷貫耳。
就在她還在這份打擊中沒有反應過來時,又聽見顧沛霆說:“若欣,在我還沒有極致地厭惡你之前,停止你的謊言和算計,自己離開吧。”
寧若欣的心“咚”地,徹底地沉了下去。
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久久沒有反應。
直至面前,走近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鼻腔間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寧若欣心頭一凜,抬起眸,瞳孔猛地一縮。
她眼里露出憤怒:“蔣北,你來這里做什么!?”
蔣北看著她蒼白脆弱的臉容,彎下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嘴角扯起邪惡的笑意:“寧若欣,想用自殺去挽留顧沛霆的心?”
寧若欣把目光撇到另一邊去:“不關你的事!”
蔣北冷笑:“老實說,我可真有點妒忌啊,你以前從來沒有為我這么要死要活過。”
寧若欣轉過眸來,瞪住他:“你覺得你配嗎?”
“啪”地,蔣北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寧若欣被打得頭暈眼花,死咬著牙瞪他:“蔣北,我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怎么樣!?”
蔣北脫下白手套,說道:“沒什么,只是我這幾天手頭又比較緊了,突然想起你這個好前妻,所以來探望探望你。”
寧若欣臉色更白了,咬牙切齒地說:“你當我是提款機嗎?前段時間我才給了你一百萬!那已經是我身上最后的存款!而且你現在也看見了吧?顧沛霆他不要我了!我沒有錢可以再給你!”
蔣北輕輕一笑:“寧若欣,你可是救過顧沛霆一命的人,就算他現在不愛你,但他也絕對不會撇下你不管,還有,你怎么能那么快就放棄?這可不像那個為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你啊。”
寧若欣冷笑,反問:“難道你還有什么好辦法?”
蔣北坐到她的床邊,握起她的手:“放心,再怎么說我們也曾經是夫妻,我不會看著你被這么欺負的,那個叫葉微瀾的女人搶走了屬于你的東西,我會幫著你把屬于你的都搶回來。”
寧若欣看著蔣北眼里陰鷙的笑意,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跟這個人打交道,無疑于與狼共舞。
但她現在已經淪落成這個地步,還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