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對著他的臉又狠狠抽下一記耳光。
邊抽邊說:“是啊,我就打你了,你有意見?”
余東升在女人圈子里混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姜印這么狂的女人。
一連挨了兩記耳光,已經深深激出了他的怒火。
“賤人,看我不活活抽死你。”
掄起手臂,余東升就要打回去。
從來只有他痛揍女人的份兒,哪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面前撒野。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余東升抬起厚重的巴掌時,眼神漸漸被亢奮所取代。
像姜印這樣漂亮的小女人,被慘揍之后跪地求饒,一定別有一番風情。
然而,預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余東升的手臂抬起來的一瞬間,就被姜印一腳踹中了胸口窩。
這一腳踹過去,余東升發福的身體,像球體一樣飛射出去。
“砰”地一聲,余東升重重摔在地板上。
屁股著地時,他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
姜印翻身下床,像個煞神一樣一步步走向余東。
她用鞋尖重重踩在余東升的臉頰上,直將對方的面孔踩到變形。
姜印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慘虐的男人。
“來,將你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再重復一遍,賤人叫誰呢?”
劇烈的疼痛讓余東升失去了思考能力。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像狗一樣被人踩在鞋底下侮辱。
于是脫口咒罵一句,“賤人就在罵你呢。”
豈有此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竟然玩得比他還花。
千萬別給他翻身的機會,否則一定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姜印撐不住笑了一聲。
“我很欣賞你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是個賤人。”
余東升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跳進了對方設下的語言陷阱。
“你他媽的就是在自尋死路……”
粗俗的話語剛說出口,就被姜印一鞋底給踩了回去。
姜印下腳的力道一點情面都沒留。
再看余東升,門牙當場被踩斷兩顆。
嘴唇也在鞋底的蹂躪下變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姜印邊踩邊問:“我最近聽力不太好,你剛剛說,誰在自尋死路?”
兩顆門牙被踩斷時給余東升帶來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要被氣炸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
姜印紋絲不動地踩著他的臉。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余東升聲嘶力竭地大聲質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姜印似笑非笑地看著狼狽不堪的余東升。
“同樣的問題,我也很想問問你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余東升這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到現在為止,他對這個女孩的個人信息居然一無所知。
田晶晶只告訴他,此人的名字叫做姜印。
之所以會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是代表某公司給他派送生日禮物。
從姜印一身廉價的穿著不難看出,她的家庭背景并不優渥。
無權無勢,又是底層打工族,余東升并不覺得自己招惹上了什么可怕的人。
但這個姜印在明知道他是華盛集團老總的情況下,還敢用這么粗暴的方式對待他。
足以證明,她對他的身份及背景是無畏無懼的。
被姜印連打帶踹折磨到這個地步,余東升心中漸漸有了防備。
他試探地問:“你到底是誰?”
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答案,是田晶晶故意做局來惡整他。
如果沒有姜印的出現,今晚被他扔在床上折磨的,將會是那位娛樂圈一姐田晶晶。
雖然田晶晶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公共汽車。
因為名聲和外貌都很出色,還是有大把男人想要將她征服于胯下。
否則,余東升也不會在生日宴這天,直接點名讓田晶晶作陪。
田晶晶有本事在娛樂圈混到一姐的位置,肯定不是諳世事的傻白甜。
今晚的“特殊刑罰”,本該由田晶晶來享受。
她卻想方設法把姜印送到他的床上,這很難不讓余東升多想一步。
他被田晶晶和姜印聯手設局給坑了。
余東升試探地問:“是田晶晶派你過來設計我的?”
姜印冷冷一笑。
“憑她也配?”
余東升越來越迷惑。
“不是田晶晶派你來的,你為什么用這種方式接近我?”
余東升也不是傻瓜,已經猜到姜印是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出現這間總統套房的。
表面來看,她是被一杯酒給迷暈了。
到底有沒有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姜印也不跟他多說廢話,將鞋底從余東升的臉上撤下來,單刀直入地問:
“一年半年,發生在海市的事情,你還記得么?”
一年半前。
海市。
僅僅是這幾個字眼被姜印說出來,就讓余東升眼底浮出一抹深深的恐懼。
他神色不安地看著姜印,聲音中流露出明顯的顫抖。
“你,你是誰?”
余東升的反應,讓姜印更加確定此人與當年那件事有莫大的關系。
既然貝光明什么都不肯向她透露,只能想辦法從其他知情人口中問到答案。
由于當初事發時,她被灌了藥,整個人意識并不清醒。
醒來后,悲劇已經發生了。
這一年多來,她從未放棄過尋找真相。
幾經輾轉,被她從一段不到三秒鐘的監控視頻中,發現一個可疑的背影。
因為監控畫面過于模糊,且時長只有短短三秒鐘,姜印根本沒辦法通過此人的身份。
好在洛顏在刑偵方面是超級天才。
只要給她一張圖片,哪怕沒有正臉。
洛顏也可以通過對方的背影,形體,以及走路的姿勢,來判斷對方的大致長相。
不久前,姜印收到了洛顏的回復。
華盛集團的余東升,就是洛顏通過那段三秒視頻,幫姜印查到的目標人物。
也許連老天都在幫她破案。
余東升的照片和名字剛被洛顏發到她的郵箱,沈傲晴就給她提供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就連田晶晶都成了她接近余東升的神助攻。
姜印一把薅住余東升的衣領,動作粗暴地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我是誰,不在你該關心的范疇。”
“我只想從你口中知道,當年在海市制造那起風波的主謀,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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