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白宴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
瞥見姜印從樓梯處走下來，他匆匆結束了這通電話。
起身朝她這邊迎過來，關切地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姜印點點頭，“一夜無夢。”
吃早飯時，白宴辰忽然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最近幾天可能要出一趟遠門。”
正在剝雞蛋的姜印愣住了，“出遠門？”
白宴辰：“對，境外！”
“用我跟著嗎？”
兩人現在這種情況，基本沒辦法分開二十四小時。
白宴辰也很糾結這個問題。
一方面希望姜印陪在自己身邊。
另一方面，他去的地方比較危險，實在不適合姜印一個女孩子出入。
“不用，我會調整時差，與你休息的時間錯開。”
姜印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在她的概念里，與白宴辰只是合作關系。
雖然頂著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實，這些并不足以代表什么。
兩人分別擁有自己的世界和人際圈。
姜印不想打破和諧介入他的私人領域，也不希望白宴辰過多干涉她的人生。
互不打擾是目前為止她認為的最佳狀態。
白宴辰：“昨晚直播引起的網絡效應非常驚人，滿網談論的都是你與周家的恩恩怨怨。”
“相關部門已經成立調查組，準備調查周家的案子。”
“遺憾的是，周安杰在這個節骨眼陷入昏迷了。”
姜印聞言嗤笑一聲：“周家人慣用的伎倆，不足為奇。”
“不管他們怎么折騰，等待周安杰的只有一個結果，要么病死在醫院，要么被送上審判臺。”
“無論前者還是后者，他的結局都只有一個，必死無疑！”
從周安杰發布的那段視頻來看，他烏云罩頂，滿臉死氣，應該離死期不遠了。
白宴辰忽然問：“周安杰在毆打崔靜靜的視頻里與許亦君說過一句話，之所以從icu轉入普通病房，與吃了一種特效藥有關，這個藥，是你給的？”
姜印應了一聲，并沒有反駁。
白宴辰：“我以為你對那個垃圾恨之入骨。”
沒想到姜印會給周安杰提供特效藥。
姜印挑眉，“覺得我是樂山大佛？”
白宴辰：“我相信你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有自己的目的。”
姜印點點頭，“悠然居那套宅子對我很重要，重要到，我必須不計代價地得到它。”
白宴辰：“所以周天明轉給你的那兩個億，只是你放出去的煙霧彈？”
姜印很佩服白宴辰的洞察力。
兩個億的確是用來迷惑周天明神智的，她的目標是那套破舊的老宅。
至于周安杰……
姜印說：“當時需要計算一組數據，周安杰正好成了試新藥的小白鼠。”
白宴辰：“……”
他好像也做過她的小白鼠。
白宴辰對周安杰的生死毫不關心。
他將一張黑色的卡片推到姜印面前，“額度五個億，密碼六個8。”
姜印怔住，“什么意思？”
白宴辰笑了笑，“到手的兩個億就那么捐了，擔心你接下來的日子連飯都吃不上。”
“畢竟你主打的人設，是每月只能賺到兩千五百塊的窮困大學生。”
姜印忽然就被他逗笑了。
笑了一陣，又一本正經地說：“人設并不是偽造的，我每月打工拿到的薪水，確實只有兩千五。”
“不然我怎么羨慕你家傭人呢，她的工資至少是我的十倍不止。”
姜印將黑卡又推了回去，“我爸從小就教導我，無功不受祿，不能隨便去拿別人的錢財。”
白宴辰再次將卡推過去。
“國際上鼎鼎有名的大神zero，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日進斗金。”
“你要是缺錢花，天底下的黑客都要失業了。
“這張卡，是我作為丈夫送給妻子的零花錢。”
“記得，我是你老公，不是你爸爸口中的別人。”
白宴辰以為，當他報出zero的名字時，姜印至少應該露出訝色，而她卻只是笑了笑。
這樣的反應，讓白宴辰很意外。
“關于你就是zero這件事，并非是我有意冒犯。”
這些年，他想盡各種方法尋找zero。
沒想到，傳說中的大佬就是他的合法老婆。
姜印嗯了一聲，“韓俊昨晚截獲ip時被我發現了。”
白宴辰詫異，“怎么沒有當場阻止？”
憑zero的本事，避開韓俊的追蹤應該是輕而易舉。
姜印：“不重要。”
zero這個身份并不是必須隱藏的秘密。
相信白宴辰也不是多嘴的人，會拿著喇叭四處宣傳。
昨晚在直播間，她接連曝了那么多料。
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沒有一點黑科技，不可能將證據收得那么滿。
白宴辰心思縝密，一猜一個準。
姜印不想在聰明人面前做偽裝，便干脆讓韓俊截獲她的ip。
姜印直截了當的坦白態度，讓白宴辰對她更多了幾分欣賞。
越相處下去，越發現姜印身上的發光點多到根本數不完。
白宴辰與姜印這對兒小夫妻在藍灣別墅歲月靜好，惹上麻煩的周家卻早已亂成了一團。
為了避免官非纏身，周天明第一時間跑到醫院讓兒子裝病。
雖然周安杰是真的有病，并不影響警察過來詢問筆錄。
這么敏感的時期，他絕不能讓兒子在警察面前亂說話。
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讓他昏迷閉嘴，等他這邊找關系疏通后再決定下一步該怎么做。
那天晚上，陳曼瑤與周天明大吵了一架。
陳曼瑤責怪周天明只知道與女人鬼混。
但凡他把心思用在家里，也不會由著姜印在網絡上鬧出這樣的風波。
周天明咒罵陳曼瑤是個掃把星。
如果不是她手賤的在微博搞事情，姜印也不會挖出他周家那么多黑料。
兩夫妻從客廳吵到臥室，又從臥室吵到客廳。
被惹急了的周天明，第n次當著陳曼瑤的面大吼：
“哪怕你有姜晚寧一半的氣度，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么糟心。”
“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這么一個愛惹事的賤人。”
“戲子就是戲子，真是一輩子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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