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琳自己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那么多年的養育親情,她割舍不了,也因為那段時間止不住地自責而患上了失眠癥。
午夜夢回,她總止不住地流淚,心想當時她還是快些找到那瓶藥,母親是不是就不會那么快去世了?
而此刻。
夏琳也明白父親和自己的兄弟心底深處還是對她有些怨的。
只是一直遵從母親的遺愿,一直準許她繼續祭拜母親。
只是因為夏國譽嘆息了一口氣道:“你母親自小就疼愛你。”
“你來見她,偶爾陪陪她,她會開心的。”
這就是她還能繼續每年來夏家莊園并且依舊被當做夏家未出閣的大小姐一般尊貴對待的原因。
但現在,這點尊貴,夏家再也不會給她了。
夏琳帶著一雙兒女回到君家后,不動聲色地瞞下了在夏家的遭遇,君司澈和君棠月在南省得了教訓,自然也不敢再妄言南省夏家的事兒。
但君司澈從那以后,確實對秦音的態度也更為惡劣了些。
時光如梭,此刻君司澈見到小行,都只敢稱呼他的全名。
而且在看到秦音居然跟夏家這位小霸王夏御行在一起的剎那,他只覺得自己頭皮都發麻了。
秦音,難道已經知道舅舅和外公對她苦尋了十幾年?
甚至比君家更執著?
聽完君司澈的質問,秦音已經理出來發生什么事兒了。
她雖說這些年因為君家與夏家決裂的事情,與夏家也毫無交集,但她幼時的記憶早就想起來了,也清楚外公對她的喜愛,只是過去這么多年,她還真不清楚目前夏家的狀態。
后來她一心想要救醒哥哥秦謨。
便也根本沒有花心思去尋關于夏家的消息,畢竟她回君家四年,這四年夏家都未曾對她表示過絲毫的意向。
都是成年人。
她便也默認夏家與君家一樣,因為她失蹤的時間太久,他們對自己也早就沒了親緣感情。
或者,也跟君家一樣。
幼時能給她的愛,已經全然給了其他人。
不過現今的她,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只是現在乖糯糯牽著自己的手不松,一臉委屈巴巴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的小家伙,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小表弟。
此刻好似他也意識到了秦音身份的特殊。
仰著小腦袋一臉乖巧:“表姐~”
“小行不要回去,爸爸不愛小行,我以后要跟著表姐和表姐夫嗚嗚嗚嗚......”
墨亦琛站在一大一小身前,原本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男人在聽到夏御行那句“表姐夫”的稱呼時,眉梢忍不住一挑。
嘖,小家伙嘴真甜,他莫名爽到了。
君司澈臉色一變,便忍不住上前要去捉夏御行的手臂:“不行,你爸在找你。”
“你必須跟我走。”
正在這時,一只手穩穩捉住了君司澈的手臂,隨即一個狠扭,只聽君司澈尖叫聲響徹整個酒店大廳。
“什么叫必須?”
“既然他是夏燃的孩子,讓夏燃親自來接!”
墨亦琛冷冷道。
君司澈疼得額頭冒汗,又不敢掙扎讓墨亦琛更用力扭傷他。
他還得參加萬花獎的比賽,決不能現在受傷。
“......墨總,您輕點,輕點。”
“這事兒我也是受人之托,既然小行不愿意走,那我便先聯系舅舅親自過來就是了。”
于是,君司澈被放開后當著墨亦琛的面,打通了爺爺給他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人嗓音低沉冷肅:“什么事?”
“舅舅,我是君司澈,小行找到了,就在皇朝酒店,您有空過來嗎?”
“還有,他是被秦......”
他還想說,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