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眸光沉了幾分。
李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六小姐說這些東西跟余小姐有關。”
“看緊她,我馬上到。”
宴文洲切斷電話,回到臥室,余薇已經睜開眼睛,臥室里拉著窗簾有些暗,她只能看清男人的輪廓,“幾點了?”
宴文洲走到床邊,想要親她,余薇捂住唇瓣,“還沒刷牙。”
宴文洲揉了揉她的發頂,“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等你睡夠了,讓司機送你回余家。”
“你要去哪兒?”
宴文洲猶豫了一瞬,“公司臨時有些事情。”
余薇沒懷疑他話里的真假,翻了個身,很快又睡了過去。
某五星級酒店套房。
宴文洲走進房間,就見文思雅坐在餐桌旁,正在享受早餐。
看到他,文思雅笑著說:“這么早過來,應該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啊。”
宴文洲神色冷漠地看著她,“你這次回國,到底想要做什么?”
文思雅不急不慢地吃著東西,“急什么?你人都來了,連陪我吃頓早餐都不行嗎?”
“別浪費我的時間。”
文思雅聞言,水眸沉了幾分,“跟誰在一起不算浪費時間?”
她抬起頭,瞥見宴文洲脖子上的一抹吻痕,狠狠地捏緊手心,“跟余薇嗎?宴文洲,睡著你爸養的情婦的女兒,你不覺得惡心嗎?”
宴文洲臉色一沉。
文思雅冷笑了一聲,又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房間里安靜的可以聽到她吃東西的聲音。
宴文洲解開領扣,示意李皖先出去。
“被你送出國之后,我想了很多。”文思雅吃完東西,用餐巾擦了擦手,“為什么當初你僅憑一份假的鑒定證書就認為余薇是你父親的私生女?”
“你給她跟你父親做這份鑒定的前提,是你產生了懷疑。”文思雅站起身,“如果我猜的沒錯,余薇身上一定有某種足以讓你產生懷疑的信物。”
宴文洲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并不承認或否認。
文思雅繼續道:“她不是宴廷嵩的女兒,但是不代表她不是宋清荷的女兒。”
“你想做什么?”
“你說我想做什么?”文思雅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親子鑒定證書,“宴文洲,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你猜如果余薇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情婦生的野種,她會如何?”
“再說說你。”文思雅笑著看他,“如果沈美玲知道余薇是宋清荷的女兒,而你明知道,卻還是愛她愛得癡狂,沈美玲接受的了嗎?”
宴文洲看著那份鑒定結果,眸光幽深,他站起身,神色仍舊很冷靜,“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跟余薇分手!”文思雅目光怨毒,“余薇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愛!她甚至連個私生女都算不上,不知道是宋清荷跟哪個男人生的野種!”
脖子忽然被人捏住。
文思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宴文洲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深,文思雅很快就臉色漲紅,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