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本人的消耗太大了。
看到她那張沒有血色的臉,榮鶴年就覺得堵得慌。
“我好困啊,我想睡一覺。”
馮楚月恍若未覺,只打了個呵欠。
榮鶴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把肩膀借給你,今晚睡我家,明天一早送你上山,可以嗎?”
馮楚月腦袋都是一團漿糊,只迷糊點頭,然后一點也不客氣地靠著榮鶴年睡了。
她回到榮鶴年家里,也快速去房間洗漱睡覺,一切做起來都是那么的駕輕就熟。
反正沒人比她更自在,跟在自己家一樣。
榮鶴年就喜歡小姑娘這種一點也不做作的樣子。
而遠在療養院的張教官和他的老領導,這一晚都睡得非常好。
張教官只喝了一杯酒,也被老領導留了下來,讓他就在這里過夜,明天一早再開車回基地。
張教官沒有強求,畢竟他知道遵紀守法的重要性。
他以為,今晚住在這里,可能會不習慣,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睡得香。
而他的老領導,晚上常年受舊傷疼痛折磨的人,這一晚卻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六點鐘醒來,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他看到同樣醒過來,在院子里晨練的張教官,一臉喜色。
“小張,趕緊給你那個學生打電話,她那酒還有多少瓶?”
“不管有多少,我全要!”
昨晚的吃食,除了酒,和待客多出兩個菜,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昨晚能睡好,只能歸功于那酒了。
不止是助眠的效果那么簡單,他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在他這個年齡,年輕時候留下的后遺癥,就是一些刀傷槍傷了。
現在醫院已經沒有辦法替他治好,只能療養。
中醫是能調理,效果也算不得太好。
他倒是聽說過兩位國醫的醫術都很好,可人都跟在上頭那幾位身邊,平日里也忙得不可開交。
請過來給他做一次理療,都要排隊,效果也不錯,能睡好一周的樣子。
可這個酒就不一樣了,一天只一小杯,沒那么麻煩,就能睡好一整晚。
到了他這個年齡,能睡一整晚覺,就已經是奢侈了。
“那什么,老領導,您別急,現在還早呢,我半個小時以后給她打電話。”
六點半,是平時軍訓起床鈴聲響起的時間。
張教官覺得自己已經很人性化了,推遲到那個時候。
“好。”
老領導氣色不錯,心情也美妙。
“你是不知道,這多少年了,我從來沒睡過這么好的覺。”
“渾身舒爽!”
“你那個學生到底用的什么料泡酒,太神奇了!”
還有這酒的價值,肯定不是六十九那么簡單。
老領導尋思著,等他把酒都買過來,試用一段時間。
如果療效確實都如同昨晚那么好,那他再推廣給自己的老伙計們。
當然,他這不是藏私,他只是在幫大家試用。
“我也不知道。”張教官搖頭。
他昨晚也睡得好,之前和其他教官對練造成的傷,似乎也不怎么疼了。
這酒的效果可想而知。