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憑林書娜這點本事,估計連風尚的大門都進不去,他就不必那么多慮了,她會知難而退的。
蕭何這么想著,戴上墨鏡,駕車疾馳而去。
......
圣羅醫院。
葉微瀾在上班之前去住院看媽媽,還幫她做了一次針炙治療,希望可以多點刺激她的大腦中樞神經,讓媽媽盡快醒過來。
看護阿姨告訴她,最近幾天她媽媽的手指和腳趾動得越來越頻繁,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做完針炙之后。葉微瀾又親自幫媽媽做全身的按摩,一邊按摩,一邊跟媽媽分享她懷著雙胞胎的喜悅。
“媽,這一對孩子,一定是上天賜給我們家的天使,等您醒過來之后,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沒有人能干擾到我們的地方,三代同堂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媽,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可以養活我們一家人,您再也不必以前那樣,一個人打幾份工作去維持生活。”
說到這里,葉微瀾鼻子酸酸,要是她能夠快點長大,分擔到媽媽的經濟壓力,那么那場車禍就不會發生,媽媽也不會昏迷了那么多年。
不過一切都終將過去,她一定會憑著自己去支撐起整個家庭。
葉微瀾從媽媽的病房離開,匆匆回到崗位上。
剛進入中醫部便聽見辦公室里面一陣轟動。
她走到更衣室先換上白大褂,然后走進公共辦公區。
透過半開放的玻璃墻看見謝嘉妮正站在在陳主任的辦公室內。
而她身邊哪怕坐著輪椅也能看出他地位崇高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鄭院士。
陳主任正在跟他們交談,目光正好看見落葉微瀾回來,連忙對她招手,示意葉微瀾進去。
葉微瀾只好放下剛拿起來的病歷資料,往陳主任辦公室走進來。
她一進入,陳主任便熱情地向鄭院士介紹她,說她的祖傳的針炙術非常可以,才剛剛進入醫院沒多久,便讓許多偏癱和半身不遂的病人有了起色。
他剛說完,謝嘉妮便附和道:“對啊,我也是聽陳主任說才知道,原來葉小姐的針炙術也那么利害,所以特意向您提一嘴,沒想到您要親自來見見她。”
鄭院士轉過臉,看著葉微瀾,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微瀾,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你媽媽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好轉許多了吧?”
葉微瀾對鄭院士尊敬地頜首:“鄭院士有心了,我媽媽她最近恢復得非常好,多賴了上次您在千里迢迢回來幫她做那場手術,我媽媽才能有這樣的好轉。”
鄭院士泰然自然地一笑:“這是我們當醫生的本職工作,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罷,他又輕嘆一口氣,垂眸看著自己的腿:“能醫不自醫啊,我在自己的講座上心梗昏迷,多得一個年輕中醫師的幫助,才撿回了這一條命,但現在我雙腿無力暫時無法站立行走,微瀾,既然你祖傳的針炙術那么利害,不妨替我試試?”
葉微瀾:“可是我......”
“葉醫生,你就別可是了,雖然你履歷方面的確不怎么樣,但你的實力連一向嚴格的陳主任都征服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讓我老師的腿盡快康復。”謝嘉妮微笑著道。
她這話別人不知道能不能聽出來,但葉微瀾卻聽得出來,夾槍帶棒的。
主動告訴鄭院士她針炙術了得,把鄭院士介紹過來給她治療。
葉微瀾不相信謝嘉妮是真的在事業上拉她一把。
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葉微瀾對鄭院士從容一笑:“那好吧,鄭院士,我不防一試。”
鄭院士對她感謝地點頭:“那就有勞你了。”
葉微瀾正在上前推他,謝嘉妮便走到他的身后,推著他走,一副擔心她獻了殷勤的樣子。
她嘴角扯了扯,對鄭院士說讓他先去治療室等候一下,她立馬去做準備。
另一邊廂,帝國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顧沛霆剛剛開完視像會議,程錚便敲門而進。
站在那里幾秒,不吭聲。
顧沛霆頭也不抬:“有事快說。”
“總裁,有一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顧沛霆握筆簽著文件那只關節分明的手,頓了一下。
抬起臉,幽深的眸子盯住他:“我最討厭別人那么多廢話,尤其是你!”
程錚只好立馬說道:“謝嘉妮帶著鄭院士去了圣羅醫院,聽鄭院士說,他想去找葉小姐治療他的心梗后遺癥。”
顧沛霆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你說,是謝嘉妮主動帶他去的?”
“沒錯,謝嘉妮最近受圣羅醫院的邀請當會診專家,她前倆天已經到圣羅醫院報到。”
“嗒”地一聲,顧沛霆把手里的筆扔到了一邊。
那個女人,看起來比若欣還愛搞事,該不會是設的什么局吧?
葉微瀾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可是,她設什么局對付葉微瀾,又與他何干?
葉微瀾現在肚子里懷著的孩子是許澤的,又不是他的!
他干嘛那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