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松了口氣的魏辰,聽到這話,臉色又變得慘白。
“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胡說的。”
鄭弘若有所思道:“知道這小子得罪了四海樓,還敢做他靠山的可不多,寧城的豪門世家就那么幾個。
算了,我猜這個做什么,這小子不是在這兒嘛,繼續問就是了。”
說完,他又給袁五遞了個眼神。
袁五重新拿起刀,一步步逼近魏辰。
魏辰面露驚恐之色,止不住的砰砰磕頭。
“饒了我,求求你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是韓家。”
蕭良長出了一口氣,說出了答案。
鄭弘眼里閃過一抹詫異,隨后思索起來。
“好像,除了韓家,也沒別的可能了。”
韓家和呂家,都是蕭良的死敵。
呂天生死后,仇恨就轉移到了韓家。
只是蕭良沒想到,韓家最先報復的竟然不是楊家和柳家,而是他。
這說明,在韓家心中,他的可恨程度,已經超越了另外兩家。
要不然,也不至于用這樣惡心人的方法。
而當聽了蕭良的猜測后,魏辰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上,臉色一片灰敗。
下一秒,不等袁五反應過來,魏辰怒吼一聲,猛地挺起胸膛,對著他刀尖撲過來。
袁五猝不及防,長刀直接刺入了魏辰胸膛。
魏辰吐出一口血,當場氣絕身亡。
好在這一幕,發生在離人酒吧角落里,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饒是如此,也讓鄭弘等人始料未及。
袁五呆呆道:“大哥,是他自己撲上來的,不是我殺的。”
鄭弘深吸了口氣,皺眉道:“先把尸體處理了再說。”
老五連忙依言照做,轉頭指揮小弟忙碌起來。
蕭良皺眉道:“看來,韓家給他下的是死命令,多半以他全家性命做了威脅。”
“韓家,殺人不見血的韓家。”鄭弘感覺一陣頭大。
今日過后,韓家的敵人名單,也要多一個鄭家了。
任誰對上這么難纏的敵人,都會頭疼不已。
更何況,魏辰一死,知道的他是畏罪自殺,不知道的還以為四海樓活活打死了人。
這件事,也要給警司一個交代。
鄭弘望向老三等人,沉聲道:“你們立刻著手去辦魏辰這件事。”
老三老四和袁五應了一聲,帶著幾個小弟,快步離開了離人酒吧。
剩下鄭弘、二當家海生和蕭良三人在酒吧內。
三人對望一眼,鄭弘率先開口道:“不管事后有怎樣的麻煩,至少喬家的事情,明日應該解釋的清了。”
蕭良點點頭,淡笑道:“多謝鄭兄!”
“那……趁夜走一遭?”
鄭弘借著三分酒意,望向海生和蕭良。
“聽大哥的。”
“我沒意見。”
海生遲疑道:“大哥,就我們三個?要不要多帶些兄弟去?”
鄭弘搖搖頭,笑瞇瞇道:“既然是去砸場子,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就我們三個。”
海生不再多說。
等到老五等人處理好了魏辰的事情,交代幾句,便離開了離人酒吧。
海生開著車,蕭良和鄭弘坐在后方,三人趁夜朝臨城駛去。
車子一路疾馳,趁夜駛入了臨城。
這座與寧城相近,不過一百多公里的陌生城市。
在早先,這座城市,對蕭良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地名。
直到前些日子,見過蕭家人,聽母親講述過往的時候,他對臨城這兩個字,才多了一點不一樣的看法。
這里是母親從小生長的地方,卻也是母親一生痛苦開始的地方。
想起于家當年決絕的將母親趕出門,蕭良恨不得途徑于家,先滅了他們。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早上看上蕭月柔等人抓了于林。
按理說,帝都蕭家,和臨城于家這樣的小家族,唯一的紐帶便是母親于秀華。
莫非……蕭月柔是因為于秀華,才抓了于林?
正當他思緒萬千時,海生已經停好了車。
導航播報,已經抵達了臨城的午夜一條街。
此時,時間來到夜晚十一點。
午夜一條街,顧名思義,是一條在午夜時分熱鬧非凡的街道。
酒吧、歌廳、舞廳、會館、足道館乃至網吧等等,各種半夜娛樂場所一應俱全。
當夜幕降臨,這里是臨城最繁華的一條街。
同樣,也是最骯臟糜爛的地方。
鄭弘下了車,解釋道:“這里是兄弟盟的地盤,整條街有三十多家場子,在兄弟盟名下。
杜亮就是這條街的土皇帝,這一點,他做的比我過火多了。”
“大哥,我們怎么找到他?”海生問道。
鄭弘笑了笑,指了指街頭第一家舞廳,“一家一家打過去,杜亮總會出來的。”
海生咧嘴一笑,臉上浮現一抹殘忍的笑容,大步朝舞廳走去。
鄭弘和蕭良緊隨其后,推開舞廳大門。
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青年,看見三人,頭也不抬道:“有會員卡嗎?”
“有!”
海生笑瞇瞇的上前,拍了拍黃毛肩膀。
“杜亮那個崽種在哪兒?”
黃毛豁然抬頭,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哪兒來不知死活的東西,敢來這里撒野!”
這黃毛話音未落,一條手臂被海生輕描淡寫的掰斷。
伴隨一聲脆響,黃毛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然而舞廳內,震耳欲聾的重低音,掩蓋了這聲音。
黃毛從身后拿出對講機,聲音凄厲道:“素來云崖舞廳,有人砸場子!”
鄭弘冷眼望著黃毛通風報信,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舞廳內,還有十幾個看場的打手。
聞言,從四面八方起身圍了過來。
蕭良看了一圈,便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對付這些小嘍啰,海生一個人足夠。
就算是眀勁巔峰武者,同樣不是普通人能近身的。
十幾個嘍啰朝著棍棒沖上來,海生沖入人群,招式大開大合。
幾分鐘后,海生抓起最后一個躺下的打手,提到鄭弘跟前。
“杜亮在哪個場子?”
那打手面帶驚恐,拼了命的搖頭。
“不知道。”
砰!
海生將他一腳踢翻在地。
鄭弘看著亂作一團的舞廳,肥臉上浮現一抹滿意。
“走,下一家。”
第二家,是個網吧。
同樣是海生一個人,收拾了網吧內的七八個嘍啰。
接下來,三人從東到西,一家一家的打過去。
一連砸了十幾個場子,蕭良始終沒有出手。
海生一個人,放倒了幾十個打手,此刻喘著粗氣,體力有些不支。
下一家,千緣會館。
這家坐落在街道中心的會館,是整個午夜一條街最為繁華的地帶。
海生照例率先進了門,蕭良和鄭弘緊隨其后。
這一次,會館內并沒有如之前那般,有打手早在等候。
一進門,富麗堂皇的大堂之內,只有寥寥幾道人影。
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人靠坐在沙發上,笑瞇瞇望著鄭弘。
兩側,站著裝飾怪異的兩男一女,身上皆是散發著武道高手獨有的銳氣。
“鄭老大,只帶了兩個人就敢闖我的地盤,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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